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票中獎那天,女朋友打來電話,說小舅子要過來玩幾天。
我火速辭職,還給小舅子買了一雙限量版球鞋,作為禮物。
飯桌上,我故意開玩笑,說自己失業(yè)了。
沒想到小舅子瞬間變了臉,
「姐夫,你該不會是想當軟飯男,讓我姐養(yǎng)你吧?」
「你倆現(xiàn)在還沒領(lǐng)證,住在一起肯定有人說閑話,要不你搬出去住吧?」
見我愣住,他又嘆了口氣,
「你要想住在這里也行,一個月交兩萬的生活費,我姐雖然賺得多,但也養(yǎng)不起這么多閑人啊。」
「總不能她天天這么辛苦,而你,卻當寄生蟲吧?」
看著小舅子陰陽怪氣的模樣,我笑了。
他大概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住的這棟別墅,其實在我名下。
就連日常開銷和他打架傷人后的賠償款,也是我出的。
所以,到底誰才是寄生蟲?
1
彩票中了五千萬,我火速辭職,領(lǐng)獎,一氣呵成。
聽女朋友林清清說,小舅子林皓要帶女朋友過來玩幾天。
我立馬買了一雙限量版球鞋,打算吃飯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飯桌上,林清清有些疑惑,問我今天怎么下班這么早。
看著她微皺的眉頭,我忽然想開個玩笑。
「清清,我失業(yè)了,以后可能得你養(yǎng)我了?!?br>林清清一愣,
「干得好好的,為什么辭職?今年工作不好找,你太沖動了!」
一旁的林皓也開口道,
「姐夫,你該不會真想讓我姐養(yǎng)你吧?」
我笑了笑,
「怎么?不行嗎?反正我跟清清馬上就要領(lǐng)證結(jié)婚了,以后就是一家人,多一雙筷子而已,我吃的又不多?!?br>去年林皓跟人干架,打斷了對方兩根肋骨。
人家非要報警,還說要讓林皓坐牢。
是我聯(lián)系律師,幫他賠了三十萬,這才把人撈了出來。
我以為,他不會跟我見外。
可沒想到,話音剛落,林皓立馬變了臉色,
「姐夫,你跟我姐還沒領(lǐng)證,住在一起不方便,別人也會說閑話,要不你搬出去吧?」
聽完這句話,我表情立馬僵住。
林清清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雖然跟林皓接觸不多,但是逢年過節(jié),我的禮物從來沒有落下過他。
我自認為,我們的關(guān)系還不錯。
沒想到,他竟說出這樣的話。
我努力扯了扯嘴角,輕聲道,
「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跟你姐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誰會說閑話?」
「況且,我剛失業(yè),哪有錢出去住???」
可林皓卻不依不饒,
「我姐雖然賺的多,但也養(yǎng)不了這么多閑人啊?!?br>「更何況,過幾天我丈母娘也要來,家里就這么大,根本住不開!」
我笑了,
「你放心,家里房間多,別說你丈母娘了,就算再多幾個人,也是沒問題的。」
我說的沒錯,我爸媽留給我的這棟別墅,上下三層。
光臥室,就有十幾間,怎么可能住不開?
而且,我是獨生子,從小喜歡熱鬧,巴不得家里人多一點。
可林皓一聽,立馬黑了臉。
他女朋友許嫣,也有些不快,
「咱姐都沒說什么,你就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林皓白眼一翻,
「這怎么能算閑事?我姐還沒領(lǐng)證就跟他住在一起,肯定會被人說閑話的!」
「況且,你見哪個正經(jīng)男的沒領(lǐng)證就賴在女方家里的?肯定是另有所圖!」
說著,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了。
林皓的語氣又緩了下來,
「姐夫,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心疼我姐而已?!?br>「況且,你爸媽去世的早,這幾年,一直都是我姐在照顧你。她賺錢本來就不容易,現(xiàn)在你還失業(yè)了,這不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嗎?」
看林皓的臉色,不像在開玩笑。
想想行李箱里那雙還沒來得及拿出來的限量版球鞋,我剛要準備解釋。
這時,一直沉默的林清清忽然開口了,
「林皓,你姐夫剛丟了工作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準岳母沈翠蘭也趕緊搭話,
「就是,皓皓,咱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沒必要分得這么清。」
林皓一聽,徹底惱了,
「我這是為了我姐好,怎么到了最后,我反倒成壞人了?」
「這還沒領(lǐng)證呢,就想吃軟飯,以后要是領(lǐng)了證,那還得了?」
許嫣也有些不滿,
「阿姨,到底姐夫是你兒子,還是林皓是你兒子???你也太偏心了吧?」
