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謠最后又沒作死成功,她是被扔出藥峰的。
跟著一起被扔出來的,還有一件火紅的狐裘,正是當年拜入洛沅忱門下,搬到主峰時發(fā)現(xiàn)少了的那件狐裘。
當時她還想說哪里去了,原來是遺落藥峰了。
……
經(jīng)過藥峰這次“仗勢欺人”事件后,司謠的風評更差了。
宗門內(nèi)人人都在嘲笑她“未來宗主夫人”的說法,說她在想屁吃,說洛沅忱答應和她結(jié)為道侶,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對此,司謠全然不在意,也不解釋,只全心全意的想著怎么去死。
……
次日,直到天光大亮,司謠才慢悠悠的往山頂?shù)臉O寒之地爬去。
主峰的弟子講堂便是設在那兒。
司謠本就出發(fā)得晚,到的時候,果不其然遲到了。
她的到來,讓正在傳道的洛沅忱仙尊,和正在認真聽著的內(nèi)門弟子和各峰的親傳弟子們都停了下來,紛紛朝她看了過來。
眾人只見漫天冰天雪地中,身著一襲火紅狐裘的司謠靜靜的站在那,一張精致小巧的臉上未施粉黛。
許是大病初愈,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卻不顯憔悴,倒有幾分破碎的破碎美感。
眾弟子們一時有些驚艷。
反應過來后,又紛紛唾棄居然生出了這樣想法的自己,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司謠確實長得很美。
從她來到萬法宗的第一天他們就知道了。
只是后來因為她的行事作風,以及她對祝鳶小師妹的敵意和做的各種壞事。
再加上她平時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讓所有人都忽略了這件事。
“她來這兒做什么。”有弟子問。
“還能干嘛,來找沅忱仙尊的唄,除了這事還能干嘛,某人啊,是著名的沅忱仙尊在哪,就跟到哪兒的跟屁蟲?!?br>
“昨天啊,某人還舉著未來的宗主夫人,仙尊道侶在藥峰大鬧了一場呢。”
“更別說今日沅忱仙尊會在這開設講堂,為弟子傳道授業(yè)的事在昨日之前,就傳遍了整個萬法宗?!?br>
“要知道,沅忱仙尊一般只單獨為親傳指導,除了她司謠外,仙尊的親傳弟子們都得到了指導?!?br>
“像今天這種開設一天講堂的事,是很長時間才有一次的,我們擠破了腦袋都想來,更別說她了。”
“這種時候,她不來才有鬼了?!?br>
回答的師兄師姐們語氣滿是嘲諷和嫌棄,活脫脫的看不起模樣,如果忽略掉他們不停往司謠身上瞟的目光的話。
又是這種充滿了敵意和嫌棄的目光,司謠懶淡抬眸,掃了在場人一眼后聳聳肩。
她本是也不想來的。
這兒的人,沒有一個人歡迎她的到來。
以往的每一次只要她到場,本來還溫馨熱鬧的氣氛總是會詭異的安靜怪異起來,每個人的臉色也都會難看起來。
一個個的開始給她臉色看。
以往為了見到洛沅忱,她沒有一次缺席,就算明知道所有人都討厭她,不想見到她。
現(xiàn)在她放棄攻略洛沅忱了,自是懶得再來。
可誰讓她現(xiàn)在找不到作死的其他辦法了,索性就來看看,幸運的話能死在那兒也說不一定。
這般想著,司謠索性忽略掉所有人不善的目光,也不像往常一樣對洛沅忱行禮。
只自顧自的往人群中空著的位置走去。
“站??!”
