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唐彪受傷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這么盯著別人看是很不禮貌的?”
唐彪和是大哥級人物,在整個東區(qū),還沒有幾個人敢這么直眉楞眼的看著他。
雙眼微瞇,唐彪的目光變得陰沉起來,楊晨被嚇了一跳,但他的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唐彪的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父母已經(jīng)不在了吧?!?
唐彪的眼神里有戾光,這種人很兇狠,但他眼角上挑,一般有這種面相的都是極其講義氣之人。
雖然唐彪的目光有些可怕,但楊晨還是壯著膽子問他。
“嗯?你怎么知道?”
眼中的戾光緩緩消散,唐彪看楊晨的眼神里帶上了饒有興趣的神色。
“從你面相上看出來的,你天中有兩條斷紋,說明你的雙親已經(jīng)不在,現(xiàn)在你的整個天庭都被黑氣圍繞,今日之內(nèi),必有大災(zāi)?!?
唐彪額頭上的黑氣越來越重,已經(jīng)有轉(zhuǎn)化成死氣的意思了。
若是他不將這死去破去,那會有性命之憂。
“喲呵,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竟然還會算命,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
咧開了嘴,唐彪對楊晨的興趣更加濃郁了,楊晨心說你剛才進(jìn)病房那陣勢,傻子都能看的出來你是干什么的。
不過楊晨并沒有點(diǎn)破,而是繼續(xù)說道:“信不信由你,你最好往家里打個電話問問,看你家里的擺設(shè)有沒有動過。
再者,你需要看看你家的祖墳,不過在做這些事情之前,你需要去寺里求個平安符,或者是做些善事,或許你出事的時候就不會太慘了。”
唐彪天中上的黑氣是剛剛才出現(xiàn)的,在他進(jìn)病房的時候還是一臉的富貴相呢。
突然的轉(zhuǎn)變,要么是誰在他家里弄了什么讓他轉(zhuǎn)運(yùn)的東西,要么就是他家的祖墳出了問題。
轉(zhuǎn)運(yùn)這種事情,可以將霉運(yùn)轉(zhuǎn)成好運(yùn),也可以把好運(yùn)變成霉運(yùn)。
見唐彪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楊晨嘆了口氣,暗想自己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至于聽不聽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看相斷運(yùn)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說給有緣人聽的,這一點(diǎn)跟佛學(xué)一樣,佛家從來都不度無緣之人。
什么是有緣人,相信,并且會按照囑咐去做的,那才叫有緣。
光聽不信,光信不做,都是無緣一類的。
腦袋里傳來一陣眩暈感,楊晨側(cè)過身子去,想要睡一會兒。
唐彪在楊晨轉(zhuǎn)身之后就沒再開口說什么,等楊晨醒過來的時候,唐彪已經(jīng)不在病房了。
將近兩點(diǎn)半,李賀才回來,他手里拎著一份外賣,遞給了楊晨,這家伙剛剛跑到網(wǎng)吧去上網(wǎng)了。
睡了一會兒,楊晨覺得舒服多了,吃完了飯,他又上了個廁所,而李賀則是又跑的沒影兒了。
晚上天色全黑之后李賀才出現(xiàn),依舊是給楊晨帶了一份外賣,放下之后他跟楊晨說今晚包夜,然后就跑出了病房。
此時的楊晨已經(jīng)不再頭暈,他從書包里拿出《關(guān)》書,繼續(xù)研究。
將近十點(diǎn),楊晨困了,將書放在枕頭下面,很快他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不知道睡了多久,楊晨被一陣吵鬧聲吵醒,而后他就看到唐彪和白天的幾個壯漢進(jìn)了病房。
此時唐彪的右腿褲子已經(jīng)被血給浸透了,一個勁兒的往下滴。
“大夫,你快點(diǎn),老大,您干嗎非得要到這個病房里來處理傷口啊,去急救室不行嗎?”
扶著唐彪坐在病床上,他的一個手下跑出去叫醫(yī)生,另外一個則是滿臉疑惑的看著唐彪。
“我是為了來見小師父?!?
“小師父?”
唐彪身側(cè)的幾個人全都一臉迷惑,不知道唐彪在說什么,而后者則是強(qiáng)撐著站起身,朝楊晨抱拳。
“今天要不是小師父指點(diǎn),此時我可能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之前我對小師父不敬,還望小師父別見怪?!?
