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沈青竹一開口,所有人都不禁朝她望了過去。
她穿著一身高定連衣裙,披著一頭烏黑微卷的長發(fā)。
白皙的皮膚,玲瓏有致的身材,配上她冷艷的氣質(zhì),使她更加高貴動人。
原本盛氣凌人的周昊,一見沈青竹,瞬間軟了脾氣。
他帶著春風(fēng)般的笑,上前牽住了沈青竹如玉般的手:“青竹,你不是在開緊急會議嗎?
怎么還有時間來這里?”
沈青竹無視周昊的問題,冷聲反問:“難道你不知道,這別墅是我嚴(yán)令禁止踏足的地方嗎?
你來這做什么?”
沈青竹的聲音十分清冷,不帶絲毫情緒。
但那如黑曜石般的雙眸,卻折射出令人膽寒的冰銳光芒。
對視到沈青竹的目光,周昊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青竹,我是看有個整容狗從別墅外鬼鬼祟祟的偷溜進(jìn)來了,我才跟著進(jìn)來抓他的?!?br>
聞言,沈青竹眉頭微蹙,目光看向別墅內(nèi)。
“你們沒進(jìn)別墅里面吧?”
周昊立馬擺手道:“沒有。”
“我們就在院子里教訓(xùn)的這個整容狗?!?br>
周昊的幾個兄弟見氣氛不太對勁,連忙附和道:“沈總,昊哥知道這地方對你很重要,自然是不會亂來的?!?br>
“對,他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偷溜進(jìn)來,擔(dān)心得不行,生怕那人對你不利?!?br>
“昊哥就是太愛你了,關(guān)心則亂,你千萬別怪他?!?br>
聽完這些話,沈青竹冰冷的臉色才緩和了些許。
不過聲音依舊清冷:“以后這地方,你還是別來了?!?br>
周昊一臉不解:“為什么?”
“我覺得這地方不錯啊,荒廢在這有點可惜了,不如以后我搬來這里住吧?”
問這話時,周昊滿含期待地看著沈青竹,像一只等待主人點頭的愛寵。
但沈青竹剛緩和下來的臉,又驟然冷若冰霜。
見狀,周昊神情一頓,輕聲道:“青竹……我是不是說錯什么,讓你不開心了?”
沈青竹悠悠抬眼,看了看我房間的窗口。
嘴角忽然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挑釁笑意。
隨后,她伸手,輕輕捏了捏周昊的臉:“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適合住更好的地方。”
“這里太寒酸了,你要住也得住沈家莊園?!?br>
6說話時,沈青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我房間的窗口。
似乎是在期盼,我能透過窗口看到這一幕。
周昊聽到這話,頓時笑歪了嘴。
“真的嗎?”
“你真的允許我住到沈家莊園?”
沈家莊園,是沈家的老宅。
只有沈家人才有資格進(jìn)入。
沈青竹這話,大有讓周昊成為沈家人的意思。
這讓一心想入贅沈家的周昊,激動得不能自已。
沈青竹點了點頭,意有所指道:“當(dāng)然,誰叫你這么乖呢?!?br>
不等周昊說什么,沈青竹繼續(xù)道:“這地方可是我的私人禁地,今天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的這些兄弟,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br>
沈青竹一句話說得輕飄飄。
卻把那幾個兄弟嚇了一大跳。
他們都知道沈青竹雷厲風(fēng)行,向來說一不。
周昊在那些兄弟后怕的注視中,挽起沈青竹的手:“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br>
沈青竹嘴角微揚,輕聲開口:“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
周昊溫柔地看著沈青竹:“什么?”
沈青竹用修長的指尖,輕輕拂過周昊的臉頰,深情款款道:“我最喜歡你用這張臉,說愛我時的樣子?!?br>
沈青竹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周昊都有點害臊了。
“哦,對了!”
