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她的寶貝


“那依父皇所說,兒臣希望能還柳負一個清白?!?/p>

皇上廣袖一揮,道:“朕答應,這件事就由你去做?!?/p>

反正現(xiàn)在人都死了,就算恢復清白,那也是一個名義,財產(chǎn)還是朝廷的。原本就不是件大事,自然沒必要多下心思處理。

齊炎和齊承澤一路說著出了皇宮,不得不說,他們兩兄弟在眾位皇子中是最出眾的,不論是才華還是外貌。

不過這都要得益于其生母幼薇郡主,那可是個無敵的大美人,至今在后宮仍舉足輕重。

據(jù)說當初齊承澤出生,萬道光芒閃耀天邊,故取名為承澤。而齊炎則是口含古玉而生,三月會笑,五月說話,三歲吟詩,五歲作賦,簡直就是個天才。

“三弟,弟妹可有下落?”齊承澤關(guān)心的問,作為哥哥他對齊炎真是沒話說。

“沒有?!饼R炎淡淡的說,目光里逃出一絲思念。

齊承澤疑惑問:“三弟可否與我說說弟妹來歷?”

其實他很好奇是什么樣女人,能讓自己弟弟這樣掛心。在他看來,那定是個獨一無二的女子。

齊炎抬眼看向遠方,那處山茶開的正好,記得他和小蠻相遇也是這時。那個雨夜,他無意出手,卻鬼使神差的救了她,不過那是他做過最正確的一件事。

“我也不知道她是誰?!饼R炎悠悠的吐出幾個字,能看出他似乎陷入回憶,沉穩(wěn)的眸子滿是思戀,像是一下子回到那個雨夜。

見他這樣,齊承澤更加好奇了,心想自己身份尊貴的三弟,就這樣為來歷不明的女子丟了心。

“那羽兒是你們的親生孩子?”

“嗯,但生下羽兒她就消失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p>

“三弟不要悲觀,為兄一定將弟妹找回來。要是母妃看見羽兒,一定會很開心?!?/p>

齊炎皺眉,道:“二哥,我還并不準備讓父皇母后知道羽兒的存在,這件事且不說?!?/p>

“為什么?”

“這樣母妃一定將婚事逼緊?!?/p>

“那倒也是,行,這件事我?guī)湍惚C堋2贿^話說回來,你也老大不小了,府中一位女眷都沒,這也太不像話了?!?/p>

齊炎收回目光,心想他只要小蠻。

見他這幅神情,齊承澤也不好說什么,他十分了解這個弟弟的脾性,十分專情。說到這點倒與太子相似,反倒不隨他這個哥哥。

齊玉景心事重重回府,想著如何同子苑說這件事,卻不想剛走進大廳,就看見柳負和她坐在大廳里。

“你?”他看著柳負,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心想她不是畏罪自殺了。

見齊玉景回來,溫子苑一臉焦急的過來,拉著他說:“不好了,小蠻遇上大事了?!?/p>

聽自己被喚小蠻,柳負無奈的嘆了口氣,都說了多少遍,怎么還是改不了口?

確定柳負是個活人,齊玉景才從驚訝中走出,走過去問:“你怎么會沒?“

“沒死是么?幸好命大,死了的那個是替身?!绷摻忉?。

這樣一來,齊玉景邊舒了口氣,說道:“沒事就好,這件事我已經(jīng)了解了,現(xiàn)在皇上也命我徹查此事。”

“那太好了!小蠻她有救了?!睖刈釉芳拥恼f。

不過齊玉景臉色似乎不是很好,一起用早膳后便找借口讓柳負去了書房,有些話要與她說。

“太子有話直說?!眲傄贿M門柳負便開門見山的問。

見狀,齊玉景用不隱瞞,將情況如實相告。

一聽柳負簡直要氣炸了,可以說是怒發(fā)沖冠。

齊玉景道:“這件事倒也不是父皇的錯?!?/p>

“我知道,錯就錯在二皇子,我與他無冤無仇,憑什么這樣對我?”

“柳負,說來這件事歸根到底因為我。”

“因為你?你做了什么?”

齊玉景不急不慢,將其中利害關(guān)系一一道來。

“當初我去南方治水,你念在子苑姐妹之情,助了糧食和藥材,之后種種,想必是二弟將你看作與我同伙,對你下手實則為了削弱于我?!?/p>

“我?guī)状纬鍪植⒎悄罴扒檎x,而是不想天下百姓陷于水深火熱之中?!?/p>

“你能這樣想,本太子真是自愧不如,只不過二弟并非這樣想?!?/p>

柳負咬緊后槽牙,心想好你個齊承澤,居然用后宮朝堂上惡心的那套算計于她!

