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一片驚懼的尖叫聲中,王劫撿起麻臉的打火機,將嘴角的煙點著了,然后從容地收了刀子,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老城區(qū)密織的胡同。

一根煙還沒抽完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回到了乾元胡同。

老遠(yuǎn),王劫便看見了一個醉鬼正在自己店前大口嘔吐!一堆污穢之物,正好吐在了自家店前的腳踏墊上!

“老兄,沒事吧!”王劫一邊問著,一邊打量被燒的烏黑的店面有些發(fā)愁。

“滾……滾你奶奶的,老……老子用你管?”這醉鬼一身酒氣,張口就朝王劫喋喋不休地罵了起來。

王劫聳了聳鼻子,躲開熏人的氣息,站在一旁,面無表情,任由這醉漢出言不遜。

大概是覺查到了王劫的示弱,這醉漢越加變本加厲,抬手指著王劫大吼大叫道:“老……老子就吐……吐了,你能把我怎么著?”說著,還故意朝著店門口的玻璃上吐了一口。

“行了,回家去吧,該吃吃,該喝喝!”王劫拍了拍醉漢的肩膀,一臉和氣。

醉漢有些得意,哼聲道:“算……你小子識相!”

說罷,才一搖三晃的離開了!

“懦夫,軟蛋,廢物!”王劫正要彎腰將污穢之物收拾走,突然身后傳來了一聲冷嘲之聲。

回過頭,柳珊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幾米處。

王劫看了柳珊一眼,繼續(xù)忙活自己的,好像壓根沒看見柳珊一樣!

“你什么意思?”柳珊頓時有些惱怒。

王劫抬起頭,淡淡道:“什么什么意思?”

“這是什么意思!”柳珊狠狠將包里團(tuán)成紙團(tuán)的“休書”扔在了地上,那雙凌厲的杏仁眼幾乎要將王劫殺掉。

“休書,不懂嗎?就是我和你解除了婚約關(guān)系,以后你自由了,不用在因為有我的存在而感到自卑了,這不正和你意嗎?”王劫停下手,略帶嘲諷意味笑道:“你不是一直又想得到那份家產(chǎn),又想和我毫無瓜葛嗎?現(xiàn)在如愿了,還不滿意嗎?”

“憑什么是你寫休書?我柳珊憑什么要被你這樣沒出息的廢物羞辱?”柳珊說到這,冷冷一笑,厭惡地看著地上的污穢道:“連個醉漢都怕的要死,卻有種跑到我們柳家寫休書,就是我對你太仁慈了?!?/p>

“呵呵,你走吧,咱們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王劫轉(zhuǎn)過身去,滿眼的不屑。

“你站住,今天……今天不說明白,咱們沒完!”柳珊氣惱之極,攔在了王劫跟前。

這一天一夜,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王劫有些疲憊。此刻看著面前這張趾高氣揚的臉,王劫忽然猛地朝前一步,幾乎臉貼臉壓在了柳珊的臉上。

“你……你要干什么?”這回反倒是柳珊要慌了,下意識捂了捂胸口。

王劫輕蔑一笑道:“看見了吧,你最大的問題就是自以為是。我貼近你的臉,你想到的是我要輕薄你,可你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線今天畫的又老又丑,我就是想看看,你是如何把一個十九歲姑娘打扮成半老徐娘的而已!還有,那醉漢不要說吐我門口了,就算吐我身上,我也不會為難他。因為他‘脅下若覆杯,眼中有青絡(luò),頰生蜘蛛痣,口中邪氣喘’,已經(jīng)是肝癌晚期。不出半年,必死無疑。我犯得著和一個病入膏肓的人較勁嗎?可你們柳家不一樣,柳天養(yǎng)、柳盡孝、柳玨哪個不是生龍活虎,我高興的時候可以慣著他們,可從今晚后,老子不高興了,我就不慣著了,怎么了?用的著和你解釋嗎?”

王劫滔滔不絕,字字如釘,扎的柳珊渾身不自在。

“肝癌晚期?呵呵,你可真會給自己找臺階,你以為你是誰啊,看人一眼就知道人家有???”