下一刻,他驟然反應(yīng)過來,眼中精光一閃。
隨后快步走到我身前,將奄奄一息的我,拖到沈青竹面前。
當(dāng)著沈青竹的面,用腳踩在我頭上,洋洋得意道:“寶貝,就是這個整容狗偷偷溜進(jìn)了別墅,我已經(jīng)替你狠狠教訓(xùn)他了。”
7此刻的我,整張臉又紅又腫。
斷舌處,還在不斷溢血,血染滿面。
看起來慘不忍睹,觸目驚心沈青竹都沒認(rèn)出我。
甚至看向我的眼神,充斥著嫌棄。
仿佛看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
目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了剎那,便又看向周昊,微笑著夸贊道:“教訓(xùn)得不錯?!?br>
“但以后這種事,你還是別親自動手了,萬一傷到了自己,我會心疼的。”
“特別是你這張臉……”沈青竹目光幽深地盯著周昊的臉。
那深情沉淪的模樣,像是在欣賞自己最愛的珍寶。
說完,她不再多看我一眼,轉(zhuǎn)頭對著自己帶來的保鏢命令道:“去外面挖個坑,把人埋了,別弄臟了我這院子。”
沈青竹的語氣自然,仿佛挖坑埋人,于她而言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我氣息奄奄地躺在地上,連呼吸都萬分費力。
我想呼喊,想掙扎,想讓沈青竹知道這一切。
可舌頭被割,血液流空,氣息耗盡,我根本無法張嘴。
只能茍延殘喘的蜷縮在地上。
任由兩個保鏢抬起我的身體,拖離別墅院落。
沈青竹的目光,始終有意無意地瞥向我房間的窗口。
或許是因為沒有看到她想要看見的身影。
她漸漸有些焦躁了。
下一刻,她面露不甘的望向周昊,故意提高音量:“阿昊,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沈家莊園看看?!?br>
“你要是喜歡,今天就搬過去?!?br>
聞言,周昊激動壞了,連忙牽著沈青竹的手往外走:“太好了,咱們趕緊去吧,我都迫不及待想跟你住一起了。”
沈青竹在周昊急切的催促下緩緩走向院外。
她一步三回頭,卻始終沒在窗口看到我的身影。
這種被徹底忽視的感覺,讓本就在賭氣的沈青竹更覺不爽。
她忽然臉色一沉,頓住腳步。
甩開周昊的手,轉(zhuǎn)身朝別墅內(nèi)走去。
進(jìn)了別墅,她快速打開我的房門。
“你當(dāng)真就如此不在乎……”沈青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房內(nèi)空無一人。
她皺了皺眉,不死心的在別墅各處尋找了起來。
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可哪里都不見我的身影。
沈青竹走出別墅,目光冰冷地盯著周昊,問道:“這別墅里的人呢?”
沈青竹的聲音充斥著壓抑的憤怒,仿佛隨時都會爆發(fā)。
周昊一頭霧水,疑惑道:“什么人?
除了剛剛那個整容成我樣子的狗雜種,我沒看到別墅里還有其他人啊!”
8聽到這,沈青竹的臉色驟然大變。
“整容成你的樣子?
你是說,剛剛那人跟你長得很像?”
周昊不以為意:“對呀,所以我才狠狠教訓(xùn)他的?!?br>
“那狗雜種知道你喜歡我,特意照著我的樣子去整了容,妄想以這種方式勾引你,代替我。”
“甚至還癡心妄想的自稱是你老公,你說可笑不可笑?”
說著,周昊還刻意哧笑了一聲。
但此時的沈青竹,神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致。
她猛地轉(zhuǎn)身,瘋了般朝著別墅院外跑去。
“青竹?
青竹你去哪呀!”
周昊一邊不解地呼喊,一邊邁開腳步,緊隨其后。
那幾個兄弟,也跟著快速奔跑了起來。
一向端莊穩(wěn)重的沈青竹,此刻卻如失了理智般,滿面焦急。
即便踩著細(xì)高跟,她的步履也飛快。
剛出院落,她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荒地。
沈家兩個保鏢正在填墳。
她飛快上前,推開了那兩個保鏢。
然后拿起鐵鍬,瘋了般挖土。
她雙眼通紅,焦灼萬分。
將我挖出后,她立馬快速擦干凈我臉上的血跡和泥土。
看清我的容貌,她瞳孔猛然一縮,整個人都顫抖了。
她伸出手,緊張地試探我的鼻息。
見我還有微弱的呼吸,她頓時沖著那兩個保鏢厲聲大吼:“快,快叫救護(hù)車!”
