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目相對,足足有好幾秒鐘!

緊接著便是一聲刺耳的尖叫,嚇的王劫差點(diǎn)心肌梗死,趕緊用浴簾把自己裹上,縮了回去。

“喂,你誰啊你,進(jìn)門不敲門嗎?”

外面站著的是一個姑娘,柳眉大眼,白皙的臉上還帶著一絲嬰兒肥,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

一聽王劫的話,這姑娘頓時鼻子氣歪了,氣咻咻喝道:“我還想問你呢?你誰?。吭趺闯霈F(xiàn)在我們家里?我在自己家里,用的著敲門嗎?”

“我……我是郝叔叔的醫(yī)生!”王劫嘀咕一聲,皺眉道:“喂,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再和我說話?”

說這話的時候,王劫有點(diǎn)臉紅,不為別的,對面的小丫頭片子此刻睡衣半敞著,上衣里面只剩下一件皺巴巴鼓溜溜的內(nèi)衣。

只顧得吵架了,忘了正事了!小丫頭趕緊裹了裹自己的衣裳,深惡痛絕控訴道:“你……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也是顧腦袋不顧腚,你倒是把……屁股也蓋上啊!”

王劫愣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著急,只顧得用浴簾蒙臉了。

“流氓!欠閹的家伙!”

王劫慌忙掩蓋的時候,這小丫頭片子惡狠狠丟下一句,轉(zhuǎn)身出門去了。

本來挺享受的早浴,王劫也沒了心情,胡亂洗了幾把,穿上衣服,惴惴不安下了樓。

此刻餐桌旁已經(jīng)坐了三個人,站著兩個人,站著的人其中一個是老頭,帶著白圍裙,似乎是廚師。另外一個中年女人則是傭人打扮,正鄙夷地看著自己。

坐著的人,除了郝愛國、剛才那個兇巴巴的小丫頭,另外則是一個珠光寶氣的婦人。此人白面薄唇,典型的刻薄相。

“下來啦,小王,快,吃飯了!”郝愛國拖了拖金絲眼鏡,一笑道:“剛才的事,你別放在心上,這是小女——郝萌,從小刁蠻慣了!哦,這位是我太太,你叫袁姨吧!”

郝……萌?這名字倒是與眾不同,可是根本與圖片不符嘛!應(yīng)該叫郝刁、郝蠻、郝霸道才對嘛!

“爸爸!”郝萌大為不滿道:“你看他那笑容,剛才完全是在耍流氓!”

“行了,一點(diǎn)禮貌都沒有!”郝愛國嗔責(zé)道:“是你自己要去陽面的小臥室睡的,誰知道你早上卻跑次臥去洗澡?”

“那次臥的浴室大嘛!總之,看見他我就煩!”郝萌絲毫不顧及王劫的尷尬,直截了當(dāng)?shù)馈?/p>

郝愛國有些不好意思,朝王劫道:“小王啊,你別和她一般見識,來吧,吃飯!”

就在這時,旁邊一直冷若冰霜的女人開口了:“住在這,就得有個教養(yǎng)的樣子。這里不比北城,邋遢慣了也得改!去吧,和老張、桂姨一起吃。”

“亞芳,你說什么呢?小王是我請來的醫(yī)生,是客人,怎么能不在正桌吃飯?”郝愛國不滿道。

袁亞芳厲聲道:“他是你的醫(yī)生,是你的客人,又不是我的。郝愛國,我告訴你,別整天把那些狗屁老中醫(yī)掛在嘴上,好幾年了,你……你行了嗎?都是一群騙子。”

“豈有此理,你……”郝愛國滿臉赤紅,似要發(fā)作,但好像又不敢惹惱袁亞芳。

王劫覺得郝愛國這人還不錯,為了不讓其下不來臺,便主動道:“郝叔,你別生氣,其實(shí)我在哪吃都一樣!”說完,轉(zhuǎn)身做到一旁去去了。

一頓飯,吃的格外沉悶。讓王劫無語的是,這個桂姨明明自己也是個傭人,卻有意嫌棄自己,特意將菜給王劫單獨(dú)撥出了一碗放在一邊。而那個老張也不是個省油燈,故意把剝完的蛋殼丟到了王劫面前,還讓王劫幫他盛飯。

王劫笑而不語,只當(dāng)什么都沒看見。其實(shí)這世界上,桂姨、老張這樣的人,遠(yuǎn)比袁亞芳這樣的人更可悲,也更可恨。

“爸媽,一會我去參加一個國樂會!”吃完飯,郝萌便說道!

郝愛國皺眉道:“每到周末就出去瘋,少和那些個紈绔子弟在一起胡鬧!”

“爸!我就是看個國樂會而已!”

“小姑娘一個人,多危險?上次不是有個小流氓欺負(fù)你了嗎?”

