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愣住,這事兒……她確實記不清了。

而且也不是和陸展宇單獨出去啊,那不是宋珂珂也在嗎?

哦……好像他們都在才最可怕。

盛染年一向是不喜歡她和他們接觸的。

“那我道歉,我道歉好不好?你別生氣?!?/p>

祈愿起身去拽盛染年的衣角,然后語氣軟軟的哄著。

盛染年煩躁的甩開祈愿拽著自己衣服的手,然后自顧自的往前坐在了椅子上。

“你是不是把我早上說的都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了?”

“沒有,我記得,那我出去拍戲也沒說不讓你跟著啊……”

祈愿有些委屈,她這次說的是真的啊,怎么就不信她呢?

“阿愿,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從公司一走就是一個月,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就是先好脾氣的哄我,然后又提出要求,我一旦答應(yīng)你就去找陸展宇那個廢物是不是?。。 ?/p>

說到激動的地方,盛染年用力的拍著桌子,胳膊上青筋暴起,卻不忍心動祈愿一分一毫。

“我不是我沒有,我知道我說了你也不信,但是我現(xiàn)在就是不喜歡陸展宇了?!?/p>

“然后呢?然后現(xiàn)在喜歡我了是么?”

祈愿點頭,面對盛染年的反問,她想說就是這樣的,確實就是這樣的。

但是盛染年明顯不會信。

“你是把我當(dāng)成傻子耍嗎?”盛染年自嘲的笑著,“這種鬼話老子信了你十幾次了,這次不會信了!”

十幾次?有那么多嗎?

祈愿皺眉,記憶中確實她還不懂事的時候,是用這種話騙過盛染年。

盛染年也相信,奇怪的是,她故技重施好多次,盛染年還是肯相信。

當(dāng)時她確實覺得盛染年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只是現(xiàn)在才明白,那只是盛染年在給她機會。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

“那怎么才能讓我出去拍戲啊?”

祈愿還是不死心,她工作要正常做,但是盛染年這邊也得顧及。

唉,感覺她自己給自己留了一個好大的窟窿收拾。

“真想出去?”

半晌,看著祈愿垂頭喪氣的委屈模樣,盛染年還是嘆了口氣開口。

語氣相較剛才溫柔了不少,他正強迫自己從生氣的情緒中走出來。

不能讓阿愿害怕他,楚白說了,小姑娘喜歡溫柔的。

可是……可是他就是這么個暴躁的脾氣,與生俱來的脾氣,只能是忍著,說改掉是不可能的。

“嗯?!逼碓更c頭,噘著嘴看著盛染年,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里面充滿了期待。

“行啊,”盛染年冷哼一聲,雙腿交疊,突然擺起了自己總裁的架子,“等價交換?!?/p>

“啊?”祈愿眉心微蹙,還嘟著嘴,聲音還帶著點奶氣,“怎么換啊?”

“用我想要的,才能換來你想要的?!?/p>

盛染年握著椅子把手的手收緊。

這小東西真是的,那么可愛做什么?要了命了!

他看著祈愿這個表情只覺得心疼,恨不得立刻就答應(yīng)她,管她什么要求,都想馬上答應(yīng)她。

但是,他得忍。

“哦……”祈愿似懂非懂的拖著長音,然后小碎步挪到盛染年的面前,“那你想要什么?。俊?/p>

“想要我喜歡你嗎?那我現(xiàn)在喜歡你,我最喜歡阿年了!”

盛染年嘴角抽搐了一下,還真是拙劣的演技,又假又敷衍。

祈愿可以發(fā)誓她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但是盛染年才不會信。

“不要這些,我要能拿出來的?!?/p>

這些虛無縹緲的話有什么用?他又不知道真假,又不能讓他覺得開心。

“那是什么?。堪⒛昴阒闭f好不好?”

祈愿有些為難,看著盛染年冷峻的臉,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

怎么回事嘛?她只是想要出去好好工作而已,怎么還得像是被審訊一樣,在這兒討好盛染年。

但是祈愿也不準(zhǔn)備鬧脾氣,她知道這都是她欠盛染年的。

雖然委屈,但是也明白都是應(yīng)該的。

難得看見祈愿這副討好的模樣,盛染年驀然心里升起一股悲涼。

為了那個男人,她一個驕傲的大小姐能卑躬屈膝到這個地步?

“怎么了阿年?”

見盛染年半天沒說話,而且眼底的神色越來越冷,祈愿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有些緊張。

但是這看在盛染年的眼里,就讓他誤會祈愿是覺得心虛了。

“呵?!笔⑷灸昀浜咭宦?,撇過頭不再看祈愿。

“嗯……”祈愿委屈的哼唧著,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抱著盛染年的胳膊撒嬌。

“不許給老子哭!”

盛染年突然吼了她一句。

他盛染年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是害怕祈愿哭。

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祈愿一哭,盛染年覺得自己命都應(yīng)該給她。

盛染年轉(zhuǎn)頭,看著祈愿,然后抬起手捏了捏祈愿的下巴。

“做一次,許你出去一天?!?/p>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起碼這樣的話,也算是祈愿自愿的。

等價交換嘛,祈愿有她想要的,他也有自己想要的。

還以為祈愿聽了這個要求會鬧,但是事實并沒有。

她反倒是眼睛一亮,然后天真的問他,

“那你可以一晚七次嗎?”

“……”

盛染年僵住,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居然不行嗎?”祈愿小聲嘟囔著,“可是如果要我出去一個月那就是三十次,但是如果你一天只能一次的話,豈不是天天都要做?這不劃算啊,我也要休息的?!?/p>

“那不然一晚上三次總是可以的吧?這樣十天我就可以出去一個月了,唉,你就不能厲害一點嗎?”

“……”

盛染年大約是被祈愿氣笑了,愣是半天不知道怎么開口說。

最后憋了半天,只說出了個“好”字。

“你說哪個好啊?一次還是三次?”

眼看著盛染年從椅子上面站起來就要走,祈愿著急的問著。

盛染年走了幾步,然后頓住腳步,幾乎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兩個字,“七次?!?/p>

祈愿愣住,看著盛染年的背景消失在衛(wèi)生間。

“真是奇怪,剛才不是還說七次不行嗎?”

“早說這么容易就能出去,我就不在這里裝半天可憐了。”

祈愿坐在剛才盛染年坐著的椅子上,單手托著下巴,還有些惋惜自己剛才的演技。

希望等她第一次嘗試過之后,還能這樣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