得令,其中一個保鏢立馬撥打起了電話。
剛跑過來的周昊,見沈青竹如此緊張我,他神色頓時變得不悅。
他沉著臉,抱怨道:“青竹,你又是匆忙跑過來,又是為這雜種緊急叫救護(hù)車,是什么意思?。俊?br>
“你就這么關(guān)心他嗎?”
“你不是說只愛我一個人嗎?
怎么可以把這雜種抱在懷里?”
面對周昊的質(zhì)問,沈青竹置若罔聞。
她的目光,一刻不離的緊盯著我。
似乎是害怕我下一秒就會停止呼吸。
周昊難以接受自己被徹底忽視。
他快步上前,拉著沈青竹的手,繼續(xù)道:“青竹,你清醒一點,我才是你愛的男人??!”
“你這么關(guān)心這個雜種,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這雜種哪里比我好?”
周昊的兄弟也替他抱不平:“對啊沈總,這雜種只是整容整得有點像昊哥而已,但終究只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冒牌貨啊,你可千萬別為了這種人,傷了昊哥的心?。 ?br>
“沒錯,他特意整成昊哥的樣子,就是為了勾引你,你可別上他的當(dāng)??!”
“你千萬別被他這慘兮兮的樣子給騙到了啊,這都是他活該自找的。
他仗著自己跟昊哥有幾分相像,就耀武揚威,還倒反天罡說昊哥只是他的替身,這種不要臉的雜碎,活埋都算是便宜他了?!?br>
他們每說一句,沈青竹的臉,就陰沉一分。
她通紅的雙眸,深深凝視著我,一字一頓開口:“葉凡,你放心,今天這些欺辱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br>
9沈青竹的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入了所有人耳中。
眾人臉上的表情,驟然僵住。
誰也想不到,沈青竹竟會突然蹦出這樣的話。
周昊瞪大眼,不敢置信地開口:“青竹,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一聽這話,他的幾個兄弟立馬反應(yīng)過來:“昊哥,沈總這么愛你,怎么可能為了這整容狗懲罰咱們呢,她肯定是開玩笑的?!?br>
“看樣子,這整容狗應(yīng)該是沈總養(yǎng)在這荒郊別墅的小白臉,所以沈總才認(rèn)識他。”
“沒錯,昊哥,你放心吧,沈總不可能為了一個模仿你的軟飯男責(zé)怪你的,她那話,明顯就是在哄軟飯男而已?!?br>
沈青竹好似沒聽到這些聲音一般,目光始終緊盯著我:“葉凡,你別嚇我,你睜眼看看我,跟我說說話。”
沈青竹不停地呼喚著我,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
我被她抱在懷中,感受著她顫抖的身子,和驚恐的聲音。
意識有了一絲清醒。
我費力睜開眼,微微張嘴,想要說話。
可一開口,喉嚨只能發(fā)出低沉的嘶啞聲。
口中的鮮血,不斷往外冒。
鮮血沾滿了沈青竹的手,她瞬間嚇了一跳。
無比驚慌地捧著我的臉,顫聲道:“葉凡,你,你的舌頭怎么了?”
我無法回話,只是竭力撐開眼皮,虛弱地看著她。
一旁的周昊見狀,憤憤不平道:“剛剛這雜種一直嘴硬,我就把他的舌頭割了。”
“見他還妄想取代我的位置,我順便也讓他斷子絕孫了。”
“青竹,你應(yīng)該不會怪我吧?”