一道沉冷的呵斥聲從高臺處傳來。
剛還小聲議論的弟子們虎軀一震,都噤聲了,個個正襟危坐起來,雖然這聲呵斥并不是給他們的。
司謠腳步頓住,她站定,轉(zhuǎn)身,似不解般用著詢問的目光看向洛沅忱,不語。
“幾日不見了,你是越發(fā)散漫了?!甭邈涑理焕?,話語不自覺帶了威壓。
不知為何,見到司謠這般不同于以往見到他時滿眼都是信任與依賴,眼中反而也再無一點情義的模樣。
他心里就一陣煩躁,特別是她身上那件火紅狐裘讓他覺得異常礙眼。
這件狐裘,他曾見沈予行那見過。
一想到則這個,他身上釋放的威壓更甚了,話語也愈發(fā)不留情,當著眾人的面就呵斥道。
“見了長者亦不行禮,真是應就了那句,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教!”
渡劫期大能釋放的威壓,哪里是在場的弟子們能承受得住的。
一個個都面色慘敗,氣血翻涌起來。
更別提現(xiàn)在的司謠還是個剛失了金丹,是個再平凡不過的人。
她直接被壓得半跪在地,一手顫抖的撐在地上,才不至于狼狽的被壓趴在地,她的嘴角正在溢血。
“系統(tǒng),這次我們真是沒白來?!彼局{在腦海里激動的扒拉系統(tǒng),聲音很是欣慰,“早知道洛沅忱這么上道,我就應該早點來找他!”
系統(tǒng)也很高興和期待,【恭喜宿主,加油宿主,只要洛沅忱要再狠一點,我們馬上就能脫離這個身體了?!?br>
“明白明白?!彼局{一邊在腦?;貞到y(tǒng),一邊期待著洛沅忱繼續(xù)加把勁,直接用威壓將他壓死。
可就再下一瞬,那如排山倒海的威壓就似潮水般的褪去。
司謠:“???”
疑惑的她抬頭朝高坐上的人看去,就對上了洛沅忱那雙陰沉如水,帶著隱怒的雙眸。
這眼神,就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般。
司謠再次疑惑,往周圍看了一眼。
入眼的滿是面色蒼白的一群弟子,除了凌越等幾個親傳弟子外,其他人看上去狀態(tài)都有點受到了影響。
這下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無非就是怪她連累了這里的人,停手也是因為這里有其他人的原因。
想了想,她重新看向洛沅忱,直面他的怒火。
“弟子犯了這么大的錯,師尊是不是要罰弟子了?”她問,語氣不爭氣的流露出了幾分虛弱,但聲音中滿是期待。
雖然剛剛因為有其他弟子在,她沒死成,不過按照以往經(jīng)驗,她很快就能死了。
“什么?”洛沅忱被問得一愣。
他本只是不滿于司謠今日無禮的行徑,想要稍微給她一個教訓,并不是想要傷她。
出手時完全是下意識的,也忘了她此時沒了金丹的事。
不想她竟然這般倔,嘴角都溢血了還死撐著與他對抗,這就更讓他生氣了。
不想,她卻是以為他要罰她?
心里不知為何,莫名的有些堵。
“處罰弟子啊。”司謠理所當然的道:“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一般這種時候,師尊就該就罰我了?!?br>
“師尊沒有說,是沒想好怎么處罰弟子么?”
說著,她恰有其事的點頭,“嗯,弟子犯了這么大得錯,都惹得師尊下了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的評語了?!?br>
“是該罰重一些?!?br>
“不若,就像往常一樣,罰弟子到刑罰臺領(lǐng)個三十鞭?”司謠越說越心動。
三十鞭啊,蘊含著靈力的三十鞭,打在她現(xiàn)在的身體上,結(jié)果必死無疑啊。
但見洛沅忱黑沉下來的臉色,顯然不太滿意的模樣,她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不滿意啊?!?br>
“如果師尊不滿意的話,還可罰弟子去后山喂養(yǎng)靈獸?!?br>
說是靈獸,其實是會吃人的兇獸。
以往犯了錯,她經(jīng)常被罰去那兒,因為有金丹修為,每次雖不死,但出來必定遍體鱗傷。
如果不是后山有結(jié)界,她現(xiàn)在打不開,萬法宗里又沒人和她交好,她早將自己扔去后山喂給靈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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