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外,是炎炎烈日。
童故晚撐著下顎,側著頭盯著街道上偶爾行駛而過的車輛。
咖啡廳內,抒情的音樂圍繞在耳廓。
她想自己是魔怔了,才聽袁曉的話,出來相親。
想她一個離過婚,破過產,進過監(jiān)獄的女人,身后還欠著一大屁股債。
任誰都不可能娶她這個麻煩,除非那個人傻,或者身上哪處攜有殘疾,才會要她。
不過她現(xiàn)在也被迫無奈了,想起前幾天剛出監(jiān)獄,還沒來得及喘息,就被要債的人窮追不舍。
身上背負的高額債務,讓她現(xiàn)如今就像一只過街老鼠一樣。
現(xiàn)如今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去補那個大窟窿。
嘲諷的笑了笑,自己倒霉,倒是沒必要扯一個清清白白的人給自己墊背。
心里想通后,也不準備再等下去了。
看了一眼手表,已經過去十幾分鐘,想必那人也是不喜歡這場相親宴的吧!
將杯中的冰水一飲而盡,心里一下子舒坦了許多。
起身準備走人時,突然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了。
音樂恰好在這時停止,輪椅劃過地板的聲音,在安靜的咖啡廳內異常的凸顯。
然而引人注目的,是坐在輪椅上男人俊俏的容貌與清貴的氣質。
仿佛與生俱來,讓人不由的停駐。
就在童故晚呆愣的這一小會,被推動的輪椅已經到了她的眼前。
男人清雅一笑,疏冷的眸,好似隨著他一笑,一瞬間平易近人了許多。
“童小姐,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沒有。”她對上他的雙眼,微微邁出去的左腿不由的尷尬,細小的幅度間,又慢慢的縮了回來。
“你是溫先生?”故作輕松的反問。
問后又覺得自個犯傻,咬了下唇瓣,明明他已經表現(xiàn)的夠清楚了。
他低笑,童故晚看著他微彎的眼角,感覺他真的很好看。
“童小姐,請坐。”
溫侑示意著她旁邊的位置,微側頭與身后的男子說道:“阿添,我要跟童小姐談談?!?/p>
阿添很識趣,點了點頭,就轉身走出了咖啡廳。
驀然間,男人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身上。
童故晚一時動作有些僵硬,到底該不該直接轉身走人?
但無意間瞥到他的雙腿時,男人屈身坐在輪椅上,明眼人都看出他的雙腿有問題,覺得突然走人,肯定會讓他誤解為是嫌他雙腿的吧!
一時她有些犯難。
“童小姐?”他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沒事?!?/p>
童故晚咬著貝齒,重新坐在椅子上。
面對面而坐,服務員也在這時很有眼色的走了上來,問他們需要點些什么。
“黑咖啡,謝謝?!?/p>
男人溫和的將未翻的菜單遞給她,童故晚罷了罷手,只要了杯冰水。
然而服務員要走時,卻被他攔住。
“冰水換成溫水吧。”他看向童故晚,微微一笑,“希望童小姐不要介意我擅作zhu張,畢竟女孩子不宜多喝冰水?!?/p>
他純屬好意,童故晚自然沒那么小氣,點了點頭,表示她沒多在意。
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溫情綿綿的音樂悠悠傳來,莫名的曖昧氛圍,讓她覺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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