聽到這話,沈青竹的眼神瞬間變得極其可怖。
她緩慢地轉(zhuǎn)過頭,目光直直盯向周昊。
眼神好似能殺人。
周昊卻沒感覺到不對勁,依舊有恃無恐,他拉著沈青竹的手,繼續(xù)開口道:“青竹,我知道你很愛我,但并不是所有長得像我的人,都是我?。 ?br>
“你已經(jīng)有我了,沒必要去養(yǎng)這種冒牌貨軟飯男,我什么都可以滿足你的?!?br>
“這狗雜種八成是活不成了,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以后,咱們好好在一起,你可千萬別再讓我傷心了?!?br>
周昊自認(rèn)為自己這番話,深情款款,能令沈青竹感動。
可沈青竹,神色愈發(fā)幽深,眼神更加可怕。
下一刻,她對著周昊露出了諱莫如深的笑:“周昊,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葉凡是我的一生摯愛,也是我老公?!?br>
10沈青竹的聲音,很輕。
卻如一記重錘,直接將周昊震撼得癱坐在地。
而我,也在這瞬間,徹底昏死了過去。
醫(yī)院內(nèi)。
沈青竹找來最頂尖的醫(yī)療專家,為我把舌頭縫合了起來。
我下身的傷,也在緩慢恢復(fù)中。
昏迷了兩天后,我才悠悠轉(zhuǎn)醒。
接著,我又足足休養(yǎng)了半個月,才恢復(fù)出院。
我被沈青竹接回了別墅。
別墅內(nèi),周昊和他的幾個兄弟,全部蓬頭垢面的被捆在別墅大廳,猶如等待審判的死刑犯。
身上臟兮兮,還散發(fā)著陣陣惡臭。
一看到我,原本頹然到極致的他們,像是找到了解脫的引子,眼中忽然精芒閃爍。
“葉兄弟,我們不知道你的身份,才會對你做出那些事的。
不知者無罪,你就放我們走吧!”
周昊的其中一個兄弟,迫不及待地開口。
看似是乞求原諒,實則就是在推脫責(zé)任。
我神情冰冷,直言道:“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那天曾一遍又一遍的坦露過身份,還叫你們打電話詢問。”
“可你們不信,甚至割了我的舌頭?!?br>
“你們當(dāng)時不是很囂張嗎?
怎么,敢做,不敢承認(rèn)了?”
我話語凌厲,目光冰冷。
那人聽完,面色煞白,再也無法狡辯。
見我明顯要追究到底,其他幾人立馬緊張大叫:“這一切都是誤會啊,我們要真知道你是沈總的老公,說什么也不敢對你下手啊!”
“對啊,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康復(fù)出院了,這件事就沒必要再追究了吧!”
“就是,我們都被關(guān)了十多天了,你人也沒事了,犯不著再斤斤計較了??!”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紛紛叫著屈。
似乎,他們才是受害者,而我是個蠻橫無理的施暴者。
看著他們那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
我面色愈發(fā)冰寒,聲音也更冷了:“教訓(xùn)我的時候,你們毫不留情,巴不得要了我的命?!?br>
“現(xiàn)在,你們跟我說沒必要把事鬧大?”
我一句反問,堵得那幾人啞口無言。
而周昊則是將目光投向沈青竹:“青竹,我之所以會對他下手,完全是因為愛你呀!”
“我也是因為太害怕失去你了,才會這樣的。”
“難道愛你也有錯嗎?”
“你怎么可以因為這個來懲治我呢?!”
周昊滿面委屈,好似蒙受了天大的冤屈。
他知道沈青竹一向偏愛他。
而我又恨死了他。
所以他直接略過我,與沈青竹對話。
不過,沈青竹面上毫無表情:“傷了我老公,還想好過?”
說完,沈青竹直接看向我,輕聲詢問:“等會場面可能有點血腥,你要不要避一避?”
以往我最討厭看到沈青竹因我而傷人。
但這次,我面不改色:“不用。”
沈青竹點了點頭。
隨后起身,拿起一把鋒利的大斧頭。
如死神般朝著周昊的那群兄弟走去。
這一刻的沈青竹,不像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總裁。
而像是一個久經(jīng)沙場,屠人無數(shù)的女將軍。
周昊的那些兄弟個個都嚇得魂不附體。
“不,不要……??!”
