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
暗啞中透著還未消彌的欲望,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姜辭憂掃了一眼地板,和西裝交疊在一起的蕾絲內(nèi)衣,撕壞的連衣裙,滾在沙發(fā)底下的高跟鞋。
無不在訴說剛剛的激烈與瘋狂。
“不要,我累了?!苯o憂拒絕。
這個男人的體力真是越來越好了。
剛剛她差點哭著求饒。
話雖這么說,但小手還是不客氣的在男人勁實的腹肌上狠狠的摸了一把。
男人捉起她作亂的小手。
聲音透著些欲求不滿,但依舊充滿磁性:“別撩,我不一定把持的住。”
姜辭憂笑了。
她那張臉本就明艷動人,此刻黑眸如星,紅唇如火,一頭濃密的黑色大波浪鋪在雪白的后背,襯的她的皮膚凝脂一般,花瓣紅唇懶懶的勾起,牽著眼角一顆極小的淚痣動了動。
這一笑,仿佛現(xiàn)世妲己,蠱惑人心。
男人看著懷中慵懶如貓的女人,有再次撲上去吃干抹凈的沖動。
“別這么小氣嘛,以后摸不到了,我會很想念的。”
姜辭憂還是笑嘻嘻的。
男人卻突然神情一窒,臉色瞬間也冷了下來。
“什么意思?”
姜辭憂掀開薄被起身,迅速穿好衣服。
然后從自己包包中拿出一張支票走到男人身邊。
“寶貝,這里是五百萬,是給你的補(bǔ)償,當(dāng)然,這棟別墅也給你?!?br>
她將支票放在男人手中。
但此時,男人絲毫沒有收到巨額禮物的開心。
“姜辭憂,你想甩了我?”男人的聲音低沉的可怕。
明顯克制著自己憤怒的情緒。
姜辭憂依舊面若春風(fēng)。
安撫性的捏著男人的下巴送上一吻:“我老公回來了,我也不方便在外面玩了,到此為止吧?!?br>
男人的臉色更陰沉了。
姜辭憂又在他好看的薄唇上輕啄了一下:“乖,以后若是遇到了困難,還是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完,姜辭憂就起身,拿著自己的包包走出房間。
沒走兩步,就聽到房間里面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
姜辭憂腳步并沒有停。
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她養(yǎng)了他三年,真情沒有,假意倒是有幾分,這般毫無預(yù)兆的斷崖式分手,的確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從別墅出來。
姜辭憂直接開車去了機(jī)場。
她的丈夫,嚴(yán)楓,帶小三出國三年,如今抵不住家族的壓力,終于回來了。
“姜辭憂,你我雖是青梅竹馬,并且交往兩年,但我對你沒有一點感情?!?br>
“我喜歡的只有夏靈,若不是爺爺逼我,我根本不可能跟你結(jié)婚?!?br>
“我不會碰你,這是我對夏靈的承諾?!?br>
“我能給你的只有嚴(yán)太太的頭銜,如果你耐不住寂寞,可以出去找個男朋友,我絕不會干涉,當(dāng)然,你也不能干涉我和夏靈的事情。”
這是新婚夜,嚴(yán)楓跟他說得話。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三年,但是字字句句她都記得很清楚。
姜家和嚴(yán)家的關(guān)系極好,三代家主都是摯友,到了姜辭憂這一代,姜家生了女兒,嚴(yán)家是個兒子,從出生開始,兩家就定了娃娃親。
為了培養(yǎng)兩個孩子的感情,自小便讓他們玩在一起,寒暑假更是輪流住在對方的家里。
他們的關(guān)系一直很好,甚至上大學(xué)之后還順其自然的交往起來。
直到夏靈介入他們之間。
說起來,還是她親手將嚴(yán)楓推到了夏靈的身邊。
夏靈是他們的高中同學(xué)。
她家庭貧困,性格怯弱,但成績很好,是貴族學(xué)校唯一的保送生。
像是一只小白兔闖入了斗獸場,她總是被那些倨傲的天之驕子欺負(fù)。
是姜辭憂一次一次的幫她,甚至為了她打架。
兩個人在高中時代成了最好的朋友。
后來還考入了同一所大學(xué)。
作為她高中時代的“閨蜜”,夏靈和嚴(yán)楓自然也是很熟。
但是那個時候,他們完全沒有任何苗頭。
大二那年暑假,姜辭憂和嚴(yán)楓報名參加學(xué)校組織的夏令營活動。
臨近出發(fā),姜辭憂的腳崴傷,便將名額給了夏靈。
本來她不去,嚴(yán)楓也不想去的,但是姜辭憂怕夏靈被其他人欺負(fù),硬要嚴(yán)楓一起去照顧她。
結(jié)果照顧著照顧著,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偏偏那個暑假,姜辭憂經(jīng)歷了人生最大的挫折。
姜笑笑回來了。
人生至暗時刻,嚴(yán)楓突然跟她提了分手,并且說要跟夏靈在一起。
她承受不住各種打擊。
割腕了。
沒有死成,倒是令事情出現(xiàn)了各種轉(zhuǎn)機(jī)。
嚴(yán)父嚴(yán)母心疼的要死,畢竟是他們自小當(dāng)兒媳婦看著長大的。
嚴(yán)老爺子更是以家族股份為威脅,逼著嚴(yán)楓跟他結(jié)了婚。
只不過不到兩個月,他就申請了耶魯大學(xué)交換生的名額,去了美國。
當(dāng)然一起去的還有夏靈。
整整三年了……
很快車子就停在機(jī)場外。
姜辭憂的思緒也迅速回籠。
今天是老爺子叫她來接嚴(yán)楓的。
姜辭憂抬腕看了看手表。
時間剛剛好。
姜辭憂抬頭,果然看到嚴(yán)楓推著行李箱從機(jī)場大廳走了出來。
男人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褲,面容清俊,氣質(zhì)不凡,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世家子弟的矜貴和優(yōu)雅。
本來溫潤的那張臉,在看到姜辭憂的那一刻,沉了下來。
姜辭憂笑了笑,打開車門下車,隨即走了過去。
“老公,好久不見,別來無恙?!?br>
姜辭憂笑的明媚燦爛。
播音主持出身的她聲音本來就好聽的厲害,加上一點刻意而為的嗲意。
更是千嬌百媚,令人難以招架。
連周圍的人也不免朝著她的方向多看了兩眼,暗自羨慕這個女人的丈夫。
嚴(yán)楓看著眼前的女人,眉頭卻蹙的更緊了。
今天的姜辭憂很漂亮,仿佛是為了見他精心打扮過。
她和三年前看上去有些不一樣。
以前的她,不施粉黛,看上去清純可人,而現(xiàn)在妝容精致,頭發(fā)燙成了大波浪,一身皆是名牌,渾身透著一股子慵懶和貴氣。
“別叫我老公”。
嚴(yán)楓的聲音很冷漠。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一身白裙的女人。
下車之前,姜辭憂就看到她了。
夏靈是跟著他一同回來的。
夏靈穿著寬松的純棉白色長裙,她沒有化妝,但是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配上她天生羞怯無辜的眼睛,看上去依舊楚楚動人。
她一只手挽著嚴(yán)楓的胳膊,另一只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這個動作,再明顯不過。
姜辭憂笑著問道:“夏靈,你這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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