道上混的人,都喜歡用抱拳來行禮,唐彪更是如此。
聽到唐彪的話,其余幾個人全都一臉的懵逼,而楊晨則是盯著唐彪的臉,他臉上的黑氣已經(jīng)變成死氣了。
“發(fā)生了什么?”
坐起身,楊晨朝唐彪詢問,后者則是告訴楊晨,他今晚本來打算去辦事的,結(jié)果出了車禍。
當(dāng)時車上有四個人,其他的都沒有事,只有他被射出了車子,腿刮在了一個鐵橛子上。
他是坐在后排的,副駕駛的人沒有系安全帶都沒有飛出車子,而坐在后排的他卻出去了。
晚上的時候唐彪喝了點(diǎn)酒,好在沒有喝多,要不然撞在鐵橛子上的可能就不是他的腿了,而是腦袋。
“小師父,我這劫難是不是就算過了?本來我沒相信小師父所說,可出了醫(yī)院之后我看到有個人錢包被偷了,便動了惻隱之心,給了他一千塊錢。
之前小師父告訴我行善,我這也算是做了善事,所以才只傷了腿,而沒有丟掉性命,是這樣的吧,小師父?!?
唐彪一口一個小師父,把楊晨都叫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擺攤兒算命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小師父。
“你的劫難并沒有過,好像才剛剛開始。”
唐彪臉上的黑氣已經(jīng)轉(zhuǎn)成了死氣,也就是說,他是犯了死劫。
今天只是傷腿,保不齊明天就會沒命。
“啊?這才剛剛開始?”
饒是唐彪見多識廣,但也被楊晨的話給嚇住了,沒有人不怕死,在道上混的也是一樣。
“你今日只傷了腿,的確是跟你行善有關(guān),可你天庭死氣不散,所以我才會這樣說?!?
就在楊晨跟唐彪講話的時候,醫(yī)生進(jìn)來了,一看唐彪的傷口,那醫(yī)生便讓他去處置室,傷口需要縫合。
本來唐彪還不愿意,但楊晨說別難為大夫,他便在手下人的攙扶下,去了處置室。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后,唐彪回來了,他受的只是外傷,并沒有傷著骨頭,所以縫好了之后他就來找楊晨了。
“小師父,那我該怎么辦?”
此時的唐彪對楊晨已經(jīng)完全相信,甚至還有點(diǎn)崇拜他的意思。
“給你家里打電話,問問你家里的擺設(shè)有沒有大動,還有,我得看一下你家的祖墳?!?
說著,楊晨遞給楊彪一張紙條,那是他趁唐彪去縫合的時候畫的一道鎮(zhèn)氣符,可以暫時壓住唐彪天庭的死氣。
示意唐彪直接吃下去,后者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不過還是將紙條塞進(jìn)了嘴里,嚼了幾下就咽了。
“我今天回過家,我家里并沒有怎么大動,倒是前幾天我把祖墳遷了,看來是跟我動祖墳有關(guān)系。
不應(yīng)該啊,我遷祖墳找的可是云海的大師級人物,對方一定不會出差錯,怎么會這樣呢?”
白天楊晨在跟他說的時候,唐彪的確是不相信楊晨,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遷祖墳找的可是云海最牛的風(fēng)水師,花了他好幾萬。
“有沒有問題,看看就知道了?!?
楊晨對唐彪說明天去他家祖墳上看看,后者則是連連道謝,說一定會重謝楊晨。
其實楊晨幫唐彪并不是為了錢,一是他對這件事十分好奇,二是楊晨覺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哪怕這個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但總歸是一條人命。
被唐彪這伙人折騰了半天,楊晨也有些困了,對唐彪說他要休息,后者則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小師父那您就先休息,等明天再去他家祖墳上看看。
留下一個人照顧他,唐彪讓其他的人都走了。
次日清晨,楊晨醒過來的時候唐彪的手下已經(jīng)買好了早餐,吃過飯后,唐彪便讓手下去弄個輪椅。
三個人出了來到醫(yī)院的門口,唐彪的手下開來了車,隨后幾人便朝著唐彪的老家而去。
唐彪老家在南灣村,距離云海有一百五十里左右。
因為那邊通了高速,所以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楊晨他們就到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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