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美貌卻暴力主人公:柳明安姜凝,小說情感真摯,本書正在持續(xù)編寫中,作者“習(xí)栩儒生”的原創(chuàng)佳品,內(nèi)容選節(jié):柳明安這一覺睡得踏實又香甜,被雞叫聲喚醒時,迷迷糊糊睜開眼,被窩溫暖得讓人沉溺,只覺得渾身骨頭都是軟的“醒了嗎?”一道冷冽的女聲驀地在近旁響起,柳明安聞聲抬頭,入眼的就是姜凝那雙如沾染著霜雪的清冷眸子姜凝眼中的點點涼意像一盆水澆在柳明安頭上,剛起床的那些倦懶迷茫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柳明安意識到兩人是同睡一床要命的是,他明明記得他們睡之前隔得挺遠(yuǎn)的,怎么現(xiàn)在挨到一起去了?更要命的是,他為什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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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帶著柳明安走進(jìn)人堆里,柳明安身量高,隔著人群,一眼就看到水塘邊的那具尸體。雖然距離有些遠(yuǎn),看不清楚,但柳明安總覺得有些眼熟。
“人都到齊了啊,大家就在這里等著吧,等官差老爺過來發(fā)話?!贝彘L掃了一圈人群,頗為鄭重地開口道。
所有人都在離尸首三丈外等候,這也是村長交代了的,為了保護(hù)現(xiàn)場,方便官差查案。
“明安哥?!?br>
身旁響起少女清脆的聲音,不似往日那般歡快,語氣有些低沉。
柳明安聞聲看過去,果然是何依依,她身后還跟著個半大少年,是她弟弟何東,臉色有些蒼白。
“明安哥?!焙螙|也跟著姐姐喊了一聲,少年正處在變聲期,聲音粗啞難聽,因此不太愛說話。
柳明安沖姐弟二人點點頭,隨口問道:“你們剛到的嗎?”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何依依家住得也比較偏,到這里比柳明安還遠(yuǎn)些。
誰知何依依卻搖了搖頭,接著開口道:“是小東最先發(fā)現(xiàn)的,然后回家喊了我,我再去找村長的?!?br>
柳明安看著旁邊的少年,明白了他臉色蒼白的原因。
“死的是誰?”柳明安又問。
何依依沒有回答,悄悄伸手往某一處指了指。柳明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個婦人跪坐在地,掩面抽噎。
是何文他娘。在她旁邊,何文的弟弟何武坐在地上,滿臉復(fù)雜地看著那具尸體。
柳明安又認(rèn)真看了看那具尸體,他知道了。
死的是,何文!
柳明安突然覺得腦后撞上石頭的那塊頭皮疼得厲害。
真是世事無常,幾個時辰前那么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人,轉(zhuǎn)眼間就成了一具死尸。
“依依,過來!”
正在感慨的柳明安思緒被這一聲呵斥打斷,回過頭來就看到何依依她娘面色不善地盯著這一處,眼中多有責(zé)怪神色。
何依依這輩子第一次看見死人,受了不小的驚嚇,這會兒就想待在柳明安身邊,于是假裝沒聽見她娘的叫聲。
偏偏她娘是個急性子,見自家女兒沒動靜,自個兒擠過人堆,要親自把何依依帶到另一處。
柳明安眼見著何依依她娘把何依依扯得踉蹌幾步,嘴上還一邊數(shù)落著“姑娘家家的,一天天黏著男人,你也不知羞!”
何依依反駁道:“娘,人家就是跟明安哥說說話?!?br>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我告訴你,沒門!”
