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誅變》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嘴上在說著,手上也不停歇。

在屋子里添了兩個香爐,燃著熏香,又收拾了血跡。

屋子里的香味更濃厚,濃厚的有些刺鼻。

菪梧忍著打噴嚏的沖動,試圖喚醒長意沉于過往的神志。

長意的眼前,有血腥的場景,也有不堪入目的場景,還有不堪入耳的聲音。

在身邊重巖疊嶂,隱天蔽日。

叫他看不清天高地廣,日月星辰,朝起暮落。

天地一片血腥,存于血腥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最不想想起的回憶。

眼看長意的血滴的越來越快,長意臉色越來越白,身體越來越虛弱。

還伴隨著抽痙。

菪梧被嚇到了,這次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他剛從安臨那里過來,就不可能是安臨造成的,除卻安臨,就只有右護法一個人。

可右護法于公子有恩,時刻都在照顧著公子。

還為公子隱瞞孤兒的事,幫助公子,為此受了不少責罰。

他無論如何,也怪不到右護法的身上去。

“公子,你想想啊,想想其他的那些開心的事。

想想你自己一直努力的方向,想想……再想想……”

菪梧手足無措,不敢觸碰長意。

這次長意發(fā)病,是這兩年來,最嚴重的一次。

這兩年,公子發(fā)病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但是最近,短短兩日,三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菪梧嘴都說干了,長意失去色彩的眸子才漸漸有了些微的色彩。

菪梧神色一喜,繼續(xù)賣力的喊著公子。

長意恢復(fù)神志,只是臉色依舊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菪梧焦急得帶著淚水的清秀臉頰入目,遞上一方雪白絲帕,在絲帕角落里繡著雙面繡。

是一座小亭子,栩栩如生。

雪白的絲帕因為手染上了幾點鮮血,看著更顯凄涼。

菪梧沒接,長意隨身攜帶的絲帕,是長意喜歡的東西。

如果他用了,長意是不會再要了的。

凡是長意喜歡的東西,他都會小心翼翼的護著。

因為難得長意還有喜歡的東西。

胡亂用袖子擦兩把眼淚,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菪梧這張臉,自己擦擦就可以了,公子的絲帕公子繡得辛苦,菪梧可舍不得讓公子的辛苦白費?!?/p>

閉口不提剛剛長意發(fā)病的事,因為那是右護法。

菪梧不提,不問,長意也沒有說的打算。

“你昨天去宅院,他如何?”

這里的他,指的是安放在在宅院的那個俊朗少年,鋤禾。

“我去時,正在幫著廚房里的人做飯,只是期間一直問起公子長辭的事。

看著好像對公子長辭,很感興趣?!?/p>

這就是說,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動作。

“讓其他人多盯著點,怕只怕他不是朝廷的人,而是……”

殿主的人!

菪梧也明白這個道理,前有宰相混進來要護,后有殿主的人要防。

退不得,唯有前進。

而前進危險重重,需要他們披荊斬棘,一個不小心,就是萬丈深淵。

但長意別無選擇,他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去宅院?!?/p>

換了衣裳,用一條抹額掩去眉間朱砂,喝了一口水,潤了一下唇。

看著不至于那么干渴,沒有血色。

菪梧也換了一身衣服過來,從密室里推來長辭坐的輪椅,看著長意艱難的翻身坐過去。

其實,若非長意的身體不能過多消耗靈力,他完全可以用靈力直接飛過去。

可惜了,這個念頭他連想一下都不行。菪梧推著長意,從傳送陣法再次離開。

碧青色的光芒微亮,轉(zhuǎn)眼已至宅院長辭的房間。

宅院的房間和采菊東籬的滿目紅色不同,這里的房間處處透著雅致。

是極其冷淡的風格。

菪梧推著長意出去,在院子里走動。

現(xiàn)在是傍晚時分,夕陽正好。

暖洋洋的光芒照射,給人渡上幾分神韻。

看著更不似凡人。

月牙白的華裳,在衣襟和袖口都繡有精致的花紋。

是玉白色和淺藍色的冰蠶絲線繡成的荷花,小朵小朵的綻放在脖頸間。

中衣衣領(lǐng)很高,遮到了喉結(jié),一如第一次見面,穿的很保守。

非必要的肌膚,一點也不透露。

腰間藍白玉石輕輕垂下,有微風輕撫過同色惠子。

纖瘦身材,帶著病弱之色。

周身氣質(zhì)矜貴禁欲,依舊讓人感覺望塵莫及。

分神期的修為,足以讓人忌憚。

完美無瑕的臉蛋,一條淺藍色抹額遮擋在光潔的額頭上。

這般姿色,讓他覺得,比之長意還要令人心馳神往。

讓他想扒了這一身衣裳,瞧著病弱蒼白的臉,增點血色。

“叔叔終于來看‘鋤禾’了,‘鋤禾’好想你?!?/p>

眸中掩藏不住的驚艷和依賴,邁著驚喜歡快的步伐朝長意奔來。

眼看要撲到長意膝頭上趴下,長意就被菪梧眼疾手快的推開。

“鋤禾”猝不及防,直直的摔倒在地上,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

臉朝地,手往前,兩腳朝天。

典型的狗啃屎。

摔下去的一瞬間,‘鋤禾’的臉觸碰到長意的腳尖,濃郁的雪松香竄入鼻尖。

只是一瞬,就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

滿臉灰塵,就連鼻子也不能幸免于難,鼻血當場就流了出來。

菪梧臉色驟變,推著長意轉(zhuǎn)了一個方向。

急匆匆的往回趕。

“你要給公子行大禮,還是先去洗漱拾掇干凈再過來。

最好是把你的鼻血擦擦,太丑了。”

菪梧反應(yīng)快,長意沒有聞到一點血腥味,也沒有看到‘鋤禾’流鼻血的樣子。

倒是安然無恙。

‘鋤禾’幽怨的盯著菪梧推著長意離開,腦海里卻是他剛剛聞到的濃郁香味。

竟是比長意身上的還要濃郁。

這兄弟二人,都如此喜歡雪松香么?

但也沒必要熏的這么濃郁吧。

聞著倒有些過了,實在刺鼻的很。

他覺得,長辭冷淡的性子,再喜歡雪松香也不至于熏的這么濃郁的。

鋤禾在這里兩天,一次也沒有見到過長辭。

但他的人又查不到這兩天里,長辭在哪里。

今天他剛過來,未見長辭來,人倒從屋子里出來了。

顯然屋子里設(shè)有傳送陣法。

從哪來?還需要傳送陣法,隔多遠?

屬實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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