第20章 神神秘秘

第六部辦公室里的氣氛非常壓抑,十幾名員工圍坐在甲元慶面前。他剛剛吃了藥,嘴唇還是青紫色,手里捧著一只大保溫杯,小聲給大家布置任務(wù)。 “真是憋屈!”張德突然一拍大腿,悶悶地說道:“本來做這些產(chǎn)品,平常都不好意思和鄰居說,我院子里的老太太看我,都覺得我是賣黃碟的。我兒子的同學(xué),他們家長都不讓孩子和我兒子玩……若不是因為在公司效力了這么久,眼看就可以分股權(quán)了,我年初就走了?,F(xiàn)在倒好了,不僅要被裁掉,還要背著泄露機密的罪名,以后去別人公司,誰敢收?” “所以,我們堂堂正正的進來,就要堂堂正正的走?!奔自獞c捶捶額頭,把茶杯放下,看向了溫暖,“小暖來得最晚,你可以選擇退出,我想辦法把你調(diào)去別的部門。” 溫暖想點頭來著,但看著大家垂頭喪氣的樣子,鬼使神差地搖了頭。 “你還挺仗義啊,不過,我看你敢請池總跳舞,不如你去和他說說,這事和我們第六部沒關(guān)系?!睆埖碌氖滞缟弦还矗诖卣f道。 “啊?”溫暖楞住了。 “對啊,小暖,你長得這么漂亮,男人都喜歡漂亮的。你看,那天晚上,除了林小姐,他只和你跳舞。我們湊份子,你去請池總,我們晚上單獨吃一頓。我們好好和池總說說?!绷硪幻纶w錢也湊了過來。 “別胡鬧?!奔自獞c攔開了幾人,擰了擰眉,嚴肅地說道:“不過,小暖你晚上要陪我去見一個人?!? “什么人?”溫暖好奇地問。 “晚點和你說。”甲元慶疲憊地揮揮手,讓大家散開,“都去工作,只要在這里一分鐘,都要做好本份?!? 眾人退出辦公室,但沒有人坐下工作,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發(fā)牢騷,想出路。也怨不了他們,就像張德,他已經(jīng)為公司效力了九年半,再過半年就可以有股權(quán)分配了。到了現(xiàn)在,卻要像破抹布一樣丟掉,能不灰心嗎? 溫暖靜下心,把于廝年給她的十份報告綜合一下,她工作作風(fēng)一向是穩(wěn)準快,加上有了手里的數(shù)據(jù),兩個小時之后就拿出了初稿。 “小暖,我們走。”甲元慶開門出來了。 溫暖連忙把手里的報告遞給他,“賈總,我寫好了。” 甲元慶接過來,快速瀏覽了一遍,遞回給她,“好?!? “就這樣?”溫暖愕然看著他。 “你再做一份新計劃出來?!奔自獞c的鑰匙在她桌上敲了敲,啞聲說:“我們現(xiàn)在趕緊出發(fā)?!? “賈總,你們?nèi)ツ睦铮俊睆埖麓舐晢柕馈? “辦點事,你們都下班吧?!奔自獞c掃了眾人一眼,快步往外走。 溫暖趕緊把電腦放進包里,鎖好抽屜,一溜小跑跟出去。 甲元慶開的是一輛舊奧迪,她貓腰鉆上去,剛開車,就見于廝年快步過來了,連連朝她招手。 “我要加班,改天請你吃大餐。”溫暖把手伸出車窗,歉疚地向他擺手。 于廝年停下了腳步,微笑著向她點點頭。 “你認識于律師?”甲元慶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 “他以前替寒霆打過官司,現(xiàn)在也為NS工作吧?!睖嘏钸^寒霆的名字,心情又不好了。 “這個人很能干,人脈很廣,年輕有為?!奔自獞c點點頭,啞聲說道。 溫暖轉(zhuǎn)頭看向甲元慶,他臉色很白,嘴唇還發(fā)青,氣色很差。明明很不舒服,還要堅持出去,到底見誰? 他開得很慢,足足開了四十多分鐘,才把車停到了路邊一個空曠的平地上。右邊是一片青草地,左邊是一片小樹林,不見一棟房屋。 “在哪里?”溫暖心里有些發(fā)怵,畢竟是一男一女,跑到這荒郊野外來,他這么虛弱,若被她打死了怎么辦? “來,我們過去?!奔自獞c往樹林里走。 溫暖定了定神,慢步跟上了他。 甲元慶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片古樸的銅鑰匙,小聲說:“去年年初,黎水市出現(xiàn)了一個大金主,你上門求他辦事,只要做到他提出的條件,他就會替你辦到。不過,這機會不是人人有的,得有這個才行?!? “這鑰匙哪里來的?”溫暖還是頭一回聽說這人。 甲元慶苦笑,扭頭看她,“我在‘真情’撿的。” “真情”那地方,真是藏龍臥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