……
母女談話聲遠(yuǎn)去,柳明安卻松了一口氣。天地可鑒,他對何依依從來只有兄妹之情,只可惜她娘就是跟防賊一樣防著他。
柳明安摸了摸發(fā)疼的后腦勺,退出人堆,找了棵樹靠著,不輕不重地揉著自己太陽穴,靜靜等著官府來人。
過了一會兒,柳明安總感覺有道視線落在他身上。抬眼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看他的人是何兆家的那個啞巴媳婦。
那女人柳明安見過幾次,總是怯生生的,幾乎不與人對視,今天不知道為什么會看他,而且還用一塊布遮住了臉,只漏了雙眼睛在外面。
柳明安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沖她溫和地笑了笑。
整個村子的人一直等到太陽快要落山了,才終于等到了官差的馬蹄聲。
“官爺,就是這里,草民已經(jīng)把村里人都召集到此處,方便官爺問話。這期間也沒有人動過尸體。”村長見到官差,立馬迎上去,恭敬地說道。
衙門一共來了四人,兩名捕快,一個仵作,還有一個負(fù)責(zé)記錄的文書先生。
那仵作聽到村長這番話,展顏一笑:“老人家考慮周到,多謝了。”
村長連連點頭,答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br>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讓官府四人走到尸體旁邊。
柳明安看著那仵作在尸體旁蹲下,仔仔細(xì)細(xì)地翻看,從頭到腳,指甲,口,鼻,耳朵都一一細(xì)看,甚至連發(fā)間都翻了一遍。然后又掏出銀針,先后扎向何文舌根,喉嚨,胃部。
這個過程中,仵作口中念念有詞,同時那個文書先生不停地在紙簿上寫著。
與此同時,兩個捕快圍繞著尸首開始往外一寸寸的查看,尤其是周圍的腳印,邊看邊摸著下巴思索。
村里的人都噤了聲,盯著他們的動作瞧,臉上的表情都帶著點好奇。只有村長憂心忡忡,他害怕真出了命案,讓這個村子不得安生。
大約半個時辰后,官府四人都停下手中動作,幾人湊到一起小聲討論。
柳明安看見那仵作問了什么,捕快搖了搖頭。然后捕快反問了些什么,仵作也搖了搖頭。
看來事情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
柳明安這想法剛一冒出來,下一刻,其中一個捕快就揚(yáng)聲喊了起來。
“各位鄉(xiāng)親,經(jīng)過我們查證,這個男子是醉酒后走到水塘邊摔倒,不小心淹死的,屬于意外身亡,不是命案,大家放心吧?!?br>
村長“哎”了一聲,眉間愁云散去,抱著拳對四人作揖道:“多謝官爺!多謝官爺!”
仵作沖他擺擺手,笑道:“老人家客氣了,分內(nèi)之事,我們?nèi)蝿?wù)完成,回衙門了?!?br>
說完,四人騎上馬,馬鞭一甩,片刻間就消失不見。
村長目送四個官差離開后,轉(zhuǎn)身看向大伙,臉上掛著明顯的笑:“沒事了,沒事了,回家吃飯吧,沒事了?!?br>
若死的是旁人,村長肯定是笑不出來的,可死的是何文這個孽障,為禍鄉(xiāng)里多年,村長只覺得惡人自有天收,巴不得放兩串鞭炮慶祝。
多數(shù)村民跟村長一個想法,臉上也或多或少掛著笑,三三兩兩的散了,回家做飯歇息了。
頃刻間,人走得差不多了,何文他娘和何武保持著最開始的姿勢,兩人都像是在發(fā)愣。
柳明安看見村長走到他們母子旁邊,語重心長地開口道:“何武他娘,你別怪老頭子說話不中聽,這何文死了,對你家來說,該是個好事?!?br>
那婦人一聽這話,眼淚又順著眼角滑落。
村長接著道:“何文這些年怎么折騰的,你比我清楚,他爹留下的家底本來夠你們?nèi)顺院纫惠呑拥?,結(jié)果呢?全被他拿去吃喝嫖賭了!”
村長說到這里,又想起何文生前的混賬事,語氣有幾分憤慨,指著何武道:“不說別的,就小武,這么個勤懇本分的好孩子,到今天都沒討到媳婦,這是什么原因你也清楚?!?br>
“忠叔,別說了,別說了,我都懂?!焙挝渌锟拗溃骸拔医套訜o方,生了個畜生,害了自己,害了小武,也害了鄉(xiāng)親們。說實話,我以前也天天盼著他死,但他今天真死了,我這心里還是難受啊,我控制不了啊,我這心……”
柳明安看著那頭發(fā)花白滿臉滄桑的婦人,心里不是滋味,若他娘沒有去世,應(yīng)該跟她差不多年紀(jì)吧。
“唉!”村長拍了拍何武肩膀,對他們說道:“畢竟血濃于水。你們把他埋了,了斷了此生情分,以后母子二人安安生生過日子,再也沒人問你們要錢了,也沒人打罵你們了,日子會一天天好起來的。”
聽到這里,柳明安心里有些堵,回家的路上,連步子都是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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