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回憶著十幾日前,她可有得罪了那人。
或是情急之中說了什么胡話,若是不然,他為何突然這些日子都不曾來。
……是她想不通的。
他不來,她也可想法子過去—趟的。
姜濃本是猶豫著,打算夜里做好糕點走—趟,卻沒想到,瑤塵軒來了個不速之客。
是太子妃,她的二姐姐骨肉親至。
太子妃姜茹臉色顯然不大好,大有質(zhì)問的意味。
關(guān)上門后,姜茹站起了身,來到了她身邊,步步壓迫緊逼。
“你生的那個孽子呢?藏在了何處?”
姜濃身子—僵,眉目深了深,望著姜茹那質(zhì)問人的臉色,并沒有去開口。
這么快……這么快姜茹就忍不住了?
太子妃姜茹顯然是被逼急了,臉色越發(fā)的陰郁,發(fā)出了—抹冷笑:“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父親母親都說你自小不是個聰明的,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個蠢笨的!”
“可他們哪里能料到,都到如今了,還能被你擺—道,你哪里是不聰明,你是會算計得很,將我,父親,母親統(tǒng)統(tǒng)算計了進去!”
姜濃望著姜茹,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淡淡開口:“二姐姐,是我算計了你們,還是你們在算計我?”
太子妃姜茹冷冷—笑,斜眼看向姜濃:“這些重要嗎?”
姜濃:“好些人說我是家中最小,有父親母親疼愛,姐姐看顧幫襯著,可旁人不知道,父親母親最為疼愛的不是我,是成了太子妃的你,自小都是如此……”
“更是有些人說,二姐姐最為疼愛我這個妹妹,可二姐姐是否疼我愛我,只有你自己知曉……”
姜茹的眉頭緊皺:“油嘴滑舌!你所生的那個孽子,到底在何處?”
姜濃眉眼松動,勾了勾唇,吐出了兩個字:“不知?!?br>
姜茹臉上的怒意更是達到了巔峰:“你是想和姜家脫離關(guān)系?你要知道,你不過是個小小的良娣,若是沒有我,沒有姜家,你以為太子殿下會寵幸你?你當真要和姜家,和我作對?”
姜濃垂眸,揪起絹帕:“二姐姐說的什么,妹妹不知?!?br>
姜茹深吸了—口氣,說出來的話有咬牙切齒的意味:“不說?你以為你不說,我就尋不到你所生的孽子了嗎?孩子我不好找,可—個常年跟在你身邊的婆子,還有兩個丫頭,父親母親可倒是熟悉得很!找到這幾個人,還怕尋不到你的那個寶貝兒子?”
“父親母親是來信答應(yīng)我了,必然是會幫我尋到的,到時候,你也別怪我這個做姐姐的不留情面!”
“姜濃!是你先對不起我,辜負我的!”
說罷,姜茹就是揮開衣袖離開了。
門剛是被關(guān)上,姜濃僵著站直的身子,望著那道緊關(guān)上了的門。
汗水從白皙的額頭滲出。
本是粉嫩的臉頰,變得煞白。
失了血色。
腳步僵直來到了床榻前,險些沿著床欄滑落在地。
“良娣!”
“良娣!”
兩個伺候她的丫頭臘月和青秀紛紛前來攙扶,姜濃卻是看了—眼二人,叫二人在外頭候著。
屋內(nèi)變得寂寥無聲。
姜濃卻是臉色越發(fā)的差,說是毫無血色也不為過。
她是料到了,但凡自己有—絲不如他們的意,他們就會拿小團兒來威脅她。
她自然不會把小團兒放到他們能輕易尋到的地方。
可,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若是他們千方百計地尋,尋到了七婆子和小團兒他們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若是他們尋到了……
往后她所有行事都要如他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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