「再說了,林皓說的也沒錯啊?!?br>林清清筷子一摔,狠狠瞪了林皓一眼,直接拉著我出了門。
2
林皓說的沒錯,高中的時候,我爸媽就去世了。
高三那年,我爸媽去臨省出差,結(jié)果出了車禍。
我爸當場身亡,我媽在手術(shù)室搶救了一天一夜,才保住了性命,但是卻成了植物人。
那個時候,快要高考了。
我學(xué)校醫(yī)院兩頭跑,最后撐不住累倒了。
同桌林清清知道后,很是心疼。
她說,如果耽誤了高考,我媽肯定會很自責(zé)。
她建議我找個護工。
可現(xiàn)在很多護工沒有職業(yè)道德,偷偷虐待病人。
我實在不放心把我媽交給一個陌生人。
可林清清卻說,她媽沈翠蘭就是醫(yī)院的護工,有十幾年的護理經(jīng)驗。
可以讓她來試試。
因為知根知底,我答應(yīng)了下來。
果然,沈翠蘭非常專業(yè),照顧我媽也非常用心。
而我跟林清清,也順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就這樣,大三那年,我媽去世了。
偌大的別墅,也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林清清說,她不放心我,想和她媽一起搬過來陪我。
而且,還可以幫我打理別墅。
本來,我就打算畢業(yè)后跟林清清結(jié)婚。
所以就接受了她的提議。
這幾年,沈翠蘭一直都對我很好。
有時候我跟林清清鬧矛盾,她也是站在我這邊。
可今天的這出鬧劇,讓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難道林清清和沈翠蘭沒有告訴林皓,這套房子是我的?
怪不得他今天說話這么陰陽怪氣,原來是把我當成依附于他姐的軟飯男了。
想到這,我私下找林清清問道,
「林皓是不是不知道這棟別墅是我的?」
林清清一愣,剛要說什么,卻被一旁的沈翠蘭攔住了。
「小凱,是我不讓清清說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跟皓皓說,這套房子是清清的?!?br>「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女孩子,沒有房子,根本不肯結(jié)婚。清清他爸去世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皓皓可以成家立業(yè)?!?br>「可現(xiàn)在房價那么貴,我們哪里買得起啊,這次皓皓好不容易談了個喜歡的女孩子,我們不想讓他失望,所以就騙他,說清清工作賺了大錢,買了這棟別墅。」
「我只是想讓皓皓可以放心談女朋友而已,沒想到這個混小子今天竟然拿房子說事,是阿姨對不住你?!?br>其實她這么說,我是能理解的。
林清清他爸常年臥床,所以他們姐弟倆算是沈翠蘭一個人拉扯大的。
如果這個善意的謊言,能讓老人在離世前欣慰一些,也算我這個準女婿盡孝了。
更何況,沈翠蘭搬過來后,一直把我當親兒子一樣照料。
想到這,我嘆了口氣,
「阿姨,雖然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萬一這件事被許嫣知道了,她肯定會鬧的,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們能跟林皓說清楚這件事?!?br>「如果,你們擔(dān)心林皓因為房子的事情結(jié)不了婚,我可以把我家郊區(qū)的一套小房子先拿給他,這樣,他就不會因為房子的事情焦慮了。」
林清清聽我這么說,立馬紅了眼眶,
「姜凱,謝謝你一直這么為我考慮,你放心,房子的事情,我一定會跟林皓說清楚的?!?br>我攬著她的腰,打趣道,
「都是一家人,還說什么謝不謝的,我只是不想讓林皓誤會而已?!?br>沈翠蘭看著我滿臉欣慰,
「還是小凱懂事,不愧是林家的準女婿,我們清清真是好福氣?!?br>我笑著擺擺手,可心里卻越來越?jīng)]底。
本來中獎后,我打算帶著林清清一起躺平的。
可沒想到,一個玩笑竟然牽連出這么多事情。
還是先不要露財,靜觀其變吧。
3
接下來幾天,林皓每次見了我,都陰陽怪氣。
「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卻天天賴在家里吃閑飯,趕都趕不走,真是臉皮厚!」
「白吃白喝也就算了,現(xiàn)在丟了工作還吊兒郎當?shù)?,也不知道我姐到底看上了他什么!?br>這樣的話,我?guī)缀趺刻於家牭健?br>如果平時,我早就跟他理論了。
可林清清答應(yīng)過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我想再給她多一些時間和信任。
可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林皓那顆作妖的心。
這天,我跟老同學(xué)玩到很晚才回家。
為了不影響家里人休息,我沒有開燈,而是直接摸黑進了臥室。
剛坐到床上,我就發(fā)現(xiàn)被子里躺了一個陌生女人。