不給他們廢話的機會,沈青竹手起斧落。
伴隨著一道道痛苦的哀嚎聲。
一個又一個的人,接連倒地。
他們的死狀,一個比一個慘烈。
一陣風(fēng)吹過。
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清醒著我的大腦。
讓我再次深刻見識到了沈青竹的狠辣手段。
偌大的別墅內(nèi),只剩周昊,瑟瑟發(fā)抖的站立在那群尸體當(dāng)中。
見到沈青竹并沒有對他下手。
他又驚又喜:“青竹,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br>
“你肯定不舍得殺我。”
沈青竹冷冷哼了一聲,淡淡道:“不,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痛快。”
“我要讓葉凡親眼看著我慢慢將你折磨致死。”
聽到這話,周昊臉上的笑意倏然凝固。
他不停地?fù)u頭:“不,你不能這么對我?!?br>
“我消失了這么多天,我爸肯定已經(jīng)在找我了?!?br>
“我可是我爸唯一的兒子,你要是殺了我,你也會有麻煩的?!?br>
事到如今,周昊已然認(rèn)清,靠感情肯定無法說服沈青竹。
所以他搬出了自己的爸爸。
聞言,沈青竹從鼻子里嗤了一聲:“你覺得,我會怕嗎?”
說著,沈青竹揚起手中的斧頭就朝著周昊砍下。
但就在這時,周昊的爸爸,帶著一群警察破門而入。
“把斧頭放下,不許動!”
11警察一進(jìn)門,就直接拿槍指著沈青竹。
他們個個神色凌厲,似乎只要她動一下,就會被亂槍打死。
“爸,你終于來了!”
周昊一臉欣喜,眼睛都飆出了驚喜的淚。
整個人也有種劫后余生的放松。
甚至,他看向沈青竹的眼神都帶了點挑釁意味。
“你趕緊放了我兒子?!?br>
“我知道你沈家勢大,但你要是傷了我兒子,你也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快把斧頭放下!”
周昊的爸爸對著沈青竹厲喝出聲。
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威脅之意。
但沈青竹,面不改色。
甚至連眼都沒抬一下。
手中的斧頭,堅定而有力的,朝著一臉得意的周昊揮砍而去。
噗嗤!
砰!
尖斧入體的聲音,和一道刺耳的槍聲,同時響起。
周昊的胸膛,瞬間溢出鮮血。
而沈青竹的肩膀,也有一朵血花,綻放開來。
沈青竹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但她的眼神,卻十分堅定。
在周昊驚恐而痛苦的注視下。
沈青竹拔出斧頭,再次朝著周昊砍了過去。
一下又一下。
每一次的揮砍,都是那樣決絕而用力。
而警察的槍,也在她的不斷揮砍中,接連開啟。
直到沈青竹的身體,處處布滿血花。
直到,周昊徹底了無生息。
沈青竹才滿意地扔下了手中的斧頭。
癱軟倒地。
沈青竹躺在地上,目光凄涼而又深情地看著我。
她輕啟雙唇,似是想與我說些什么。
我緩緩上前,走到她身邊。
“葉凡,我替你……報仇了?!?br>
說著,沈青竹痛苦的面容之上,揚起了一抹笑意。
我淡淡地看著她,不發(fā)一語。
她再次艱難開口,虛弱道:“你可不可以,說一句愛我?”
她的聲音微弱。
語氣里破天荒帶著一絲卑微的乞求。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冷聲道:“我恨你。”
簡單的三個字。
仿佛擊穿了沈青竹的心。
讓她的表情,瞬間定格。
呼吸,也驟然停止。
到最后,她仍死不瞑目地看著我。
眼神,空空洞洞,透著最深的絕望。
沈青竹死后,我徑直來到了別墅外。
張開雙手,盡情地呼吸。
清風(fēng)拂過,鼻尖掠過一陣清香。
那,是自由的味道。
這,才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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