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以工代振!


第10章 以工代振!

王安抬手,一扇子就抽在張瀾的腦袋上,怒道:“蠢貨,本宮是在指導(dǎo)你們這么賑災(zāi),竟然還敢質(zhì)疑本宮!”

“你......”張瀾氣的青筋直跳。

“胡鬧,這是遴選,不是菜市場!”

炎帝臉色一沉:“說說你的良策!若是胡謅,朕饒不了你?!?/p>

雖說樣子很兇,但炎帝此時已經(jīng)百爪撓心,很好奇王安的策論是什么。

王安只好聳聳肩,腆著臉笑道:“回父皇,兒臣的良策,名曰以工代賑?!?/p>

“以工代賑?!”

“沒錯,簡單來說,就是讓流民干活,然后朝廷負(fù)責(zé)給予他們錢糧。

“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而且,這樣不僅能創(chuàng)造財富,還能調(diào)動流民的積極性,不至于讓他們變的懶惰。”

眾人一聽,頓時目瞪口呆。

居然還可以這樣?

張征和徐懷之相視一眼,皆滿臉震驚。

這個方法,似乎比恵王高明不少。

只可惜,立場不同,他們嘴上萬萬不會承認(rèn),甚至還要想方設(shè)法挑刺。

張征第一個站出來,義憤填膺地道:“不妥,太子此法,非仁君之道,必為天下百姓唾棄!”

炎帝本來還覺得,太子比恵王更勝一籌,有種醍醐灌頂?shù)恼鸷澈腕@喜。

聞聽此言,不免面露不喜:“張卿家何出此言?”

張征假裝沒看到炎帝的表情,上前一步:

“回陛下,那些流民,本就顛沛多日,缺衣少食,積弱貧病者,不知凡幾,很多人連日行三十里都困難,如何有力氣做工......還是說,太子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們活下來?”

眼看炎帝臉色陰沉,又趕緊改口:“當(dāng)然,微臣知道太子是出于一片好意,只是太過異想天開,沒有體恤民情,貿(mào)然實行,只會舍本逐末,適得其反。”

“到時候,天下百姓,不但會怨憎太子殘暴不仁,還會連累陛下的賢名,與朝廷離心離德,誠如此,則社稷危矣......”

王睿本就不信太子能勝過自己,正找不到反駁的方法,一聽此言,頓時眼前一亮。

他隨即上前,指責(zé)道:“沒錯,太子,這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罷了,拋開張大人所言,就算這兩萬流民有力氣做工,誰又有那么多職位安插他們?”

“要知道,就連京城本地人,找不到活計的也大有人在。”

說到這里,王睿越發(fā)自信:“所以說,太子所言,也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

如此急智,讓張征和徐懷之大為佩服,雙雙附和道:“恵王言之有理,陛下明鑒,太子之法大為不妥!”

“啪啪啪......”

三人一唱一和,話音剛落,場中便響起掌聲。

王安一邊鼓掌,一邊故作驚嘆:“不愧是當(dāng)世大儒,京城才子,三位這種雞蛋里挑骨頭的本事,實在是讓本宮大開眼界,佩服佩服。”

王睿冷冷一笑:“不是我等挑骨頭,實則是太子的辦法有漏洞?!?/p>

“哦?”王安挑了挑眉,反唇相譏,“若本宮的辦法有漏洞,那你的法子豈不是千瘡百孔?”

“你......”

“你什么你?”王安打斷道,“看在大家兄弟一場的份上,本宮推薦你用蘇菲,不僅安全,防漏,還貼身哦?!?/p>

“......”

王睿臉黑如鍋底,雖然聽不懂什么蘇菲,但他知道,這絕不是什么好話。

正待反擊,卻見炎帝拍案而起:“好了,都別爭了!兄弟之間,理當(dāng)和睦,你們倆這像什么話?”

王睿這次悻悻閉嘴,炎帝見狀,暗自點點頭。

其實,對于太子和恵王各自的辦法,他更傾向于支持王安。

只是誰優(yōu)誰劣,必須具體實施之后,才能知曉,目前他也看不出結(jié)果。

炎帝不好偏袒,只能用自己的辦法。

他微微收斂怒容:“太子和恵王聽命,朕命你們二人,按照各自的辦法,各治理一半流民,為期一個月,一個月后,治理最好者,為此次遴選最終勝利者!朕,不給任何幫助。”

王睿、張征和徐懷之一聽,差點笑暈過去。

太子的辦法,交給另外的能臣,或許還能有幾分實現(xiàn)的希望。

可讓太子親自來做......

這個提籠架鳥的紈绔廢物,他懂政務(wù)嗎?

而王睿則不同,光是他拉攏的那批朝臣,就有大批可用的資源。

治理萬把流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兒臣領(lǐng)命!”

未免太子逃避,王睿趕緊答應(yīng),會將事情坐實,隨后挑釁地望著王安。

那眼神好像在說,這賭我接了,你不是有種嗎?敢不敢跟?。?/p>

王安險些跳腳。

不帶這樣玩的??!

老子的東宮,現(xiàn)在一窮二白,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要糧食沒糧食!

賑災(zāi)?

我連自己都快養(yǎng)不活了好嗎。

但看到炎帝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王安就知道這事沒得談了,只能咬牙道:“兒臣,領(lǐng)旨!”

炎帝當(dāng)即露出笑容,揮了揮手道:“既然如此,今日遴選,到此結(jié)束!

炎帝離開后,大殿上依舊剩下不少人,一大群人圍著王睿連聲恭喜,大拍馬屁。

那架勢,仿佛恵王已經(jīng)提前取得勝利一樣。

而王睿也是來者不拒,邁著驕傲的步伐,目光不時瞟向王安,仿佛一只得勝的公雞。

“這flag立的,嘖嘖......”

沒人搭理王安,他也不在意,隨手抓起一個水蜜桃,帶著鄭淳出了大門。

“殿下,你這要治理那些流民啊?”

路上,鄭淳幾次欲言又止,直到王安掀開轎子,終于忍不住出聲問道。

讓太子殿下治理流民......

天啦,這事怎么都覺得不靠譜啊。

“怎么,連你也對本宮沒信心?”

王安見他憂心忡忡,不禁冷哼一聲:“你個狗奴才給本宮等著,看一個月后,本宮是如何大勝,將恵王他們打的落花流水的。”

“是是是,奴婢等著殿下旗開得勝......”

害怕惹王安生氣,鄭淳一陣點頭哈腰,他很快又犯了難:“可是,殿下,那么多流民,陛下不幫忙,我們找誰幫忙去?”

他顯然也知道,太子在朝堂上人見人厭的人緣。

“對啊,你不說,本宮差點都忘了,我們現(xiàn)在是要錢沒錢,要人......”

王安皺眉,忽然一拍手:“咦?有人??!”

他想到了前任的太子衛(wèi)。

聽說那群人已經(jīng)墮落了。

不過沒關(guān)系,整整五百人,拉出去維持一下秩序總辦得到吧。

想做就做,王安坐上轎子,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骸白撸瑬|宮校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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