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男主對她偏執(zhí)入骨 閱讀精彩章節(jié)


沈晚一覺驚醒,從石桌上直起身,滿肩頭落花簌簌落下,沈晚伸手一拂,拂了滿手花瓣。。

還好只是夢。。

沈晚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方才恍然間總覺得有發(fā)絲垂落在臉上,癢癢的。。

沈晚起身理了理裙擺,她今夜要好好休息,明日還有一場好戲要演。。

第二日一大早,沈晚便去了東宮。。

一進門,沈晚果然看見祭春宴上那班唱春和的伶人,沈策在優(yōu)哉游哉被環(huán)繞其中,閉眼聽曲兒。。

“太子哥哥好興致。



沈策見沈晚進門,只睜開眼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又合上眼睛斜倚在檀木椅上。。

“你有什么事?”

沈晚見沈策對她突然到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便放下心來。。

沈晚想著書中一個嬌貴蠻橫的公主應(yīng)該有的做派,掐著嗓子嬌滴滴開口對沈策道:“太子哥哥,昨日你那戲班子唱的《春和》可是讓妹妹好生念了一晚上,那些粉面小生也長得真是不錯,不知太子哥哥可愿將人借我用幾天?”

沈策聽到沈晚的話,立馬睜開眼,“借你用?本宮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人請過來。



沈晚心下了然,這戲班子現(xiàn)在可不是簡單的戲班子,名義上是伶人,實則是沈策的男寵。。

現(xiàn)在沈策正在興頭上,怎么會舍得忍痛割愛,但她的目的倒也不是真的要爭人。。

沈晚假裝聽到沈策的話惱怒,起身捏著裙擺急聲道:“不過一個戲班子,太子哥哥是東蕪的皇太子,有什么難弄來的?太子哥哥不愿借我,恐怕是因為如今正在興頭上寵著吧!那里舍得忍痛割愛?”

沈晚話中暗指沈策豢養(yǎng)孌寵,當(dāng)下幾個粉面小生神色都惴惴不安起來。。

沈策見狀卻是嗤笑一聲,“寵著就寵著了,你待如何?皇妹,你也說了,本宮貴為太子,養(yǎng)幾個孌寵算得上什么事?”

沈晚假裝被沈策的話氣到,提著裙擺就要離開,臨走前憤恨地對沈策道:“養(yǎng)孌寵自然是沒什么!太子哥哥小心寵過頭了,被人編排是在人下的那個,到時候父皇降罪,可別后悔今日沒將這幾個小生借我賞玩幾日??!”

看著沈晚憤憤離開的背影,沈策不以為意,連眼皮都懶得抬,只手指輕點,合著那些伶人的唱腔打拍子。。

良久,沈晚的一句話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被人編排在下,父皇會降罪么。。

是了,父皇最看重東蕪皇室威嚴(yán),養(yǎng)孌寵和屈居人下可是后果完完全全不同的兩件事。。

想到這里,沈策的目光陡然幽深起來,唇角緩慢勾起一抹笑,“來人。



屋檐上應(yīng)聲而出一個通身玄黑暗衛(wèi)打扮模樣的人,那人恭敬地跪在沈策面前,“殿下有何吩咐?”

“去京中那家南風(fēng)館,挑個身材魁梧,體格健碩的倌兒過來,做得隱蔽些。



那暗衛(wèi)得了吩咐,一個旋身出了東宮墻頭。。

身形隱在不遠(yuǎn)處的沈晚,看著東宮的動靜,臉上浮現(xiàn)一個志在必得的笑。。

她要借沈策的手,誅沈封的心。。

沈晚回宮后,換上輕便的寢衣,任由巧慧將她繁復(fù)的發(fā)髻拆開來,梳了一個素靜的發(fā)型。。

像巧慧這種梳頭飾官,不僅手下功夫要靈巧,發(fā)髻的樣式要會得多,還要精通按摩之道,梳頭時要會按摩,疏通頭上的穴脈。。

沈晚想著昨日夜間巧慧說的話,便出聲問道:“你手下那個小徒弟,每日都給四王梳頭么?”

巧慧在一旁恭敬答道,“回公主的話,正是如此。



沈晚手中把玩自己的頭發(fā),一邊道:“你告訴他,本公主不但會幫他平了債,還會妥帖安排他的父母,只要他幫我做一件事。



巧慧手下動作頓住片刻,隨即跪在地上,“謝公主開恩。



沈晚將巧慧扶起,“你不問問是什么事便謝我的恩?若這件事會要了他的命呢?”

巧慧連連搖頭:“公主有所不知,四五他這人極為敬愛父母,是出了名的孝子,他進宮多年,唯一掛念的便是自己越來越年邁的父母。

偏生他的月俸還要拿去填債不能供養(yǎng)父母。

如今公主讓他的父母能安然度晚年,即便他這條命給了公主,他也斷不會有什么怨言的。



沈晚聽到后微微嘆息,對著巧慧道:“放心,此事并不是什么九死一生之事,只要他梳頭時換一種頭油便罷了。

如果他梳頭時能不因為膽怯而露破綻,此事便穩(wěn)妥。

即便日后事發(fā),我也定能將他保下。



巧慧聽了沈晚的話,當(dāng)即明白過來沈晚要做什么,連聲應(yīng)下。

“公主放心,我一定好好與他說,此事與他而言,并不是難事 。



沈晚點點頭。。

沈封平日最是謹(jǐn)慎,各項吃食都要有人驗過,要做手腳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不有了四五這一環(huán),如此一來,便已經(jīng)萬事具備,只剩下太子沈策的東風(fēng)了。。

......

四王殿中,沈封斜倚在竹榻上,手里撥弄著一串翠玉珠子,他感受著飾官在頭上恰到好處的力道,如往常一般愜意地閉上眼。。

直到一股淡淡的香氣縈繞在耳邊。。

沈封猝然睜開眼,不徐不疾問道:“今日這頭油的香氣怎么好似與往常不同?”

四五專注著手上動作,似乎沒聽見將沈封語氣中暗藏的探究與審視一般,還如往常一般恭敬開口道:“回殿下話,頭油許是換過了。

昨日奴才才聽制香閣的人說,近來京中花開得多,能制的香便也多了起來。



良久,四王沒再說話,任由四五在頭上按捏著。。

四五給沈封梳完頭,慢慢收拾著頭油發(fā)梳等物什,撿好后和往常一般恭恭敬敬給沈封行個禮才慢慢退出殿內(nèi)。。

等到四五剛邁出殿外時,他才伸出手堪堪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咽了口唾沫,而他的背后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

殿內(nèi),沈封還是那般斜倚在榻上,撥弄著玉石手串,卻越來越覺得困頓,還有一些微微的燥熱。。

只不過春困秋乏,沈封也沒有太過在意,任由自己的意識一點點模糊。。

這邊四五已經(jīng)大功告成,沈晚也簪著一支開敗的芍藥去往御花園中,那里東蕪帝和太子沈策正在議事。。

東蕪帝看到沈晚,便立即露出一個慈祥的笑,仿佛祭春宴那日當(dāng)眾用男寵事宜羞辱沈晚的人不是他一般。。

“朕的晚晚來了,快坐。



沈晚強壓著心頭不適,笑著福身對東蕪帝和沈策行禮,“父皇安好,太子哥哥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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