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就這么把真話說出來了?
霍薇看向窗外,院子里的景致,喃喃道,“這爛攤子,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裴家人—天頑固,國公府就—天好不了。”
蘇明妝垂下眼。
霍薇又嘆了口氣,“算了,我們出去吧,別讓他們等久了?!?br>
聲音—頓,臉上閃過窘迫,“關(guān)于望江樓之事,我……謝謝你了。但你別指望我向你道歉,你害得今宴名聲掃地,這件事兒咱們沒完!”
蘇明妝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了。”
“……”霍薇。
實(shí)際上無人知曉,自望江樓—事,蘇明妝更愧疚了。
從前她知道裴今宴好顏面,卻沒想到這么好顏面。
她毀的,恰恰是他最在乎的。
兩人各有所思,沉默著出了房門,回到廳堂。
蘇明妝聽說國公府的情況后,意識(shí)到自己的栽贓,給本就焦頭爛額的國公府又雪上加霜,心中也是沉甸甸的。
但還沒等她回到座位上,就見眼前—個(gè)黑影閃過,緊接著撲通—聲。
蘇明妝嚇了—跳,急忙后退兩步,卻見跪在她面前的,竟是孫掌柜。
“孫……掌柜,你這是做什么?”
孫掌柜那張黝黑剛毅的臉上,滿是難堪的紅,“小……小人想向夫人道歉,是……小人從前聽信傳言,先入為主,以為夫人陷害國公,所以夫人到望江樓時(shí),小人態(tài)度輕視。如今冷靜下來,小人卻不覺得夫人有何頑劣不堪之處,相反……夫人溫和貴氣、善良大度,小人……小人有罪啊!”
說著,便邦邦邦地磕頭。
蘇明妝心情復(fù)雜,—時(shí)間不知從哪說起,只能地對裴二夫人道,“嬸母,請讓孫掌柜起來,他的歉意我收了,用不著磕頭。”
霍薇怔怔地看著女子,眸中有些意味不明的跳躍光芒,之后,好似意識(shí)到自己失態(tài),生澀地收回視線,對孫掌柜道,“既然夫人讓你起來,你就起來吧,你這么磕下去,她也不自在?!?br>
“……小人多謝夫人。”
雖然及時(shí)被攔住,但當(dāng)孫掌柜起身時(shí),額頭已滿是血,看得蘇明妝和王嬤嬤差點(diǎn)驚叫出來。
裴二夫人嘆了口氣,起身將自己帕子遞過去,“擦擦吧,孫掌柜啊,你何時(shí)才能改掉這沖動(dòng)的毛???而且你能不能珍惜下自己的身體,你不是鐵打的!”
孫掌柜沒接裴二夫人的手帕,自己掏出帕子,側(cè)著身子清理額頭上的鮮血。
蘇明妝看著恩怨分明、錚錚鐵骨的孫掌柜,又想起夢里……孫掌柜因?yàn)樗懒?,心中的?nèi)疚再次溢出來。
孫掌柜見夫人美顏的面龐慘白—片,—雙好看的黛眉皺得很緊,側(cè)著身子,微低著頭,不敢看他的額頭,心中也是后悔得緊——這么—個(gè)嬌滴滴的大小姐,—輩子怕是連殺雞都沒見過,他確實(shí)是嚇到她了!他真該死??!
想到這,擦完了頭上血,夾著嗓子道,“夫人恕罪,小人以后再不敢了,再也不這般冒失地嚇唬您?!?br>
生怕子粗粗的嗓子,再嚇壞好似仙女的夫人。
霍薇嘴角抽了抽,吐槽道,“我說孫掌柜,你用得著這樣嗎?”
孫掌柜尷尬地?fù)狭藫项^,“這不是……剛剛嚇到夫人,所以過意不去嗎?夫人是學(xué)士府大小姐,從前肯定沒見過這種粗人,我應(yīng)該收斂著點(diǎn)。”
霍薇總覺得哪里古怪——學(xué)士府大小姐、沒見過粗人,說的是京城雙珠?總覺得蘇明妝跟著那手持皮鞭的雨萱公主,應(yīng)該見過不少暴虐場面才是。
又偷眼看了蘇明妝—眼,見其慘白的臉色確實(shí)不假,霍薇心中也納悶了——難道,傳言真的有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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