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說,“你們先走,我稍后回。”說著就要轉身走,然而,沒走兩步,摸摸褲兜,她又折回來對顏悅道,“給我點錢?!?/p>

顏悅一愣,用手拍了下自己頭,一臉抱歉,“溪兒,對不起,小姨忘了給你零花錢。”

她一直跟外婆住在鄉(xiāng)下,每年回去看她的次數屈指可數,對她的了解甚少,因為她不愛說話心里一直拿她當長不大的孩子,將她衣食住行安排好,卻忽略了原來她已經是個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她有思想有自己喜歡的東西想做的事。

零花錢必不可少。

從錢夾里掏出十張紅票子遞給她,并交代,“這是你一個星期的零花錢,想吃什么就去買,不夠了跟小姨說,但也不要大手大腳,花在沒有任何價值的地方。”

顏溪將錢胡亂團成一團直接塞進了褲子口袋,一個字,“好?!比绻I兩塊錢一個的蛋撻可以買很多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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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科門診室。

坐診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如果不是頭頂禿了一大塊,看起來還是有點道骨仙風的氣質的。

可惜,那么一禿,有點像大街上招搖撞騙的神棍。

顏溪嚴重懷疑他的醫(yī)術,將自己的身體情況跟他說了,他沉思了好大一會兒,給她的答復是,學習壓力過大所致。

顏溪:我踏馬班級倒數有屁的壓力。

她也不是個據理力爭的人,心里對地球的醫(yī)生鄙視了個徹底,沒再多說起身要走。

禿頂醫(yī)生也從她眼神里看到了赤果果的鄙視,自覺有失顏面,叫住她,“也可能是你早戀了,可以去看看心理醫(yī)生幫你疏導疏導,別耽誤了高考。”

身體的一切異樣在跟少年接吻時就都痊愈了,可不就是早戀了。

這傻孩子還以為自己生病了。

顏溪秀眉微蹙,冷冰冰地送了他兩個字,“放屁?!迸ゎ^就走了。

對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有什么好戀的。

況且,她可不覺得自己會輕易對一個雄性產生感情。

明明就是庸醫(yī)治不好她的病,卻要說她是早戀了。

禿頂醫(yī)生被她不客氣的倆字氣的猛拍了下桌子,險些將桌子給掀了,門外走廊上聽到動靜的女護士忙走了進來問,“李醫(yī)生,發(fā)生什么事了?”

李醫(yī)生額頭青筋直跳,憋著怒氣一言不發(fā)。

總不能跟小護士說他一個有著三十年醫(yī)學資歷的老醫(yī)師剛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罵說話是在放屁。

他就沒見過這么狂妄自大的病人。

果然是神經有問題!

說什么被人親一下病就好了,就是借口,明顯就是對人圖謀不軌別有用心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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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溪從醫(yī)院出來去了甜品店,正是暑假,甜品店坐滿了人,提著一盒蛋撻她視線很快在店里掃過,看中了一個靠近空調的位置。

位置上坐了一對年輕的情侶,正在互喂小蛋糕親親我我的樣子。

顏溪走過去,年輕的情侶看著她不明所以。

就聽她對男子說,“十分鐘之前我聽到你對電話那頭的女生說寶貝晚上八點新月酒店603房見?!?/p>

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她話的意思,她又說,“我覺得你們應該是打算在603房交配,既然你有了配偶就不應該再交第二個配偶。”

甜品店大都是學生和年輕小情侶,對交配和配偶倆詞非常敏感,坐的近的聽到了立刻豎起了耳朵,說話聲也變小了。

無論什么年齡段的人對于八卦總有用之不盡的熱情。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女生的巴掌狠狠打在了男子臉上,大罵了一句渣男提起包包就走了,男子還沒從這場變故中回神,直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傳來他才恍然明白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他氣急敗壞地對著顏溪揚起了拳頭,顏溪目光直視著他,并沒有絲毫畏懼的意思,眸光如刀似劍,男子到底心虛沒有打下來,手指指著她惡狠狠威脅,“你給我等著?!闭f完就跑了出去,看樣子是哄人去了。

顏溪在各種驚訝的目光中坐到了那個空位置上,慢條斯理地打開蛋撻包裝盒,小口且美味地吃起來。

仿佛剛剛的那幕從未發(fā)生。

顏溪雖然沒有了谷神星力不能實行超自然能力,但是她記憶力驚人。

十分鐘之前她確實在尋找甜品店的某個路口碰到了跟女朋友打電話的男子。

她是在陳述事實,當然,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坐到這個位置上吃美味的蛋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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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顏溪提著紅木餐具出現在了老夫人的病房。

老夫人雙腿打了石膏高吊在病床架上,本就精瘦的臉經這一折騰成了枯樹皮,眼睛幾乎是凹凸出來,非常滲人。

她直挺挺地躺在那兒,看到顏溪一怔,粗糙的聲音問,“你怎么來了?誰讓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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