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水中分娩


第10章 水中分娩

“嗯?!狈凑院竺獠涣艘宫F(xiàn)醫(yī)術(shù)的時候,倒不如現(xiàn)在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

謝老三滿心狐疑,視線往下,看到自己的左小腿被木板固定住,還敷著清清涼涼的藥膏頓時蹙眉埋怨起章氏:“他娘,你給我去城里找大夫了?好端端花那個錢做什么?”

章氏抹了一把鼻涕眼淚啐了他一口:“我才沒那閑錢給你請大夫,是云韶,云韶給治的?!?/p>

“云韶?”謝老三眼睛瞪著大大的,盯著自己女兒許久還是不相信,“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云韶才多大?就算她現(xiàn)在恢復(fù)神智了,她怎么會在一夜之間懂得那些藥理知識呢?她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也跟著她瞎胡鬧什么?”

謝老三此話一出,章氏原本喜悅的心情被一掃而空,她猛然站起來指著謝老三的鼻子大罵道:“謝老三,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要不是云韶,你能這么快就醒來嗎?我明白了,你這是在拐著彎罵我亂花錢呢。你平日里給大哥二哥家私下不知補(bǔ)貼多少銀子,現(xiàn)在我要用點(diǎn)錢,你就嘰嘰歪歪,你安得什么心?”

“爹,娘沒有騙你,我一覺醒來口齒清楚,腦袋里還多了很多藥理知識,我不光會看病,我還會辨認(rèn)各種草藥。”謝云韶站起來走到章氏跟前,扶著搖搖欲墜的她,“爹,我們是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我知道,大伯二伯跟你是親兄弟,可你總不能要了親兄弟,不顧老婆孩子吧?我們也是您的親人,你為什么就不能拿出一點(diǎn)善意對待我們呢?”

謝老三一怔,當(dāng)著章氏的面,被自家女兒如此教訓(xùn),瞬間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謝云韶,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在胡說八道什么?哪家不是這樣過日子?隔壁張木匠天天打老婆孩子,而我這么多年,有動過你娘一根手指頭嗎?都是你娘整日跟我吵?!?/p>

這就是懦弱男人的內(nèi)心真實(shí)想法,自己沒本事,還怪別人束縛了他。

“云韶,別跟你爹說了,他把腦袋摔得都糊涂了。我們出去,不睬他。”章氏飛快擦干面上的淚拉著謝云韶就往走,“云韶你放心,你現(xiàn)在還小,娘是絕對不會讓你隨隨便便就嫁出去的。我還力氣,我就不信了,不靠你謝老三,我還養(yǎng)活不了兩個孩子了?!?/p>

“爹......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跟娘,你現(xiàn)在早就被熊瞎子啃得渣都不剩?!敝x云韶冷眼看著躺在床上的謝老三,原以為他只是懦弱了一點(diǎn),現(xiàn)在看來,他純粹就是個孬種,胳膊肘往外伸。

“那是我謝老三命硬!只要我還有一口氣,老天就不會收我的命?!敝x老三滿臉陰沉重重將臉盆掃到地上,一旁的謝云麒嚇得面色發(fā)白動也不敢動。

“那你就硬去吧?!敝x云韶重重哼了兩聲,拉上娘跟弟弟走了出去,“娘,云麒,我們做飯吃,今天我們還吃肉。對了爐子上還熬著青菜粥呢,我們一起分了吃,不給爹留一口,餓死他算了?!?/p>

謝老三聽到肉字,瞬間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想,章氏一定是拿錢了。

糊涂東西,不知道家里那點(diǎn)錢是留著救命用的嗎?

一道門。

將一家四口的心,分割的徹底。

午后艷陽高照。

謝云韶帶著謝云麒坐在后院樹下納涼,在這個沒有污染的時空,只是坐在樹底下就感受渾身都透涼了。

“請問,這里是謝云韶的家嗎?”

院中,章氏正在掃地,聞聲抬頭,就看到一身暗色名貴衣袍的老者滿臉著急的詢問著。

“是的,請問您找謝云韶有事嗎?”

后院聽到聲響的謝云帶著弟弟出來,正好跟老者對視一眼:“柳管家?您怎么來了?”

“我可總算找到你了?!眮碚哒橇墓芗伊?,他抹去一頭汗珠著急道,“今早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原本以為沒事,結(jié)果動了胎氣,即將生產(chǎn),城內(nèi)的產(chǎn)婆都不敢替她接生,老爺沒辦法,就讓我過來找你?!?/p>

生孩子那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謝云韶把蒲扇往謝云麒懷中一扔,撒開腿就往前跑,一邊跑還一邊不忘囑咐章氏,“娘,我進(jìn)城一趟,很快就回來的。你在家關(guān)緊大門,別讓大伯二伯再有機(jī)可乘。”

柳府。

“謝云韶,你今天不管用沈辦法一定要保住我的妻兒?!碑?dāng)柳員外看到謝云韶之時,那就如同救世主下凡,他雙掌合十連連哀求,“只要你能保住我妻兒,你要什么東西,我都答應(yīng)你?!?/p>

“柳員外,既然我來了,那我就就有信心保住夫人與小少爺?shù)拿??!敝x云韶自信一笑,“從現(xiàn)在開始一切都要聽我的?!?/p>

屋內(nèi)的閑雜人等都被清除出去,在兩位丫鬟的攙扶下,柳夫人緩緩坐入謝云韶準(zhǔn)備好的溫水之中,她往水中加了一點(diǎn)靈泉,柳夫人一坐進(jìn)去,就感覺如同被人狠狠捶打的小腹瞬間緩解了不少。

“柳夫人,離孩子入盆還有一會兒時間,您先吃點(diǎn)東西。”謝云韶端起一碗加了靈泉水的云吞一個個喂給柳夫人吃,柳夫人一個接著一個,等到一碗云吞下肚,她竟然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一點(diǎn)痛感都沒有。

“用力、柳夫人、用力?!?/p>

心急如焚的柳員外站在門口,聽著屋內(nèi)妻子的痛呼聲,恨不得立馬就沖進(jìn)去,但柳叔說什么都不肯讓自己進(jìn)去,他只能在院內(nèi)不斷轉(zhuǎn)悠。

“孩子的頭已經(jīng)出來了,柳夫人我們最后加把勁,用力?!敝x云韶整個人趴在柳夫人跟前,看著孩子的頭一點(diǎn)點(diǎn)出來,漸漸興奮起來,“呼氣、吸氣、柳夫人,再跟著我重復(fù)一遍......”

“哇......”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劃破長空,天邊吐出魚肚白,天空大亮。

“恭喜柳員外,夫人生了個大胖小子?!敝x云韶熟練地將包裹好的嬰兒抱給柳員外看,嬰兒剛剛謝云韶用靈泉水給他洗了一下,這會兒唇紅齒白,不哭不鬧,正瞪大眼睛,好奇地瞅著自己的爹爹。

“嘿,神了。我可沒從瞧見一出生就不哭不鬧的孩子?!绷鴨T外滿臉欣喜,同時慶幸,再最后時刻選擇謝云韶是多么明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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