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廉,你分析的有道理。對趙晉這個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雖然是鎮(zhèn)建筑公司的經(jīng)理,但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正兒八經(jīng)地建筑工人,他手下也沒有像那伙蒙面歹徒那樣的亡命之徒。我分析,那伙蒙面歹徒很有可能就是董彪派去的?!?br>
“你是說趙晉找的董彪,董彪派了那伙蒙面歹徒報復我們?”
“沒錯,我分析是這樣。”
紀光廉惱火地道:“媽的,必須將董彪這個人渣繩之以法?!?br>
兩人談到二半夜,李初年當晚就住在了醫(yī)院。
第二天一早,才返回了南荒鎮(zhèn)。
李初年一到辦公室,立即就給鎮(zhèn)派出所的民警陳若民打了電話。
“若民,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注意,一定要保密?!?br>
“好的,我一會就到?!?br>
鎮(zhèn)派出所就和鎮(zhèn)政府大院一墻之隔,沒幾分鐘,陳若民就來了。
“李副鎮(zhèn)長,有何吩咐?”
“若民,你了解董彪這個人嗎?”
“你說的是不是開水泥廠的那個董彪?”
“對,就是他?!?br>
陳若民苦笑了下,道:“我當然了解這個董彪了,此人膽大包天心黑手辣,是個典型的亡命之徒。但他開辦水泥廠賺了錢后,就刻意包裝自己,到處結交達官貴人。他不但和楊立鐸關系密切,和我們所長關系也非常鐵。另外,他還和縣局的一把手孔局長私交也很是不錯。”
這讓李初年倒吸了一口冷氣。
李初年知道董彪這個人和楊立鐸劉陶等人關系密切,但李初年卻沒有想到董彪竟然和孔敏關系也非常密切。
看李初年皺眉沉思,陳若民道:“李副鎮(zhèn)長,你打聽這個董彪,是為了什么?”
李初年就把董彪在土嶺山下又開辦了一家水泥廠、對土嶺村造成了嚴重的環(huán)境污染以及董彪派人打傷村民的事都告訴了陳若民。
陳若民聽后,也不禁陷入了沉思,道:“李副鎮(zhèn)長,你想對付這個董彪?”
“沒錯,我不但要對付他,還要將他連根拔起。不收拾了他,南荒鎮(zhèn)的發(fā)展無從談起?!?br>
“李副鎮(zhèn)長,我認為這件事還是要慎重。要收拾董彪和他的那些手下,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但董彪身后的那些保護傘就極難對付了。首當其中的就是我們的所長?!?br>
“劉陶當這個所長,的確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上邊一直想撤換他,但現(xiàn)在也沒動他?!?br>
“李副鎮(zhèn)長,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br>
“若民,你有啥話盡管說?!?br>
“你說的上邊想撤換他,是不是指的縣委?”
李初年點了下頭,陳若民道:“我也聽到了很多關于縣委想撤換他的傳聞,他之所以現(xiàn)在啥事也沒有,是因為孔敏局長在保他。”
白頭如新,傾蓋如故。
這句古話印證了人和人之間的交往。
李初年初次見陳若民的時候,因為劉陶的緣故,李初年對陳若民并無好感。
但交往之下,李初年發(fā)現(xiàn),陳若民和劉陶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相反,陳若民對李初年坦誠相見,每句話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這讓李初年和陳若民一見如故。
李初年現(xiàn)在對陳若民極其信任。
聽了陳若民的這番話,李初年又陷入了沉思。
看來要想收拾董彪,那就得先收拾那些保護傘。
但要收拾那些保護傘,談何容易?
單說孔敏,他可是縣公安局的一把手,絕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副鎮(zhèn)長就能對付得了的。
想到這里,李初年拿出了手機,將魯志東的手機號碼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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