緊接著是一聲尖叫,臥室的燈亮了。
小林皓舉著臺燈就要往我身上砸。
我趕緊一把攔住,
「林皓,你怎么在我房間里?」
林皓看清楚是我后,手里的臺燈放下了,可神情卻有些不快,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這是我姐的房子,以后也是我的房子,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隔壁的沈翠蘭聽到動靜,立馬趕了過來。
她瞅了一眼滿臉怒氣的林皓,立刻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她有些手足無措的解釋道,
「小凱,忘了跟你說了,皓皓和許嫣搬到你和清清的房間了?!?br>「許嫣以前得過抑郁癥,皓皓說你這個房間采光好,有利于病情康復(fù)?!?br>我和林清清的這間臥室的確采光好,每天早上,能抱著林清清在陽光的沐浴中醒來,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事情。
許嫣馬上就要嫁給林皓了,又有抑郁癥,的確應(yīng)該多照顧一些。
可他沒提前知會一聲,就霸占了我的房間,的確讓人氣憤。
看我沉著臉不說話,沈翠蘭趕緊拉住我的胳膊,
「小凱,這件事沒有征求你的同意,是阿姨不對,阿姨跟你道歉?!?br>「可咱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又是姐夫,讓著弟弟弟媳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所以你肯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看著沈翠蘭哀求的模樣,我心里五味雜陳。
許嫣有抑郁癥,想要住采光好的房間,我能理解。
可她為什么不能通知我一聲再搬呢?
這時,林清清下晚班回家了。
她看到臥室的陳設(shè),立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臉色也沉了下來。
「林皓,你怎么能不打招呼就搬到我跟你姐夫的房間?」
「趕緊換回來!」
看沈翠蘭一臉尷尬,我連忙擺手,
「算了,林皓要是喜歡,就讓他住吧?!?br>「阿姨,你把我和清清的東西搬到哪間房了?我折騰了一晚上,想先洗個澡?!?br>沈翠蘭支支吾吾,瞥了一眼林皓。
林皓立馬站了起來,
「你跟我姐還沒領(lǐng)證,不能住一間房!」
「以后在家里,你們兩個分開睡!」
我嘴角抽了抽,但又懶得再折騰。
于是好脾氣道,
「行,分開睡就分開睡?!?br>「阿姨,要不,你跟我說說,你把我的東西搬到哪個房間了?」
沈翠蘭有些猶豫的指了指走廊盡頭那件雜物房,小聲道,
「你的東西,我都給你搬到那個房間了?!?br>「你放心,里面我已經(jīng)打掃干凈了?!?br>我一臉不可置信,
「阿姨,你確定要讓我住這間房?」
這件雜物房不僅空間小,就連窗戶,也小的可憐,甚至連個單獨的洗手間都沒有。
平時,也就放放廢舊家具,根本沒人住。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滿,林皓又開始陰陽怪氣。
「你要是覺得那間房采光不好,可以搬到閣樓上去啊,閣樓窗戶大,還安靜?!?br>我有些無語,
「既然閣樓這么好,你自己怎么不搬過去?」
沈翠蘭趕緊打圓場,
「小凱,現(xiàn)在氣溫這么高,閣樓連個空調(diào)都沒有,怎么能讓皓皓住閣樓呢?」
我笑了,
「對啊,閣樓這么熱,哪有讓人住閣樓的?」
沈翠蘭一噎,不再說話。
林清清狠狠瞪了一眼林皓,然后把我拉到了一旁。
她小聲跟我保證,只是委屈我在雜物房住幾天。
她會盡快找機會跟林皓說清楚的。
畢竟準弟媳在旁邊,很多話不方便說。
為了林清清,我決定再忍耐一次。
可沒想到,接下來的發(fā)生的事情,徹底顛覆了我的認知。
4
這天凌晨,我起夜去一樓洗手間。
路過林清清房間,忽然聽到沈翠蘭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你到底什么時候把姜凱解決了?人家許嫣那邊說了,如果房子不加名字,就不跟皓皓領(lǐng)證!」
林清清深呼一口氣,
「別急,我跟姜凱這不是還沒領(lǐng)證嗎?如果現(xiàn)在把他處理了,我們什么都得不到!」
「我知道你怕許嫣跑了,可姜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拖著不跟我領(lǐng)證?!?br>「實在不行,我就假裝懷孕,逼他領(lǐng)證!」
沈翠蘭冷哼一聲,
「我真是受夠了,給他媽當了這些年的老媽子,卻什么都沒得到!」
「要是這回許嫣跑了,我就算去了下面,也沒法跟你爸交代!」
「還有,你給姜凱下的藥到底管不管用?怎么吃了這么多天,他還沒死?」
我一聽,立馬頭皮炸了。
一直沒跟林清清領(lǐng)證,是因為我為她策劃了一場正兒八經(jīng)的求婚儀式,還沒有準備好,所以才拖了一段時間。
可沈翠蘭說的藥是怎么回事?難道她真想毒死我?
