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共度一夜

“拆、了?!? “你說什么?” 夜璽見她狐疑的眼神,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直到她快要喘不上氣來的時候,才終于放手:“我說,拆了?!? 喬木捏死他的心都有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就要跳起來!拆了,他怎么能拆了?這好歹也是她的家不是么。 這個念頭在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緊跟著便是無盡的冰涼。 她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周身的氣質(zhì)與剛才截然不同,赤腳踩在地板上:“四少,我先回去了?!? 夜璽簡直服了她了! 她現(xiàn)在這性子到底是誰給她養(yǎng)的?分明就是油鹽不進(jìn),他氣哼哼的瞪著她,重新把人給按了回來:“你他媽就想裹著浴巾出去?” 喬木:“……” 她只是覺得,他們兩個之間不該是這樣的而已。 夜璽哪里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他猶豫了幾秒鐘,在尊重她和尊重自己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緊跟著、撲倒! 喬木突然被他按在床上,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呆呆的看著他,總算是覺出哪里不對。 他見她神色間,除了‘懵’之外,并沒有別的什么情緒,這才放下心來,很快,便勾著她的腰,側(cè)身躺在一邊。 “夜璽,你這樣……” “閉嘴!喬喬,你再多說半個字,我不保證,會不會發(fā)生點什么。”他壞壞的勾了勾嘴角,一個字一個字,說的那叫一個堅定。 喬木瞬間默了下來,依著她對他的了解,他現(xiàn)在這么說就代表肯定能做出來。而她,不希望自己剛剛回來,就被吃干抹凈! 察覺到她的僵硬,他嘴角的笑容更苦澀了一點。 到底是因為什么,讓她對自己變得如此抗拒? 某個念頭在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夜璽不適應(yīng)的皺了皺眉,隨即,抿了抿唇角,開始假寐。 喬木一直聽著他的動靜,三年多的訓(xùn)練讓她的整個兒神經(jīng)都不自覺的繃緊,生怕有片刻的放松,便會被人算計。 尤其是,在他身邊。 直到聽見他已經(jīng)睡了過去,她的心才稍稍放松了那么一點,隨即略顯苦澀的看他:夜璽,若三年前你便如此,我們又怎么會走到這個地步? 她不得不承認(rèn),三年前是她心里一個過不去的坎。 夜璽聽到她的嘆息聲,眉頭便忍不住皺了起來,他一定會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的,一定。這次過后,她再也別想離開了。 直到確定他已經(jīng)睡了過去,喬木才隱約松了一口氣,跟著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 一夜相安無事,醒來的時候,她甚至以為昨天晚上的一切不過跟從前一樣,只是一場夢而已。 可眼前熟悉的裝潢,告訴她,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喬木,你到底想怎樣?”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告訴自己要稍微清醒一點,任務(wù)什么的,比他要重要的多。 “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想怎樣?!币弓t靠在門口,嘴里叼著牙刷,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目光中透著些許打量:“喬喬,過來?!? 喬木:“……” 昨天晚上的一切已經(jīng)出乎她的預(yù)料了,此刻再過去,找死么? 夜璽并未生氣,他發(fā)現(xiàn)自從重逢之后,自己對她不知多了多少的耐心,他主動走到她身邊坐下:“歡迎回來?!? 喬木沉默,她不知道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態(tài)對自己表現(xiàn)出這幅模樣,甚至,會下意識的去琢磨他是不是別有目的。 這么想著,她便問了出來。 他臉色瞬間一黑,他就不明白了,作為夫妻,作為曾經(jīng)最親近的人,她對自己怎么就這么多懷疑! “喬、木!” “夜璽,說真的,你就用以前的態(tài)度對我就行,你現(xiàn)在這樣,我很容易受寵若驚。”喬木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夜璽磨了磨牙,也不管自己嘴上都是泡沫,直接探頭去吻她!如果沒有更快的讓她閉嘴的方式,他其實一點也不介意這么著。 喬木有些委屈的看著他,嘴里都是薄荷味兒,有那么一瞬間,又有了回到過去的錯覺,以前他也總是喜歡這樣,因著她喜歡薄荷,所以他便由著自己把他的一些小物件兒都換成了這個。 那份縱容,是無與倫比的。 夜璽幽幽的嘆息一聲,他想問她當(dāng)年到底為什么離開,可一想到她抵觸的態(tài)度,頓時覺得頭皮發(fā)麻。 “你的麻煩都解決了?” “你都敢把我丟在酒店了,還擔(dān)心我的死活!”他磨了磨牙,開口是止不住的幽怨:“喬喬,以前你不是這么狠心的。” 喬木不自覺的顫了顫,表示對他這幅模樣,真的是有些接受不來,無論怎么看他都不像是這么平和的人。 “那個,夜璽,你是不是把腦袋給摔壞了?” “你……”夜璽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她這說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看她狡黠的樣子,他忽然哽住。 她要是不想說的事情,無論自己怎么問,怕是都不會有結(jié)果的。 這個認(rèn)知,讓他又有些暴躁! 夜璽放開她,腦海中已經(jīng)有了決定,她不說,他也會知道自己想要的。 喬木知道他又有了什么決定,可同時卻又覺得,只要她小心一點,應(yīng)該不會有任何問題。那樣的話,唔,應(yīng)該也不算是違反規(guī)定吧! “起來?!? “我不?!币弓t幽幽的瞅著她,那叫一個不甘心:“既然你回來了,自然是要留在我身邊的,還想去哪?” “你明知道,我不是為你回來的。”喬木猶豫了一下,如是開口,她總是要把話給說清楚的。 夜璽臉色又黑了黑,她一直都在明確的拒絕自己,就算是為了虐他,也不用這么賣力吧!他低頭,仔仔細(xì)細(xì)的瞅著她。 “你的意思是,你對我沒感覺了?” “我……” “不必說了!”夜璽忽然打斷她的話,從她給自己留下離婚證的那一刻,他就該死心了不是么? 還在期待些什么。 喬木原本未說出口的話就這么被堵了回去,罷了!反正他們之間不會有什么希望,還有什么好說的。 她自認(rèn),是個大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