郝萌眨眼看了看王劫,忽然狡黠一笑道:“爸,你給他多少錢?肯定不少吧?既然你是夜灸,也就是說,他白天沒事,讓他陪我去吧!”

郝愛國有些猶豫,一旁的袁亞芳卻不冷不熱道:“也好,省的白吃飯,跟在萌萌身邊,就當(dāng)是雇了個保安了?!?/p>

“亞芳,你過分了!”

“我過分?你這次又被他們騙了多少錢?還夜灸,變著法的要錢,沒有五萬也得三萬吧?讓他給萌萌當(dāng)保安怎么了?就是讓他當(dāng)狗……”

“住口,越說越不像個樣子!”郝愛國老臉蒼白,十分尷尬!

王劫心道,羅伯可真夠黑的啊,不就是個夜灸嗎?竟然收人家這么多錢!想著要是留在家里還得看著袁亞芳這張臉,王劫便淡然道:“郝叔,讓我去吧!反正我也沒事,晚上回來,準(zhǔn)時給你針灸?!?/p>

“唉,那麻煩你了!”郝愛國一臉歉疚,小聲道:“小王啊,天黑前一定把這丫頭帶回來,這丫頭老是闖禍。”

郝萌已經(jīng)出門去了,王劫朝郝愛國點(diǎn)點(diǎn)頭跟了出去。

剛一出別墅區(qū)的路口,一輛紅色的奔馳四座小跑就停在了跟前。

開車的是一個和郝萌一般大的姑娘,頭發(fā)染了七個顏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彩虹蛋呢!另外兩個小伙坐在后面,頹廢風(fēng),大小伙子煙熏妝,懶洋洋的,從衣著來看,也都是富家子弟。

郝萌看著跟著自己的王劫,一皺眉頭道:“喂,你厚臉皮吧,該不會真想和我出去?我就是拿你在我爸那當(dāng)個借口。再說了,看看你這一身土鱉裝,我?guī)У某鋈???/p>

王劫本來就知道這小丫頭的心思,自己也沒想著跟她走,不過,看著這個小丫頭片子張狂的模樣,突然來了興致,一笑道:“不好意思,我答應(yīng)郝叔了,要陪你去,還得送你回來呢!”

“你……”郝萌氣得直瞪眼。

“萌萌,這人誰?。吭摬粫褪悄銊偛烹娫捓镎f的,差點(diǎn)把你看光的鄉(xiāng)巴佬吧!哈哈!”開車的姑娘奚落道。

郝萌看著王劫無所謂的笑容,突然計上心頭,朝車上的兩個男孩眨眨眼道:“對,這人就是朝我耍流氓的那個,大鵬、小坤,你們幫我教訓(xùn)他!”

兩個煙熏妝小伙求之不得要在姑娘面前露一手呢,一縱身,跳到了王劫跟前!

“嗨,土鱉,識相的,滾遠(yuǎn)一點(diǎn),否則,兄弟倆可不客氣了!”

王劫依舊是那副弱弱的表情,小聲道:“兄弟,你們是她什么人??!”

“我……我是他男朋友!”那個叫大鵬的喝道:“以后再纏著萌萌,小爺我廢了你!”

說著,抬手推了王劫肩膀一把!

本來想著嚇唬嚇唬王劫,沒想到,他的手還沒撤回,王劫的手便已經(jīng)快如閃電一般揪在了他的耳朵上,那明晃晃的大耳環(huán)此刻成了王劫手上的“門把手”。

“嘿,兄弟,你說我要是扯一把會咋樣?”

這小子嚇壞了,趕緊大叫:“哥,別,別呀!我可不想成豁耳朵!”

另一個叫小坤的一瞧這架勢,抬手就是一個耳光,不過,拳頭還在半路,王劫卻近身跟前,單手薅著他的腰帶,高高提了起來。

“又是鵬又是鯤的,我還以為是山海經(jīng)呢,結(jié)果卻是寵物市場!”

“大大大大哥,別摔,我們錯了,其實(shí)我們不是萌萌的男友,就是……就是嚇唬嚇唬你!”

開車的七彩頭姑娘看著這一幕也驚得張大嘴巴,朝郝萌低聲道:“萌萌,你爸爸又發(fā)財啦,都雇得起這么好的保鏢啦!簡直就是護(hù)花使者嘛!仔細(xì)看,他其實(shí)還長的挺周正的,嘿!”

郝萌也沒想到,這個流氓竟然還這么能打。不過,聽閨蜜這么一說,自己好像還有點(diǎn)小高興!

“要不?讓他上車?就當(dāng)給咱們多個提包的?”七彩頭姑娘眨眨眼,試探著問道。

“看你那花癡樣,不就是個鄉(xiāng)巴佬嘛!”郝萌哼了一聲,白了王劫一眼道:“告訴你啊,跟著我行,不過一會國樂會躲在一角別出聲,丟我的人,小心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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