怪不得最近總是莫名其妙流鼻血,我還以為是天氣太干燥,沒當回事。
沒想到,竟然是這母女倆搞的鬼。
就在這時,林清清忽然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怎么可能沒用?姜凱他媽不就是被你用這個藥給毒死的?」
聽到林清清的話,我的身子止不住顫抖起來。
我媽癱瘓在床好幾年,突然走了,當時的我,只顧著沉浸在親人去世的悲痛里。
根本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場謀殺。
而兇手,竟然是我當家人一樣對待的林清清和沈翠蘭。
一股莫名的寒意席卷全身。
透過門縫,我看到沈翠蘭沉默了幾秒,忽然面露兇光,
「實在不行,就再加點料,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br>「你趕緊想辦法跟他領(lǐng)證,只要領(lǐng)了證就好辦了,實在不行,就制造場交通事故,越快越好!」
林清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媽,你別急,咱們已經(jīng)籌劃了這么久,不差這幾天。」
「更何況,姜凱是獨生子,只要領(lǐng)了證再出意外,他家所有財產(chǎn),就都是咱們的了,早點晚點沒關(guān)系?!?br>「而且,我還給他買了好幾份保險,受益人填的都是我?!?br>...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我一直以為,林清清對我是真心的,
我也把她的家人當自己的家人對待。
可沒想到,她早就謀劃好了怎么吸干我的血。
怪不得,她這么好心的花錢幫我買保險。
原來是想榨干我身上最后一點利用價值。
不行,我得相辦法給我媽和自己報仇。
5
第二天,我頂著兩個黑眼圈起了床。
林清清和沈翠蘭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場,說中午要做好吃的給我補補。
我看是想著怎么把我毒死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可惜之前的我神經(jīng)大條,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我準備先去醫(yī)院做個體檢,然后再開始我的復(fù)仇計劃。
可不知怎的,林皓今天突然對我格外熱情,還主動給我切了水果。
看著那些水果,我有些狐疑,
「有什么話直說就行,不用遮遮掩掩?!?br>林皓笑了笑,
「姐夫,你知道你現(xiàn)在失業(yè)了,讓你出去住不合適,我姐雖然是個女強人,但她賺錢也不容易,還要攢錢給我湊彩禮,你肯定也不忍心她這么辛苦對不對?」
「要不,房子你繼續(xù)住著,但是一個月得交兩萬的生活費,就當房租和飯錢了,也算幫我姐減輕一下負擔(dān),你覺得怎么樣?」
「畢竟你爸媽走后,一直都是我姐在照顧你,你白吃白喝這么久,讓你拿點生活費,不過分吧?」
我說林皓今天怎么突然態(tài)度好了,原來是在這等著我。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都不覺得臉紅嗎?
上學(xué)的時候,打架斗毆,不務(wù)正業(yè)。
畢業(yè)這幾年,一直在啃老。
就算林清清需要人減輕負擔(dān),他這個當?shù)艿艿囊灿幸话胴?zé)任。
他倒好,竟然大言不慚的陰陽起我來。
我冷哼一聲,
「你說得對,吃白食的人的確應(yīng)該交生活費。」
「只是,你大概不知道吧,咱們現(xiàn)在住的這棟別墅,其實是我的?!?br>話音剛落,林皓一下子炸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這房子怎么可能是你的?這明明是我姐買的!」
我挑了挑眉,冷笑道,
「林清清一個月?lián)嗡酪蝗f,怎么可能買得起這么貴的別墅?」
「更何況,她在的那家公司經(jīng)營不善,已經(jīng)半年沒發(fā)工資了?!?br>「這幾年,一直都是我在養(yǎng)家,所以,到底誰才是寄生蟲,又是誰,應(yīng)該交生活費?」
「哦,對了,你當初把人打殘了賠的那三十萬,也是我出的,這些,你姐沒跟你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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