“這件事與太子無關(guān),我柳負是個是非分明的人?!?/p>

“唉,樹大招風,財多招眼,這件事也不能怪父皇?!?/p>

“小女子明白,還請?zhí)拥钕鲁隽€小女子一個清白,以后我會注意行事?!?/p>

柳負心不甘情不愿的說,可這又有什么法子,皇上都睜眼閉眼了,這狀是告不贏的。

算了算了,保命要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算是破財消災吧,反正她的錢很多,遠遠多于大家看見的。

齊玉景微微嘆了口氣,道:“以后有什么事最好第一時間給我送信,要是你剛?cè)氇z便找我,那么這件事就不會是現(xiàn)在的樣子。

他這樣說,柳負十分感激,想來她是欠子苑夫婦的,而他們也都是十足的好人。

“謝太子殿下,以后若是能用到小女子的,小女子一定竭盡全力?!?/p>

她這個人有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講義,而且知恩圖報,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齊玉景露出春風般煦日般的笑容,回答說:“謝謝,保護好自己,子苑她很在意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會很擔心。”

柳負也露出個欣慰的笑容,好人有好報,像子苑那樣善良美好的女子,命中注定遇到齊玉景這樣的好男人。

“放心,有了這次教訓,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柳負咬著牙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齊承澤但愿你不要落到我手中。

齊玉景點了點頭,走到案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一塊令牌,交給她說:“這是我的令牌,關(guān)鍵時候或許能用到?!?/p>

看了看那個刻著奇怪符號的令牌,柳負搖了搖頭,回答說:“這個太重要了,我不能收下?!?/p>

“收下吧,反正我要著也沒什么多大用,憑著令牌出城通關(guān)都十分方便?!?/p>

齊玉景十分堅持,柳負也是個豪放性子,想來也就收下了,作為現(xiàn)代人,她完全知道這令牌的重要性。

柳負將令牌緊緊握在手中,道:“大恩不言謝,以后有什么需要的,我一定赴湯蹈火。”

“嚴重了,就算你愿意,子苑也不同意?!饼R玉景幽默的說,說著便走出書房。

跟在他后面,柳負不禁陷入沉思,誰說古代男人都三妻四妾的,這齊玉景就不是。人長得溫文爾雅,脾氣好,學識高,最主要的是身份。

人家是太子,有大把的機會接觸美女,女人排著隊的想爬上他床??墒悄兀思仪橛歇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樣的好男人怎么沒讓她遇到?

溫子苑領(lǐng)著丫鬟,親自來送香茶。只見她一身軟黃流仙裙,腰間系著真絲帶子,頭發(fā)全都被挽做一個飛仙髻,發(fā)間點綴珠花。看上去端莊大氣,卻又不失溫婉清麗。

柳負將手中的令牌塞進腰間,快步上攔住溫子苑的去路,告別道:“子苑,如今事情算是解決了,我便不多留了?!?/p>

“小蠻你怎這般急著離開,我已命人準備午膳,吃完再走吧?!睖刈釉凡簧岬盟?,姐妹好不容易相見。

其實她們并非真正姐妹,而是結(jié)拜的。三年前,溫子苑從老家被接入京城,與太子完婚,卻不想半路上救了昏迷不醒的柳負。多虧了她的照顧,柳負才得以活命。

后來途中卻遭遇劫匪,這次反過來,是柳負救了她,并親自護送她到達京城。

一來二去,兩人生死患難,便成就了情義。

柳負是個不忘恩的人,尤其是在她對落魄時幫助她的人。這些年她也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報恩,知道溫子苑最在乎的是太子,所以她也經(jīng)常借著自己的力量,想方設(shè)法的去幫助他。

“不了姐姐,我還有些事?!绷摰馈?/p>

溫子苑拉著她的手不放松,向走過來的齊玉景求助,希望他能幫自己一起說服她。

“好了子苑,既然還有急事,便讓她離開吧,相聚的機會多的是?!饼R玉景沒有幫她,卻幫了柳負。

聽他這樣說,溫子苑倒是緩緩松開柳負的手,回答說:“既是這樣,我便不強留,小蠻這次你倒是注意安全?!?/p>

柳負微微一笑,道:“放心?!?/p>

說完大步離開,花叢中穿梭的風吹起她的紗衣和發(fā)帶,風中飄揚,好似俠女。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溫子苑走到齊玉景身邊,有些抱怨的說:“你怎么不幫我留住小蠻?”

齊玉景微微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像是掛在夜空的彎月一樣奪目。他雖沒齊炎齊承澤的威嚴氣俊,卻像茉莉一樣淡雅潤物,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子苑莫要怨我,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你若是強留于她,又有何意?”

“好吧,我聽你的?!?/p>

齊玉景一手攔著溫子苑的腰,一手握著她的左手,帶著她朝花園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也有錯的時候,凡事要商量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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