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上空在江離那邊吃了癟,怨氣很大,離開江離所在的別墅小區(qū)后,就驅(qū)車前往他在外邊養(yǎng)的金絲雀所在公寓,想泄泄火。

這個金絲雀名叫張雅,是個三線女明星,原本籍籍無名,但某次宴會上被賀上空看中,便圈養(yǎng)起來,給了些資源,張雅這才漸漸有了名氣,尤其是在最近剛播出的一部火熱網(wǎng)播劇內(nèi)擔(dān)任了人設(shè)不錯的女二號,斬獲了不少粉絲。

賀上空到公寓后,張雅已換了身性感的兔女郎,在給他熱菜。

然后正當(dāng)擦槍走火之際,有個鏡頭從玻璃窗方向探進來,把春艷的畫面清晰拍攝下來。

幾分鐘后。

賀上空摟著張雅,張雅躺在他懷里玩手機。

突然,張雅尖叫起來,“賀少,賀少,不好啊,你快看新聞?。 ?/p>

賀上空漫不經(jīng)心拿過手機,下一刻身體繃直站起來,看了下玻璃窗方向,見到有個黑影往外邊跑,他罵了幾句粗口話。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新聞話題,則是:當(dāng)紅女星張雅疑似獻身富二代,獲取推廣資源!

文案下面,還有幾張清晰的照片。

除了隱私部位打碼外,他與張雅的面容暴露無遺。

“賀少,我們怎么辦,這新聞出來,我的星途怕是要毀了?!睆堁艤I流滿面。

近期張雅沒少給賀上空掙錢,賀上空肯定不會這么輕易看著她出事,拿起他的手機,想給他朋友打電話幫忙撤下這條熱搜,卻發(fā)現(xiàn)手機黑屏了,怎么摁開機鍵也沒有反應(yīng)。

“媽的!”

賀上空大罵一句,拿起衣服穿上,“你在家等著,我開車去找我哥們,他跟圍脖公司有關(guān)系,應(yīng)該能挽救一下。”

“好。”張雅梨花帶雨應(yīng)道。

賀上空來到停車場,離開小區(qū),駛?cè)胫鞲傻?,可剛?jīng)過第一個紅綠燈路口時,左邊沖過來一輛貨車,撞上他的寶馬車。

寶馬車被撞開至少十米距離。

好在有安全氣囊,賀上空腦袋破了幾個洞而已,并無生命之危。

圍觀群主連忙打120,救護車迅速趕來,把賀上空抬上救護車。

“拿工具來,馬上對傷口進行緊急處理?!贬t(yī)生站在賀上空旁邊,吩咐護士。

護士突然臉色一變,“汪醫(yī)生,我們救護車上,沒有備著急救藥箱和器材?!?/p>

還有些意識的賀上空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今晚怎么那么倒霉???!

他媽的!

撞邪了啊?。?/p>

“先撕開衣服用來止血?!?/p>

醫(yī)生沉著臉,想都沒想,把他內(nèi)衣扯成條狀,纏繞著賀上空的腦袋。

賀上空聞著味道十足的“繃帶”,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然而救護車剛開出五分鐘,忽然前方有個外賣小哥逆行沖來,救護車為了避讓,打了個急轉(zhuǎn)彎,沒想救護車打滑,直接側(cè)翻到路邊水溝里了。

擔(dān)架床上的賀上空撞到救護車內(nèi)壁,腦袋朝下,臭水溝里的臭水,咕嚕咕嚕往他鼻腔和喉嚨里灌。

他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第二日。

陳皮吃過江離大早上起來親自煎炸的油條后,并跟江離借了五百塊錢,走出別墅小區(qū)。

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讓司機趕往江海城第一醫(yī)院。

好在司機比較誠實,沒見他是外地道士就故意繞遠路,但到了目的地后一看花了八十多塊的車費,陳皮心疼兩個字都要刻在臉上了,這些錢在山下村莊都能買五只雞了。

城里人生活得真艱難??!

唉!

陳皮來到醫(yī)院門口,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眼睛都亮了,剛才痛失巨款的哀愁一掃而光。

他找到住院部的位置,直奔而去。

進入住院部后,陳皮掐指盤算,來到五樓最里層的一間病房,然后悄摸摸推門進去,病床上正在看電視的白發(fā)老頭聽到動靜后回頭,看見陳皮后皺起眉頭。

“你干什么的?”白發(fā)老頭問道。

“老施主,我看你患上了高脂血癥,通俗來說就是血漿脂原濃度超過正常范圍,再加上高血壓等等老年病,要是不及時救治,怕是活不過這個冬天了。”陳皮很認(rèn)真說道。

“我可以為你治病,但治好以后,你動用你的關(guān)系幫我低調(diào)地找個人。”

這是昨夜陳皮想出來的方法。

動用他的醫(yī)術(shù),治好一些厲害的人物,再通過他們動用關(guān)系網(wǎng)幫他找顏如玉。

而陳皮進門前就算過了,面前這個白頭老頭,是個富家之人,在江海城的地位肯定不低。

白發(fā)老頭面色寒冷下來,他就是過來養(yǎng)個身體而已,怎么就患了高脂血癥?

突然有個中年女人跑進來,看到屋里多了個道士,再看到白發(fā)老頭板著臉,立馬大罵道:“滾滾滾,這是你能呆的地方嗎?看你年紀(jì)輕輕有手有腳,干什么不好,非得干騙人的行當(dāng),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p>

陳皮被中年女人推搡出病房。

他悻悻然,想開口解釋,病房門卻關(guān)上了。

出師不利,陳皮有些頹廢,但他很快自我安慰:也許是這個老施主過了七十八載,看淡人世間了?

他重拾心情再接再厲,繼續(xù)掐指一算,趕去新的病房。

……

“女施主,你肚子里的胎兒錯位了,我?guī)湍愠C正一下吧,作為回報,你只需要……”

“老公,有臭道士耍流氓了??!”

陳皮被兩個彪形大漢掄起木棍在后面追趕。

……

“施主,你是羊城人啊?好巧,我也是,我們是老鄉(xiāng)啊……我不是賣假藥的,我是想給你治病,然后你幫我……”

“食屎啦你!”

“粗鄙,你怎么那么粗鄙?”

“爛開??!”

……

陳皮走了七八個病房,無一例外,都把他當(dāng)成騙子轟了出來。

他很痛苦很失望。

世界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沒等他感慨完,兩個保安沖了過來,一左一右架住他的手臂,把他往外面拖。

陳皮:“……”

這場景,怎么似曾相識呢?

兩個保安一路拖他到醫(yī)院門口,其中一個保安掏出電棍,握在手里揚了揚,兇狠狠說道:“臭道士,給我滾蛋,要敢在醫(yī)院里繼續(xù)坑蒙拐騙,看我不打死你!”

陳皮唉聲嘆氣。

看來這方法行不通了!

突然,他眉頭一擰,猛然抬頭看向住院部的第六層左邊第三個窗口,因為他剛才很敏銳地察覺到,在那個窗口后面有人在看他。

目光掃過去,正好看到窗戶后面,站著一個包裹成木乃伊般的男人。

陳皮咦了一聲,“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