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總……我……可以留下來陪您嗎,只是一夜,我也心滿意足?!?/p>
窗外大雨滂沱,丁晨夕的聲音在發(fā)抖,身子也在發(fā)抖,卻充滿了勇氣。
只要能傍上孟祁岳這棵大樹,她家的仇就有希望報(bào)。
她豁出去了!
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不勝數(shù),逢場(chǎng)作戲,孟祁岳總是嗤之以鼻。
不等孟祁岳開口,丁晨夕鼓起勇氣,奉上雙唇,吻住了孟祁岳。
嘴唇相觸的那一剎那,電光石火,孟祁岳呆住了,竟忘記該馬上推開她,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她的芳唇含住自己的嘴。
孟祁岳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小臉,心中蕩起層層的漣漪。
離開她夢(mèng)寐以求的唇,丁晨夕嬌羞的低著頭。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她才能這樣大膽的勾……引他,若是平時(shí),看他一眼,心中也會(huì)慌亂,久久難以平息。
“丁晨夕……你是叫丁晨夕吧?!”
孟祁岳開口喚了她的名字,丁晨夕還未大學(xué)畢業(yè),還只是實(shí)習(xí)生,他對(duì)她,并不十分熟悉。
她羞澀的樣子,讓他心弦一松,對(duì)她莫名的有了些好感,但僅僅是好感而已,一切因寂寞而起,也會(huì)因寂寞而終。
“嗯!”丁晨夕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話,喉嚨很澀,也說不出話來。
他從不曾叫過她的名字,只叫她“丁助理”,原來她的名字也可以叫得那么好聽,像輕快的音符,從他的口中脫出,飄在空中,余音繞梁。
孟祁岳嘴角噙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溫柔的問:“怕我?”
“不怕?!倍〕肯韲蛋l(fā)干,澀澀的答,連聲音也在顫抖。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似有檸檬味的清香。
她抬眼看去,四目相對(duì)。
火花在她的水翦雙瞳中跳躍,映入了他的眼底。
“不怕就好?!彼Φ眯菨h燦爛,收手站起來:“過來。”
她猶豫了一下,跟上他,走在他的身后,踏上一步步的臺(tái)階,離舒適的大床越來越近,也離她的愿望越來越近。
“洗澡?!彼麤]回頭,邊走邊脫衣服,走進(jìn)了浴室。
心丁晨夕潮澎湃呆立在外。
透過玻璃的磚,她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他,扭曲的影像,并不真切,只是一個(gè)活動(dòng)的影子。
水聲戛然而止,稍后孟祁岳圍著潔白的浴巾走出來,撥了撥頭上的水滴,凌亂的發(fā),桀驁不馴的狂野,似猛獸,一步步逼近她。
駭人的氣場(chǎng)震懾著她的心魄,丁晨夕下意識(shí)的退了一步。
腳步一滯,孟祁岳轉(zhuǎn)身走到了床邊,半躺下,看著不動(dòng)的丁晨夕,命令道:“去洗澡?!?/p>
“哦……”
她心慌意亂,躲進(jìn)浴室,關(guān)上磨砂的玻璃門,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有如墜云端的錯(cuò)覺。
孟祁岳為自己倒了杯紅酒,斜躺在床慢慢的品著,等待躲進(jìn)浴室的人出來。
許久,丁晨夕才裹著浴巾扭扭捏捏的走出來,一只手不斷的拉扯浴巾的邊沿,似乎想要把它拽長一些,將雙腿遮住。
她那雙水盈盈的大眼睛怯怯的飄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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