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暖的《半生緣》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江言和莊岑走的時候是容冶去送的,兩個男人有話要說,莊岑不是看不出來,不過她不介意江言和容冶單獨談話等她走遠,江言便問容冶:“你喜歡蔓蔓?”他還是習慣這樣叫何書蔓,哪怕不遠處的電梯口站著為他懷著孩子的未婚妻,哪怕他們即將舉行婚禮容冶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似乎對于他問出這句話有些想法,“如果你面對的人不是我,你還會這么叫她嗎?”江言眉心皺了皺,他知道容冶要問的其實是——如果你面對著江遲聿,你還敢叫里...
半生緣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良久,江遲聿站了起來,踱步來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的臉上一點神情都沒有,眼神更是詭譎莫測,他瞇了瞇眼,捏起她的下巴冷聲問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何書蔓閉上眼睛,不語。
每個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也不是只有男人膝下有黃金的。
她無路可走,卻還是無法做到低聲下氣去求這個魔鬼!
江遲聿嘲弄地笑出了聲,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陰鷙的嗓音仿佛來自地獄的鬼音,令人心底發(fā)顫——
“等你什么時候端正了自己求人的態(tài)度,我什么時候就給李醫(yī)生打電話讓她給你媽把藥送過去?!?br>
“你——”
“我什么?”他好整以暇,收回了自己的手,環(huán)胸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只掙扎的螻蟻一般,“何書蔓我告訴你,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你最好先估量一下你自己有幾斤幾兩,如果你不在乎你媽是死是活,你大可以不求我??!”
說完他轉(zhuǎn)身去拿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朝著門口快步走去。
何書蔓怔住,半晌之后才反應過來,幾乎是本能地,動作完全沒有經(jīng)過大腦,立即就追了上去。
“江遲聿!”她拉住他的手,已經(jīng)被逼到絕境,前面萬丈深淵,后面刀山火海,怎樣都是一死。
“我求你......”
“求我?求我什么?”
“......”何書蔓被他的反問堵得之一個字說不出來,只是嘴巴微微張著,呼吸十分的急促。
江遲聿又笑了,是那種刺骨的冷笑,“連求我什么都不知道,放開!我沒時間陪你玩!”
他一把將何書蔓甩開,看到她跌在地上,臉上也沒有疼惜的表情。
其實他現(xiàn)在的心情也很復雜,一方面不想讓江言得到公司,另一方面又不想失信于安然。
可眼下他已經(jīng)別無選擇,所以他希望快一點結束!
何書蔓跪坐在地上,地板冰涼,就和她的心一樣,跌入了一個寒潭里,感受不到一點溫度。
她慢慢地抬起頭來,看到江遲聿的臉上滿是不耐煩,甚至是厭惡!
可她摒棄自尊放低姿態(tài)求他之外,沒有任何選擇。
“我求你......要我?!?br>
“什么?”
“我求你要我?!?br>
“聽不清楚,再大聲點!”
他就站在那里,一臉的輕蔑,大聲命令她。
何書蔓整顆心都已經(jīng)痛得麻木了,自尊也已經(jīng)被凌遲了千萬遍,早就不復存在了。
她按照他的要求,大聲地重復:“江遲聿,我求你要我!”
“這還差不多?!彼紫聛?,手背在她臉上輕輕地撫摸著,感覺手有些燙,頓時皺了眉。
而何書蔓此時已經(jīng)開始有些眼前模糊,難受得很想吐。
昨晚先是在外面吹了冷風,回到家之后也沒睡好,后來又失眠,今天一整天心不在焉,也沒吃過飯,身體可能有些吃不消。
可這樣也好,這樣就可以不用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把自己交出去,就可以少感受一點折磨和痛苦。
“起來,先去洗澡!”江遲聿忽然吩咐道。
何書蔓點了點頭,一只手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卻只起了一點點就跌了回去。
沒力氣,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頭更痛了,身體也更加難受了,整個房間都在旋轉(zhuǎn),看什么都是運動的。
她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原本是想讓自己的視線清楚一些,卻不料,這一晃,直接就把自己給晃暈了。
江遲聿看著倒在地上毫無知覺的女人,愣了好一會兒。
一開始他以為何書蔓是在裝死,上前用腳尖踢了兩下,但是她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頓時,江遲聿覺得不對勁,蹲了下來。
只見何書蔓滿臉通紅,雖然已經(jīng)是昏迷狀態(tài),可一雙眉頭卻是緊皺的。
江遲聿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很燙,就像是在噴火。然后一摸她的額頭,燙得更加嚇人,就像是在摸一塊炭火!
“何書蔓?何書蔓?!”他拍著她的連叫了兩聲,但是何書蔓一點反應也沒有。
“該死的!”
