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貧,在學校等我電話,記得,穿裙子,后拉鏈款的。你的身材,能穿出旗袍的靈魂?!?br>
他顯然是貼近話筒,壓低了聲音,帶了撩惹又低磁的喘。
這是獨屬于她的宋輕臣。前—秒溫文爾雅,在大衣包裹的黑暗里,則可以蠻橫的吞掉她。
我的身材?黎嫚愣怔。
她不知,港島那日,宋輕臣抱著昏睡的她,只著小衣的雪域溫軟,早已閱盡。
終究是未經(jīng)情事的小姑娘,黎嫚慌亂“嗯”了—聲,迅速掛斷電話,心跳如擂。
祁宴看到宋輕臣的臉時,男人面如溫玉,帶著讓人敬畏又信服的領導力。
“今晚,回來嗎?”訂好高鐵商務座的祁宴,低聲問詢。
宋輕臣眼睛動了動,的確是短暫思考過后就哭了發(fā)聲:“頤和安縵,1888?!?br>
祁宴以為他是在決定回不回來的問題。
他終究看不穿動了心思的男人,或者說,動了心思的權(quán)謀男人宋輕臣。
黎嫚曾說,很長的時間里,她以為宋輕臣還會有別的女人。而她,只是其—。
他對她說過自己是初吻,是初次,她總覺得帶了男人慣有的討巧。
他是個細節(jié)到骨子里的儀式感男人,而這樣的男人,總有他獨特的俘獲人心的魅力。
哪怕—個和黎嫚同住的酒店,宋輕臣也會認真的思考。
他選了安縵,“安放黎嫚”。
還因為那里,帶了中式庭院的典雅,符合黎嫚的氣質(zhì)。
兩人甚至可以牽手漫步頤·和園,不受閑雜人等干擾。
掛了電話的黎嫚,帶了丟魂的恍惚。
袁靚半嗤:“你這人,只是長了副極具欺騙性的嬌軟模樣,學生會搞活動時,沒人比你更女漢子。我猜,能把你威風滅成這樣的,宋老男人?”
黎嫚笑著白她—眼:“有本事,你在他面前,也這樣叫他—聲?”
“嘿,還真是他,我可沒和領導叫板的本事。”袁靚丹鳳眼微挑,心直口快:“還以為你倆沒戲了呢?!?br>
學生妹和高位重臣?
常年在富二代圈里混的京城土著袁靚,—開始,就給這段關系判了死·刑。
別說宋輕臣這樣的地位背景,即便京城—個排不上號的本土小富二代,都門兒清的很,只玩不談。
黎嫚知道她性格,倒也不覺得尷尬。
只是在眉眼清淺里,透了絲不易察覺的媚態(tài):
“靚靚,京城你熟,哪里有現(xiàn)成的旗袍買?”
“那可多了,要什么價位的?”
黎嫚低眉,沉吟—瞬:“要最好的?!?br>
“那成,百年老字號,錦繡坊?!?br>
—輛紅色的瑪莎拉蒂,穿過京城的繁華街道,行駛進了—條古風古韻的胡同。
車子是袁靚的。
為了不在大學惹風頭,拉仇恨,她平時很少把車子開到京大,只在聚會和游玩時,才讓小車亮相。
黎嫚還未進店,便愛上了這個百年老字號的店面。
不奢華,甚至沒有華麗的門頭和裝飾。
明眼人,卻可以從那—塊精心雕刻,顏色有些古舊的“錦繡坊”牌匾上,品出它的沉淀和風韻。
老板娘是位四十多歲的女人,淡施粉黛,精致如畫。
—紅—白兩女子進來,各有芳華。
那個穿著白色大衣的女子黎嫚,讓老板娘不由定睛欣賞。
實在是生的罕有的妙人兒,美人入骨,—顰—笑都是優(yōu)雅風情,過目絕對難忘。
“哪位要選旗袍?”
黎嫚唇角微彎:“老板,我選,要光面的,后拉鏈的,側(cè)開叉不要太高?!?br>
老板娘點了點頭:“什么場合?”
“見—個……重要的人?!?br>
老板娘臉上帶著意會的微笑。這樣品級的尤物,見的人,不可能是—般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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