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霽看到那人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裳,此時也打理得干干凈凈。

盤腿坐在地上,面前有一方小桌,上面擺著茶具。

“小子,過來坐?!?/p>

那人一說話,夏霽更加確認就是那個怪人。

夏霽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里有一塊土地,土地旁邊有一汪泉水,有幾棵不知道是什么的樹。

四周都是煙霧,有些縹緲,死死的擋住了四周,根本看不清邊際,更不知道這里有多大。

夏霽緩緩的走過去,還沒有走近就聞到一股酒味。

這怪人,用茶具喝酒,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人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就像喝的是茶一樣。

隨后優(yōu)雅的放下杯子,“你倒也鎮(zhèn)定?!闭Z氣里藏不住的欣賞。

夏霽呵呵一笑,不等他說話,在他面前坐下來。

一只腿盤著,一只腿支撐著手,學著他的語氣,“既來之,則安之。”

那人也不裝優(yōu)雅了,翻了一個白眼,笑嘻嘻看著夏霽,“乖女兒,來叫爸爸?!?/p>

夏霽:……“我是你大爺。”

夏霽隨手就是一拳,她沒想到這人看著一本正經(jīng),說話卻這么不著邊際。

從小她就沒有父母,最討厭別人拿父母開玩笑。

眼看著夏霽要打到臉了,卻被那人巧妙的化解。

“別那么沖動,我真是你爸爸?!?/p>

夏霽心里極度不爽,黑著一張臉,完全沒有理會他。

眼看著夏霽又要打他,他一個閃身來到夏霽身后。

那人一邊閃躲,一邊快速的和夏霽說。

“我知道你是特警,你父母是警察。”

“你是夏天出生,所以才叫了這個名字?!?/p>

夏霽攻擊的手,這才緩緩放下。

那人拍了拍胸脯,吐出一口氣。

“和你媽一個德行?!?/p>

夏霽仔細看了一下面前的這個人,回想起她爸的舊照片,好像是有點像。

雖然這人老了一些,但五官還是很相似。

夏霽將信將疑的問:“你真是我爸,你叫什么名字?”

“夏建國?!毕慕▏昧Φ狞c點頭,兩人這才又好好的坐下來。

夏霽有些尷尬,爸這個字實在叫不出口。

本來想問問他好不好,話到了嘴邊就成了責。

“在牢里怎么不救我?!?/p>

夏霽現(xiàn)在才想起來,他好像能隨意出入,救自己簡直小菜一碟。

但是作為他的爸爸,竟然讓他走這么遠的路,發(fā)配到這里來了。

夏建國咳咳的咳嗽了一下,“就是你越獄了。”

夏建國指著夏霽,“她和她的家人怎么辦?!?/p>

夏霽瞬間語噎,若是自己越獄了,那可是要株連三族的。

那么這具身體的家人,可都要被殺頭,她的罪過就大了。

夏建國看到夏霽沒有說話了,微微一笑。

他女兒本來就是特警,輕視人命的事,絕對做不出來。

“我和你媽犧牲以后就來到了這里,這空間也是隨著我們來的?!?/p>

“在里面種東西比外面收成高,成熟得也很快,旁邊的泉水也有奇異的功效。”

“你在外面沒地方洗澡,可以來這里洗,泉水會自動凈化?!?/p>

“總之,這是一個好地方?,F(xiàn)在就交給你了,我和你媽也應(yīng)該走了?!?/p>

夏霽正想著,這里竟然這么神奇,就聽到他們要走了,“去哪里?”

夏建國:“你爸我要去投胎了?!?/p>

夏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才剛剛見面。

怎么就要走了,她還沒有見過傳說中的老媽,她還有很多話沒有問。

看著夏霽的神情,夏建國也是于心不忍,摸了摸她的頭。

“你老媽已經(jīng)先走一步了,我馬上要跟上去,不能讓他等太久?!?/p>

“你好好在這里生活,這個爹娘是個好人。”

說完夏建國朝著夏霽揮了一下袖子,夏霽就從空間出去了,靠在武韞的床邊睡著了。

夏建國在空間看著夏霽,滿臉的憂傷,轉(zhuǎn)身消失了。

夏霽過了一刻鐘才醒來,只記得手鏈里面有個空間,記得里面的環(huán)境。

但是關(guān)于夏建國和她說的話,夏霽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你是誰?”

武韞看著眼前的人,緊緊皺著眉頭。

這人搖頭晃腦的在干什么呢,而且他從不讓人伺候,福伯怎么又忘了

夏霽耳朵一動,聽到清冷的聲音傳來,瞬間一激靈。

竟然醒的這么快,這人身體素質(zhì)這么好,夏霽抬頭看著他。

又是一個激靈,這眼神也太兇了吧。

但是夏霽顧不上那么多,趕緊上前查看他的脈搏.

一邊看一邊點頭說:“將軍身體素質(zhì)好,休養(yǎng)三日就完全好了?!?/p>

看著夏霽的行為,武韞上下打量。這么年輕的小子,竟然還是大夫。

這里的大夫他都見過,但是這人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長得像個女人一樣,細皮嫩肉的,一點肉都沒有。

看到武韞的神色,夏霽才想起來,還沒有回答他的話。

“我是桃林村的罪犯,名叫夏霽。發(fā)配到這里,今天剛到?!?/p>

“遇上將軍被蛇咬了,剛好我會一點醫(yī)術(shù),就給將軍看了,沒想到將軍好得這么快?!?/p>

“不過你的身體素質(zhì)夠好的啊,這半個小時,哦,就是兩刻鐘都沒有到……”

武韞聽著夏霽的話只覺得頭疼,沒等她說完趕緊阻止:“停?!?/p>

這小子怎么說起來還沒有完了,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作為下人竟然直接說我和你,福伯最近是放松了嗎。

夏霽像個小綿羊一樣,瞬間閉上了嘴。

這人怎么長得挺好看的,說話還這么兇。

心里想著,暫時不和你計較。

看到夏霽委屈的樣子,武韞突然覺得有些內(nèi)疚。

但是話到嘴邊,還是什么都沒有說,閉上了眼睛。

可能因為藥效的原因,一刻鐘之后又睡著了。

夏霽看到他睡得安穩(wěn)了之后,夏霽在旁邊撐著手,盯著武韞看。

“若是有血清就好了。”

夏霽小聲的說著,突然有東西從手鏈處飛了出來。

落到了她的手心,夏霽趕緊看了一下四周。

確認沒有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氣,竟然是注射針筒,里面還有藥。

腦海中有一個聲音提醒她,只要注射了就會好。

夏霽看了一下,開始消毒打針。

剛接觸到他的皮膚,武韞瞬間就醒了。

“你要做什么?”雖然他生病了,但是作為將軍,警惕性還是在的。

夏霽拍了一下武韞的手,“還沒有見過你這么不聽話的病人,給你治病的?!?/p>

武韞想翻身下床,根本沒有力氣,只得任由夏霽給他注射。

“這什么東西,竟然從沒有見過?!边@是武韞昏睡過去的最后一個念頭。

夏霽注射完之后,手鏈竟然把針給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