“怎么了?這是小爺?shù)谋臼?!”王劫死死盯著柳珊看了幾秒鐘之后,狡黠一笑道:“我還知道你最近月經(jīng)不調(diào),宮寒懼冷呢!小心著點吧,小小年紀(jì)為了那個什么小小的總經(jīng)理位子勾心斗角,熬夜傷身,別搞得未老先衰、不孕不育了?!?/p>

“你……王劫,你下流!”柳珊怎么也沒想到,連自己大姨媽不穩(wěn)這種事王劫都能說出口,關(guān)鍵是……他竟然說對了,跟自己前幾天不舒服去醫(yī)院的診斷一模一樣。

“我流你什么了?”王劫面不改色,冷聲反問道:“訂婚三年,見面寥寥數(shù)次,我動過你一根手指頭嗎?”

“你倒是想!”柳珊冷凝一哼道:“總之,王劫,今天我來就是告訴你,你我之間,早晚都得沒關(guān)系,但是,決定什么時候沒關(guān)系的是我,而不是你!收了你的狗屁休書吧,本小姐不同意!別忘了,賴瞎子這店面的產(chǎn)權(quán)證,還有他的那些破爛寶貝還在我手中,惹惱了我,你們倆都得滾出去,那些破爛我全都丟進(jìn)火爐中!”

說完,柳珊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自己的車?yán)?,一陣轟鳴,出了胡同!

王劫氣得要死,自己怎么把這茬給忘了。都怪老爹,當(dāng)初非要打腫臉充胖子,房子,還有自己那些瓷器、玉器都硬塞給了人家做什么狗屁彩禮,現(xiàn)在好了,反倒成了柳珊要挾自己的籌碼了。

說實話,王劫還真不在乎那仨瓜倆棗的玩意,可是那都是老爹的寶貝疙瘩。

半宿未眠,天剛亮,王劫便鉆進(jìn)了羅伯的藥鋪。

老爺子的屋里還飄著一股香水的味道,王劫暗自猜測,八成是老頭又招小老太了!

“嘿嘿,羅伯,你這體格子成嗎?夜夜笙歌的,以后我得囑咐蕭姨一聲了,少往你這跑?!?/p>

“用得著你個小混小子管嗎?我們是自由黃昏戀!”羅伯老臉一紅,嘀咕道:“你來我這,不用我猜,是想在我這借宿吧!”

王劫諂媚一笑道:“看看,還是羅伯聰明!我老爹那店你也看了,得重新裝修,我捉摸了一下,你們老哥三,就你這寬敞點……”

“別,別!”羅伯一擺手拒絕道:“我這是寬敞,可你要是在這,多礙事不知道嗎?”

這小老頭重色輕友??!

王劫訕訕的要走,看來只能去呼嚕大王史叔那對付去了!

“等一下!”羅伯眨了眨眼,忽然將王劫叫住了,認(rèn)真道:“有個差事,南城我有個病人,需要夜灸,要不你去?療程半個月,你小子不但有了住處,診酬五五分,你還能賺點外快!夜里也不用住在乾元胡同了!”

王劫心想,好你個小老頭,把我支出去不說,還得為你打工!可沒辦法,一個徒弟半個兒,誰讓自己的醫(yī)術(shù)是跟小老頭學(xué)的呢?就算沒診金,讓自己去也得去!

“成吧,老頭,既然你如此誠心實意地求我,那我就給你個面子!”

羅伯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別過羅伯,王劫回到破爛的店里,將那一把零錢塞進(jìn)口袋,想了又想,又將母親的牌位也踹在了懷里,按照羅伯的地址找了過去!

沒想到,這病人也是個有錢的主。到了地方,眼前是個別墅,依山傍水,風(fēng)景不錯。

敲了門,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身體有些發(fā)福,帶著金絲眼鏡,雖然氣質(zhì)帶著一點點的酸腐氣,倒是很熱情。

“小王是吧?我叫郝愛國。電話里羅老先生說了,來的是自己的高徒。我已經(jīng)把房間都準(zhǔn)備好了!”

王劫笑笑,簡單介紹了一下,便被郝愛國領(lǐng)上了樓!

房間是次臥,不過是朝陰,對面就是別墅區(qū)的胡泊,還算滿意。

“小王啊,你洗漱洗漱,一會下來咱們邊吃邊聊!”

郝愛國交代完就下樓去了,王劫也不客氣。昨晚上又是打斗,又是救火的,一陣臭汗,脫了衣裳就鉆進(jìn)了浴室。

不過,自己這沐浴露還沒沖洗干凈,突然聽見衛(wèi)生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王劫下意識撩開浴簾朝外忘了一眼,就看見一個慵懶的身影正拖沓著走進(jìn)來,睡衣已經(jīng)褪到了一半,白花花的……

點擊進(jìn)入整本閱讀《絕世棄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