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荼蘼花盡時》秦月澤,月澤 全本小說免費看
第三章 凈身出戶
第三章 凈身出戶
霍清羽假惺惺地安慰秦月澤:“月澤,其實明宇挺乖的,我還是能接受,可惜這孩子福淺,一場肺炎就要了他的命?!?/p>
我搖搖晃晃走到秦月澤面前,嗓子沙啞到喊不出聲音,我張大嘴,一口咬住秦月澤的胳膊,心里所有的恨,都想在此刻發(fā)泄。
他呲牙,手重重一甩,我站立不穩(wěn),倒退幾步后,跌倒在地。
“秦太太——”
外面的醫(yī)生跑過來扶著我,他焦急對秦月澤說:“秦先生,太太不大好!”
我手指死死抓著醫(yī)生的衣袖,嘴唇被我咬破,咸咸的血流入我的嘴里。
但我還是撐不住了,暈倒在醫(yī)生的懷里。
等我蘇醒后,我看到滿目的白色,還有高高懸掛的吊瓶。
我渙散的思維,好一會兒才集中起來。這里是醫(yī)院,我好像換了地方。
“你醒了!”
我聽到醫(yī)生的聲音,他還是那個眉清目秀的男醫(yī)生。
“我姓李,叫李斌?!彼晕医榻B,溫和安慰我,“你別怕,你現(xiàn)在在醫(yī)院?!?/p>
“李醫(yī)生!”我掙扎著想要起來,我要去找秦月澤,我要見明宇最后一面!
“你身體很虛,現(xiàn)在不能動!”李斌按著我。
“我要去見見明宇,見見我的兒子?!蔽覇∪徽f著,眼淚大顆往下流。
“秦太太......”
“請不要再叫我秦太太!我和那個人再沒一分一毫的關(guān)系!”我打斷他。
“是......你現(xiàn)在不能走動,也不能太悲傷,你剛小產(chǎn),這樣很傷身體!”
“我要了這身體還有什么用!”我凄厲哭泣,“我求求你,李醫(yī)生,你去借一把輪椅,帶我去見見明宇!”
李斌拗不過我,真的去給我借了一條輪椅過來。他小心翼翼把我抱下床,把我放在椅子上坐著。
“謝謝你?!蔽腋屑さ目粗?。其實他跟我無親無故,完全可以置我于不顧了,卻還在這里悉心的照顧著我,他真是一個好心人。
李醫(yī)生開車將我送到秦家的別墅外面,他先把輪椅拿下車,然后把我抱下來。
我們在門口被保安攔住了,我厲聲大喝:“讓開!”
“太太,霍小姐在?!北0矃葏鹊卣f。
我伸手推開他,自己搖著輪椅往里面闖。李醫(yī)生不便進去,在外面候著。
我到了別墅的大院子里,讓保姆把我推進去。
家里很冷清,樓下一個人也沒有,大廳的神龕下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盒子,盒子用黑布蓋著。
我的心向被什么揪著了,又像是突然被鈍器所擊,痛得眩暈。肚子里莫名的翻江倒海,好像想把整個腸胃都吐出來。
難不成那個盒子里,裝著的是我的明宇!
我從輪椅上跳下來,跌跌撞撞朝桌子跑過去,抱住那個檀木盒子。
“不可能!不可能!”我使勁搖頭。我的明宇是個活生生的孩子,他那么漂亮,那么乖巧,他會畫很多很多漂亮的圖,他要做畫家!
他怎么可能跑這個盒子里面,變成一把沒有生命的灰燼!
“不可能——”我顫抖著,嗓子像是突然失聲,軟綿綿跪了下去。
角門里出來一個保姆,她在這個家里很多年了,平時對我很溫和周到。
她沒有太走近我,只是隔著一兩米遠,輕聲支吾:“太太......您別傷心過度,孩子,孩子他......”
“孩子他怎么了?”我沖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顫抖著問。
保姆很為難地看著我,似乎有難言之隱。
“孩子沒死是不是?我的明宇不可能死了!你們騙我是不是?”我終于撕心裂肺地哭喊出來。
“沒有什么不可能,他肺炎,拖了一段時間都沒痊愈,昨天打針后過敏,呼吸衰竭而亡?!?/p>
秦月澤從樓上下來了,仿佛在說著一個和他毫無關(guān)系的人。
“你撒謊!肯定是你們虐待了他!是你想討好你的情人,故意延誤病情......”
我胸口痛得厲害,哭得說不下去了,一陣陣劇烈干嘔。
“白芷,既然你來了,咱們?nèi)グ央x婚手續(xù)辦了吧,明宇已經(jīng)走了,你哭也罷,鬧也罷,他都不會回來了?!?/p>
秦月澤對我的痛苦視若無睹,他冷冰冰地吩咐司機備車。
保姆打了一個行李箱,從樓上下樓,輕輕放在我腳邊。
霍清羽從我和秦月澤的婚房出來了,她倚在樓上欄桿上,噘著嘴和秦月澤撒嬌:“親愛的,這個房間的東西,我會全部換了哦?!?/p>
秦月澤回頭,朝她溫柔一笑:“好,寶貝,你喜歡哪樣就哪樣吧?!?/p>
這稱呼令我作嘔,這笑容讓我感覺他卑劣到了極致,可惜我現(xiàn)在力量太弱了,不然我一定要就地撕裂他!
我撿起行李箱,蹣跚著往外走。我咬著牙,任由眼淚橫流。
只要我一息尚存,今生今世,我絕不會放過他!
秦月澤一腳把輪椅踢過來,示意我坐下。
但我不想坐,我要忍著所有的痛,挺直脊背從這里走出去。
離婚很快就辦了,從登記處出來,外面早已蹲守了各路媒體記者?;羟逵鹦〗闶殖执蟀鸦鸺t的玫瑰,笑靨如花地朝他走過來。
“秦先生,您和太太向來感情甚篤,之前還傳來太太懷孕的喜訊,為什么會突然婚變?”
“秦先生,秦太太溫婉美麗,又為您育有一子,前不久還傳出二胎喜訊,您不會是為了新歡,狠心拋棄糟糠之妻吧?”
“秦先生......”
“霍小姐,您這么迫不及待地來給秦先生送花,就不怕被人唾棄?按理來說,此刻您應(yīng)該避嫌才是!”
“秦太太,您說句話,我們媒體會為您做主!”
有幾個話筒放到我的嘴巴,我喑啞說:“謝謝!但請您先更正一下,我不是秦太太,我是白芷。”
“白小姐!請您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還沒說話,霍清羽已搶過一個話筒,斜睨著我,帶著譏諷說:“白小姐精神出了點問題,還有,她可能不好意思說內(nèi)情,她懷的孩子,根本不是秦先生的!”
“霍清羽!”我憤懣怒吼,這惡毒的女人,把我逼到這般境地,還給我潑一盆污水!
霍清羽笑盈盈繼續(xù)給我補刀:“所以,失貞的秦太太,已經(jīng)被秦先生凈身出戶?!?/p>
我們?nèi)齻€被記者們圍得水泄不通,霍清羽的話像是一枚重磅炸彈,把本來熱烈的場面,更加炸開了鍋!
我憤恨轉(zhuǎn)頭,看向秦月澤,但其實心里已不對他抱半分希望,他是否還會為了我的清白,替我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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