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早早躲回家里等好消息的梁溪禾收到消息,氣的怒砸了手機(jī)。
差一點,就差一點兒她就能選秀出道了。
如今全都被梁妤嫣那個賤人給毀了!
‘御都會’那邊傳來消息,不僅是選秀節(jié)目的投資人被抓了,就連他們會所也被查封了。
據(jù)說事情鬧得很大,會所能不能重新開業(yè)都不一定,選秀節(jié)目自然也就黃了。
“姐,誰惹你了?”梁凱晨吊兒郎當(dāng)從進(jìn)門,恰巧看到姐姐在發(fā)火,立馬關(guān)心道。
梁溪禾氣瘋了,“還不是梁妤嫣那個賤人,我的好事全都被她給毀了!”
“她呀?!绷簞P晨露出陰險嘴臉,懶洋洋往沙發(fā)里一癱。
“沒事啊姐,明天我就找人收拾她,給你報仇?!?br>
“敢惹我姐,她是活的不耐煩了!”
梁溪禾眼珠子一轉(zhuǎn),化著濃妝的臉上快速的劃過一抹算計。
繼而壓下按耐不住的狂喜,故作憂心忡忡的樣子當(dāng)著弟弟的面嘆了口氣。
“凱晨,你可千萬別去招惹她?!?br>
“她現(xiàn)在有秦家護(hù)著,我們?nèi)遣黄??!?br>
“姐姐也是一時氣昏了頭,在家跟你吐槽幾句,出門在外咱們還是躲著她點兒好?!?br>
梁凱晨就是個被家里慣壞的小霸王。
無腦還易沖動。
根本架不住激。
梁溪禾這些年吃準(zhǔn)他這一點兒,沒少變著法的‘借刀殺人’。
如今故技重施,可憐兮兮賣慘,再次狠狠的拿捏住了他的死穴。
怒氣沖天的從沙發(fā)里跳了起來,“我還能怕她?”
“誰不知道她嫁的那個男人是個殘廢?”
“再說了,秦家娶她完全是為了給老太太沖喜,這都多長時間過去了,老太太不照樣沒醒嗎?”
“搞不定再過幾天就把她轟出秦家了!”
“秦家花了三個億把她娶進(jìn)門,結(jié)果什么作用都沒起到,現(xiàn)在怕是腸子都悔青了,還給她撐腰?開什么國際玩笑?”
梁溪禾心里笑罵一聲蠢貨,臉上露出擔(dān)憂神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算了吧,姐受了點氣沒什么的···”
“誰受氣都不能讓我姐受氣,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人弄她!讓她跪下給姐姐道歉!”
說完,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出了家門。
“凱晨你回來,凱晨你千萬別沖動呀~”
梁溪禾追到門口,盯著那抹汽車尾氣,緩緩的勾起了嘴角。
好弟弟,你可千萬不要讓姐姐失望呀。
——
小姑娘受了驚嚇。
秦泊勛有意想讓她開心。
打著讓她給自己當(dāng)導(dǎo)游的幌子,讓她帶著四處逛逛。
“很久沒回來了,江城這些年變化很大,感覺哪里都不認(rèn)識了,你帶我轉(zhuǎn)轉(zhuǎn)怎么樣?”
人家剛救了她,當(dāng)做感謝也沒道理拒絕。
更何況,她們是夫妻,本著白頭偕老的原則,也該趁機(jī)好好的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所以梁妤嫣根本沒猶豫,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當(dāng)然可以?!?br>
“你想去什么地方,想逛景點還是體驗風(fēng)土人情呀?”
“江城這些年發(fā)展的的確不錯,吸引了不少外地游客過來旅行,你要想去景點的話,怕是要體驗一把人從眾了。”
沒想到小姑娘還挺幽默,秦泊勛嘴角微翹,閃過一抹欣喜。
“你平時都是什么地方?”
他想用最笨的辦法來了解她,走她走過的路,看她看過的風(fēng)景,品嘗她喜歡的美食。
“我啊···”梁妤嫣歪頭想了想,軟糯的小臉上露出了幾分難為情的表情。
“我平時去的那些地方···”
實在是上不了臺面,帶他去實在是有失身份。
看她吞吞吐吐的,秦泊勛微挑眉梢,故意逗她,“不會是你閨蜜口中所說的能點少爺?shù)牡胤桨桑俊?br>
梁妤嫣嚇瘋了,一整個花容失色。
“沒有沒有!”
冤枉啊。
“那話是她胡說的,根本沒有的事?!钡降滓屗忉尪嗌俦?,他才會相信啊。
瞧見她哭唧唧的模樣,秦泊勛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開個玩笑?!?br>
梁妤嫣嘴角狠狠一抽,“呵呵?!?br>
這個玩笑可一點兒都不好笑。
只要他頂著一張冷酷的臉,也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呀,是想嚇?biāo)勒l。
“帶路吧,你就平時吃飯逛街的地方就行,閑著也是閑著,隨便逛逛。”
梁妤嫣努努嘴,“那好叭?!?br>
反正是他非要去的,等下被擠著可不要怪她!
——
網(wǎng)紅小吃街。
梁妤嫣將秦泊勛帶到了這里。
她平日里沒事經(jīng)常和恩恩,陸潤柯一起來這里逛吃。
左手缽缽雞,右手臭豆腐,擠在人群中感受最真實的煙火氣。
可自從嫁進(jìn)秦家,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來過了。
一方面是整個暑假她幾乎沒怎么出門,另外一方面,怕沾染一身味道,回去被婆婆知道。
秦家那是什么樣的家庭呀,豈能容忍她在外面吃不干凈不衛(wèi)生的路邊攤?
雖說婆婆對她很好,可畢竟身份尷尬,她一直擔(dān)心自己隨時會被送走,一直都生活的小心翼翼的。
如今故地重游,還沒走到跟前,兩眼就開始放光了。
我的麻辣燙,我的缽缽雞,我的肉蛋堡······
光是偷想,哈喇子都快下來了。
‘職業(yè)病’在身,秦泊勛的洞察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哪怕是她一言未發(fā),他就已經(jīng)通過她眼巴巴的渴望目光,精準(zhǔn)的捕捉到了她想吃的東西。
很自然的牽住了她的細(xì)腕,帶著她徑直朝第一個攤位走了過去。
帶著薄繭的大手猝不及防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梁妤嫣先是一愣,隨即呼吸驟然急促,就連心跳也不自覺加快了。
他的手不僅大,還特別的熱。
這種地方,各個攤位都開著火烹飪各種小吃,本就煙熏火燎,比其他地方要熱很多。
如今被他灼熱的手掌握住手腕,體溫交錯,渾身上下都逐漸躁了起來。
周圍熙熙攘攘,叫賣聲,嬉笑聲,炒勺磕碰鍋沿的聲音,收款到賬的提示音···
各種聲音交織,十分吵鬧。
可她卻好像失聰了一樣。
復(fù)雜目光從他握著自己手腕的大手上,緩緩移到他高大挺拔的背后上。
內(nèi)心頓時被塞的滿滿的。
嗚這該死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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