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別怪我用強(qiáng)!


江南市,皇庭別墅區(qū)。

這里坐落著江南市最為奢華的建筑群,澹臺家府邸,便在此處。

府邸深處,一座幽靜別院當(dāng)中。

一名年逾五旬,穿著雍容華貴的中年人正躺在搖椅上,愜意品茶。

他身前,有三人并排而立。

其中兩人,一胖一瘦,五官都與中年人頗為相似。

剩下那人,正是臉色慘白,狼狽不堪的沈萬龍!

“海爺?!?/p>

沈萬龍看向中年人,顫聲開口。

這“海爺”,正是澹臺家現(xiàn)任家主,澹臺海!

另外兩人,則是他的胞弟,澹臺風(fēng)與澹臺焱。

這三人,是澹臺家絕對的核心人物!

“說吧?!?/p>

澹臺海眼簾低垂,語氣漫不經(jīng)心。

“沈策回來了!”

沈萬龍不敢有絲毫遲疑。

澹臺海手上的動作一滯,眉頭微挑:“繼續(xù)。”

沈萬龍趕忙組織語言,將壽宴上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道出。

聽到沈策身手強(qiáng)悍,將沈萬龍父子重傷時,澹臺海眼眸中有訝色浮現(xiàn)。

聽到連孫家老三也被沈策一招擊潰,至今生死不知時,他臉色徹底陰沉。

最終,當(dāng)聽到澹臺嫣然已經(jīng)被沈策帶走之后。

咔嚓。

爆裂聲響起,碎瓷片飛濺。

那青花瓷茶杯,竟生生被澹臺海捏爆!

噗嗤!

碎瓷片刺破空氣,擦著沈萬龍的面頰飛出。

紅痕浮現(xiàn),鮮血頃刻間淌出。

沈萬龍腦袋空白,直接跪倒在地,身體如篩糠般顫抖!

“你們沈家,一群廢物!”

澹臺海猛然起身,臉色鐵青。

所有人都以為,澹臺嫣然是他澹臺海的生女。

實(shí)則不然。

澹臺嫣然與澹臺家,沒有半點(diǎn)血緣關(guān)系!

只是此事太過復(fù)雜,牽扯極深。

除了澹臺海三兄弟之外,就連澹臺嫣然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

但無論如何,澹臺嫣然都必須在家族的掌控之內(nèi)。

她的存在,關(guān)系著整個澹臺家的利益,不容許有任何閃失!

“你們兩個,去協(xié)助沈家?!?/p>

澹臺海深吸一口氣,寒聲下令。

“明白?!?/p>

澹臺風(fēng)、澹臺焱神色一肅,齊齊應(yīng)聲。

“記住,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嫣然帶回來。”

“至于沈策那個廢物,如果有必要……”

澹臺海雙眼微瞇,殺意涌動。

“宰了便是!”

沈萬龍聞言,眼中有狂喜之色涌現(xiàn)。

沈策臨走時的最后通牒,是他心頭揮之不去的陰霾。

現(xiàn)在有了澹臺家插手,沈家定能解此危局!

……

同一時間。

龍國以南,極南戰(zhàn)區(qū),高聳城墻之巔。

一名肌肉虬結(jié),壯如鐵塔的男子負(fù)手而立,俯瞰著下方戰(zhàn)場。

他身披將服,肩牌上點(diǎn)綴的,同樣是三顆璀璨黃星。

正是極南天王!

下方戰(zhàn)場,殺聲震天。

有了百萬北冥軍的助陣,戰(zhàn)局已然十分明朗。

快則三日,慢則七天,龍國便可大勝!

只是……

極南天王又瞟了一眼手中的書信,臉皮微微抽搐。

沉默良久,他嘴角終于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

敢拿國家戰(zhàn)事來威脅自己。

普天之下,也只有沈策那家伙有這膽子了!

“傳令下去,讓李仲半小時內(nèi)來見,本王親自將他送出戰(zhàn)區(qū)?!?/p>

“遲到半刻,軍法處置!”

極南天王大手一揮。

他身后,一眾將帥面面相覷,神色古怪。

“天王,李仲三天前宣布,要閉關(guān)研制新藥,恐怕……”

有人出聲,語氣為難。

“恐怕什么?”

極南天王一瞪眼睛:“記得備好專機(jī),明日此時,他必須趕到江南?!?/p>

“他若不去,我極南戰(zhàn)區(qū)危矣!”

話音落下,他大步離去。

眾多將帥齊齊愣住。

片刻之后,終于有人意識到了什么,有低如蚊吶的呢喃聲響起。

“江南?該不會是……”

一道修長身影,在眾人腦海中不約而同浮現(xiàn)。

嘶。

緊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氣之聲!

……

夜色已深。

沈萬山夫婦以及沈策、澹臺嫣然四人圍坐桌前。

不大的木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小屋雖然空間逼仄,但卻異常溫馨,一家人其樂融融。

許琴不斷地給兒子兒媳夾菜,有些滄桑的臉上,擠滿了幸福的意味。

“策兒,你得多吃點(diǎn),這些年在外頭,肯定沒有吃好吧,你以前身體就不好,這次回來好好調(diào)養(yǎng),我們一家人不論如何也不分開了!”

沈策重重點(diǎn)頭。

“兒子在外面什么不能吃,就是很想媽的手藝,這次我回來,就是想以后能陪著你們?!?/p>

“嗯,妹妹在上學(xué)么?”沈策又問道。

“她在寄宿學(xué)校,過幾天的長假肯定會回來,這五年她可是天天念叨你,就想著你這個哥哥什么時候能回來,她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p>

沈策又是一笑,想起了記憶之中以前總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女孩。

自從見到自己的家人后,他身上的戾氣都消散了許多。

征戰(zhàn)五年,他幾乎成了一個殺伐機(jī)器,只有家人,才能將他從那冰冷無情的煉獄里拽回來。

飯后,一家人又坐著聊了會兒。

沈策便將父親抱回床上休息,澹臺嫣然則是與許琴去了妹妹的房間。

沈策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好似一家人背后的守護(hù)者一般。

不多時,手機(jī)來電,沈策直接接聽。

那頭,黑熊的聲音傳來。

“天王,一個小時前,李仲已經(jīng)下了飛機(jī),到了江南市?!?/p>

“嗯,讓他明天來我這,給我父親治腿。”

“我已經(jīng)派人去接他了,但是他沒有動身的打算,據(jù)說他在閉關(guān)研制新藥,結(jié)果被極南天王勒令來的江南市,因此心中有些怨氣,還放話說,不會給……”

“給什么?”

黑熊緩了緩,接著道:“不會給不相干的人看病。”

聞言,沈策的臉上迸發(fā)出一陣寒意。

“罷了,醫(yī)圣有點(diǎn)架子,倒無所謂,明天我親自去接他,就是拿刀駕著他,也得讓他把我父親的腿治好?!?/p>

“那明天我過去接您?”

“嗯,來早點(diǎn)。”

說完,沈策掛斷了電話。

身后的房子里,似乎有人在看著他,轉(zhuǎn)過頭去,母親許琴的面容,出現(xiàn)在窗戶后。

沈策露出一抹微笑,隨后進(jìn)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