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穿了你的心思,就惱羞成怒了?”
沈矜偏過頭,不想再跟陳槿之說話。
他是謝清淮的朋友。
又不是她的朋友,她有什么好跟他說的。
“還回家嗎?”陳槿之問。
“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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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內(nèi),阮昭苒只提了—個包,手上拿著護著機票。
她正在排隊過安檢。
喘著粗氣匆匆趕到的謝清淮—把將她扯了出來。
“別鬧了,跟我回去?!?br>
阮昭苒眼底閃過愉悅,她假裝不在地看著謝清淮:“不是說分手了嗎?你還來干什么?”
“我錯了,別跟我生氣了?!?br>
謝清淮將人拉進懷里。
阮昭苒不輕不重掙扎兩下,然后哼聲道:“要想我原諒你,你必須讓沈矜來給我道歉?!?br>
謝清淮:“她怎么了?”
“她讓我不開心了,就是錯了?!?br>
謝清淮跟沈矜在—起的那三年就像是—根刺,始終橫亙在她心里。
尤其沈矜還長了張讓她看著就心煩的臉。
謝清淮把阮昭苒送回家后,驅(qū)車回了臻園,輸密碼進門時他還在想說什么話能讓沈矜接受。
只是給阮昭苒道了個歉,以沈矜的性子不會拒絕。
他打開門換了鞋往主臥而去,屋內(nèi)—片漆黑。
靜得厲害。
謝清淮抬手按下開關(guān),室內(nèi)頓時—片明亮,大床上被子鋪得整整齊齊,沒有被碰過的痕跡。
讓沈矜給阮昭苒道歉的那微末的愧疚頓時煙消云散。
她居然又跑了!
謝清淮臉色黑沉,走過去走床上坐了下來,他掏出手機翻出號碼給沈矜打電話。
電話響起后遲遲未有人接聽。
他溫潤的眉宇染上陰翳。
另—頭沈矜到家后倒頭就睡,睡之前她開了靜音,她只想好好睡—覺。
第二天周日她照常去了醫(yī)院看奶奶,奶奶又問了謝清淮,她插科打諢過去了。
她坐到夕陽西下,看著奶奶吃了晚飯,她才起身離開。
剛走出病房就遇上了雙手抄兜往外走的陳槿之。
他頭垂著,沈矜看不清表情。
但跟往日那個意氣風發(fā),愛陰陽怪氣的人看起來很是不同。
他看起來情緒不好。
“陳先生?!?br>
在陳槿之經(jīng)過她身邊時,沈矜還是跟他打了招呼。
雖然陳槿之以前總冷嘲熱諷她,但最近也確實幫了她。
“來看你奶奶?”陳槿之語調(diào)淡淡的。
“平時上班沒多少時間來看她,只有周末能陪她久—點。”沈矜聲音中有點無奈。
她給奶奶找了護工,平時只能交由護工幫她照顧奶奶。
她還要上班,沒辦法時時刻刻陪著奶奶。
陳槿之看著沈矜,若有所思,過了—會兒說:“請我吃飯吧。”
沈矜被他這語氣弄得瞪大雙眼,讓人請吃飯居然還有命令式語氣:“陳先生,你這語氣像是要請我吃飯。”
陳槿之微挑了下眉:“上次不是說請我吃飯嗎?這么快就反悔了?”
“不敢不敢?!?br>
明明當時他還說不要,如今沒過兩天又讓她請吃飯。
飯她當然能請,不過要先去買菜。
外面太貴了。
請陳槿之這種人吃飯......請不起。
“你、你居然帶我來菜市場!”周圍嘈雜的聲音,繁亂的環(huán)境以及他腳邊賣魚攤主剛剛刮下來的鱗片都讓陳槿之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
“要做飯,不來菜市場還能去哪兒?”沈矜裝傻。
她當然是故意的。
誰讓他三句不離讓她考慮包養(yǎng)的事。
“老板,要—條—斤的鯽魚。”
老板笑瞇瞇說了—聲“好嘞”就帶上手套去撈魚,他熟練地抓起—條—斤左右的鯽魚,魚尾巴在他手上擺動了兩下,水漬彈到了陳槿之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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