低咒一聲之后,他將何書蔓抱起來,送去了醫(yī)院。
——
第二天一早,何書蔓從睡夢中醒來,入目一片全白,一時有些恍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好一會兒之后才肯定這里是病房,然后,還看到了江遲聿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但是歪著頭的樣子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她不敢出聲,仔細盯著看了一會兒,江遲聿的確是睡著了。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昨晚自己是暈倒了嗎?是他送自己來醫(yī)院的嗎?他還這里守了自己一整夜?不可能吧?!
正想著,歪頭睡著的人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兩人就四目相對了。
何書蔓睜圓了眼睛看著他,像只受驚了的小兔子,那模樣可愛得不得了。
江遲聿沒料到自己第一眼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副場景,也怔了怔,然后就是惱怒,聲音冷得如同三九寒冰:“呵!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種求人的方式!不是暈了嗎?怎么不干脆暈死了算了?!”
原本心里對他還有一點小小的感激,此時此刻被他一番冷言冷語下來頓時消失全無。
何書蔓收回自己的視線,低了低頭,淡淡地道:“謝謝你送我來醫(yī)院?!?br>
“你想多了!”江遲聿直接冷斥了一聲,“就算你死了和我也沒多大關系,是酒店的人怕你死在他們那里會給他們帶去麻煩,所以才送你來醫(yī)院的!”
心尖上劇烈地疼了起來,就好似有人將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精準地插在了她的胸口!
是啊,想多了,自己對他來說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他怎么會大發(fā)善心送自己來醫(yī)院呢?
自己......又不是他的然然。
何書蔓低著頭,自嘲而凄涼地笑了起來。
這場有性無愛的婚姻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束?自己到底要耗費多少青春才能走出這個牢籠?
如果真的生下一個孩子就可以結束一切的話,她——也愿意!
因為接下來的時間她的態(tài)度很冷漠,江遲聿嘲諷笑話了她一番之后就打電話叫來了自己的助理,然后就離開了醫(yī)院。
助理昨晚來過一趟,何書蔓的住院手續(xù)也是他辦的,所以他知道江遲聿昨晚一直在這里。
路上他問道:“江總,您一夜沒睡,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一下?”
“不用。”
某人不但臉色差,口氣也很差。
那種不知感恩、以怨報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女人,昨晚就不該送她來醫(yī)院,就應該讓她高燒燒死算了!
助理見他火氣很大,也沒敢再多說什么,按照他的意思送他回了公司。
到了辦公室,找到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然后開機,竟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其中,大部分都是安然從美國打過來的,還有一個是江華年的號碼。
江遲聿立即給安然打了回去,那邊就像是守在電話旁邊似得,立刻就接了起來。
“聿!”安然一開口,竟然是帶著哭腔的!
江遲聿心中頓時內(nèi)疚又心疼,安撫道:“怎么了?我昨晚手機沒電了,不是故意關機的。”
聽了這話,安然心中高高提起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但還是委屈地說道:“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更怕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正要買機票回來呢!”
“別——”江遲聿回答得很快,“然然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也不會不要你的,但是但是你還不能回來?!?br>
遠在美國機場的安然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機票,一點一點用力捏緊,直到將機票揉成一團。
她深呼吸了幾次,然后才以玩笑的口吻開口說道:“我和你開玩笑的啊,我知道你會處理得很好,我相信你!”
“我愛你,然然?!?br>
“我也愛你,聿!”
掛了電話,江遲聿將手機扔回桌子上繼續(xù)充電,心里卻莫名地覺得堵得慌。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昨晚看到何書蔓發(fā)高燒暈倒之后竟然會覺得緊張?!
一聽到安然要回來,最先害怕的不是江華年那邊無法交代,又或者會失去江氏,而是——不知道如何安排何書蔓。
瘋了!自己一定是瘋了!
那個女人的死活與自己有什么關系?就算安然不會來,自己也還是要和她離婚的!
又過了一會兒,他想起昨晚江華年也給自己打過電話,于是就回了一個過去,先是福伯接的,然后才把電話交給江華年。
“又去美國了?”江華年的口氣很不好,要不是現(xiàn)在因為病著住在醫(yī)院,說不定會直接過來揍江遲聿一頓!
江家大少爺本來就心情暴躁,現(xiàn)在被人以這么惡劣的口氣質(zhì)問,更加怒火中燒,“我去不去美國你管得著么?!”
反正自己只要到時候和何書蔓弄出個孩子來就可以了,人身自由是不可能受限制的!
江華年聞言并未和往常一樣大發(fā)雷霆,反而笑了起來,那種笑聲讓江遲聿心里起了不好的預感。
“你笑什么?”他問,口氣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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