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此時看著眼前的李承乾忍不住的老淚縱橫。
但是看著李承乾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又哭又笑。
他看見了想要回頭的李承乾忍不住的開口。
一如當(dāng)年初見時的嚴(yán)厲!
“別回頭!”
“往前走。”
“往前走!”
“別回頭!”
“別回頭!”
魏征說著說著聲音也越來越小,看著李承乾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內(nèi)。
他轉(zhuǎn)身就朝著后面走去。
他背影有些佝僂。
東宮門口。
魏征此時停了下來,他緩緩的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東宮的位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一份嶄新的奏折。
奏折的正面有清晰的三個大字。
國本疏
接著他表情復(fù)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奏折呢喃起來。
“老夫一生都不曾貪墨一分?!?br>
“老夫這么多年做官每到一處都算兢兢業(yè)業(yè)。”
“最后就稍微任性那么一次。”
“不算過分吧?”
接著他緩緩的將奏折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隨后踉踉蹌蹌的朝著宮外走去。
此時的東宮另外一邊。
李承乾走出去很遠很遠,已經(jīng)到了東宮外面的圍墻邊上。
他此時是孤身一人。
身邊和身后已經(jīng)沒有人了。
他緩緩的轉(zhuǎn)身左右看看。
接著緩緩的蹲下來。
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再也忍不住了。
再也忍不住的嗚咽了起來。
嗚咽的聲音越來越大。
最后變成了嚎啕大哭。
這么一個沒人疼愛的孩子,一個被逼迫到了墻角的孩子,在千夫所指,所有人都覺得他該死的時候。
諾大的朝堂。
百官中包括自己的親舅舅都在指責(zé)自己。
自己的親弟弟也在時不時的訴說自己的不堪。
百官將他圍在了中間。
所有人都在指責(zé)他。
都希望他去死。
他的母親早早故去。
他的父親是冷漠疏離。
他的爺爺早就故去。
他就像是一個籠中困獸。
沒有前路。
沒有退路。
百口莫辯。
眾矢之的。
這時有那么一個平日里對自己十分嚴(yán)厲。
不茍言笑的小老頭。
他站出來了。
他幾乎是粗暴和咆哮著將這些人全部推開。
他站在了他的面前。
就像是剛才那樣。
拉著自己的手和所有人對峙。
他會將自己的官帽扔在地上。
告訴皇帝。
告訴百官。
告訴所有人。
這個孩子沒做錯什么,會告訴所有人他是國本,會告訴所有人不能再欺負他,
在那種至暗時刻。
突然有這樣一個人站出來這樣做,
可想而知對絕望中的李承乾代表什么。
這是他最后灰暗日子里的光啊。
想著這些李承乾哭聲就變的更大了。
此時的遠處草叢后。
李世民此時滿臉復(fù)雜的看著蹲在墻角嗚咽的兒子。
眼神十分的復(fù)雜。
他輕輕的嘆氣低聲開口道:“這些年朕是對高明太苛責(zé)了對嗎?”
旁邊站著的麗竟門東流此時根本不敢搭話。
可能李世民的意思也不是要他搭話。
接著低頭自顧自的開口。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從什么時候開始高明開始與朕疏離的?”
接著微微嘆氣。
“朕已經(jīng)不記得高明多久沒有在朕面前如此模樣了。”
接著緩緩的抬頭看著天空!
“觀音婢?!?br>
“朕錯了嗎?”
但是沒有人會回答這個問題。
沉默很久很久。
李世民緩緩的伸手從自己懷中拿出來一枚令牌遞給東流。
“給高明吧。”
“往后你們都聽高明調(diào)遣吧?!?br>
東流則是急忙俯首道:“微臣明白?!?br>
李世民情緒有些低落的轉(zhuǎn)身一邊走一邊開口道:“多余呢?多余呢?”
很快遠處一個老太監(jiān)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奴婢在!”
老太監(jiān)皮膚都是皺巴巴的,臉上都是死皮,但是一雙眼睛看著讓人十分不舒服!
就像是...就像是陰溝里老鼠的眼睛。
“傳旨吧?!?br>
“魏王李泰遷出武德殿居住。”
多余此時臉色略微閃過一抹驚訝,隨后默默的低頭道:“奴婢明白了?!?br>
李世民則是緩緩的點頭就繼續(xù)走了。
李承乾一個人待了很久很久才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東宮。
剛剛回到了東宮坐下。
一個黑衣人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麗竟門門主東流拜見太子殿下!”
李承乾則是不意外的點頭道:“怎么?來找孤何事?”
東流干脆的跪在地上將那枚令牌舉起來。
通體漆黑的令牌。
令牌正面是兩個字!
玄武!
令牌的后面居然是高高的城墻。
仔細的看過去不難發(fā)現(xiàn)居然是玄武門的縮小版。
“這是什么意思?”
東流一絲不茍的開口道:“啟稟太子殿下,陛下有旨意,日后麗竟門歸屬于您調(diào)遣?!?br>
李承乾則是打量了半天手中的令牌。
隨后有些好笑的開口了。
“看來老頭子是真的認(rèn)可了孤的話啊?!?br>
“不經(jīng)過玄武門考驗就不是好皇帝啊?!?br>
東流低頭根本不敢接話。
他現(xiàn)在感覺這父子倆都是瘋子!
老子天天琢磨自己整治自己兒子。
兒子天天琢磨怎么給自己爹造反。
但是人家父子倆有些時候意見居然是出奇的一致。
這樣的父子。
他從來沒見過。
李承乾笑完了之后開口道:“好了,你說說吧。麗竟門都有些什么人。平日里都干什么。”
東流則是低頭小心道:“啟稟太子殿下,麗竟門分上,中,下三門。”
“上門負責(zé)監(jiān)察百官,監(jiān)察京師情形,抓捕意圖亂政亂國者?!?br>
“中門負責(zé)情報,軍情刺探,外邦國家秘辛。刺殺。”
“下門乃是麗竟門中的狼兵?!?br>
“一萬編制的狼兵,都是之前各軍中的好手萬人敵,其中三千人是騎兵,人人都配重甲,一人三馬,人人面戴狼頭面具?!?br>
李承乾則是微微點頭道:“意思便是日后你們都要聽孤的調(diào)遣了?!?br>
“那是自然?!?br>
李承乾則是淡淡一笑道:“你們的中門是負責(zé)刺探情報的,其中多有高手是吧?”
“萬中無一。”
李承乾滿意的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孤就下第一道令?!?br>
“先從京師外開始?!?br>
“找那些小的,不起眼的世家,去將他們家中的藏書都偷偷給孤謄錄出來帶回來?!?br>
東流此時人都傻了!
“殿下說...中門去....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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