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筱不動聲色的聽著廚房里三兄弟協(xié)商的談話,直到聽完,她才轉(zhuǎn)身回房。廚房中的三兄弟,自以為計劃完美,殊不知他們的計劃都被閆筱聽完了。

天徹底黑下來,三兄弟也終于將晚飯做好,負責(zé)送飯的是老大劉文聰。

劉文聰端著吃食進來的時候,閆筱正坐在床上,靠著床頭柜,背后也墊著補丁許多的枕頭。

閆筱抬眼掃了大兒子一眼,沒吭聲。

劉文聰見娘只掃了自己一眼,并未吭聲,走過去將吃食送到娘跟前。

“娘,這是我們做的晚飯?!?/p>

閆筱看了一眼碗里的飯菜,瞧著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樣,原主記憶中,三個兒子就老大、老二會做飯,但那個味道不咋地,而每次原主吃了后,都會夸‘好吃’、‘極好’之類的話。

現(xiàn)在是她閆筱,她可不會昧著良心說謊。

她伸手接住碗筷,見劉文聰杵著不走,便問:“你杵這做什么?”

“我看著娘吃?!眲⑽穆斢懞冒阈Φ馈?/p>

“你在這里看著我吃不下?!?/p>

劉文聰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有些受打擊的樣子,委屈道:“娘~”

“別叫了,沒事就出去,看到你們我就頭疼?!眲e以為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姐姐我就能夠心軟認(rèn)了你們,你們還在待觀察期間,目前不予轉(zhuǎn)正。

她想先看看這三個孩子的心性,看看在她做出過分的事情后,他們會不會非常生氣的跟她斷絕母子關(guān)系等等。

劉文聰有些受傷,聲音很弱的說:“那娘吃完了喊一聲?!?/p>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出房間,跨出門后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

在堂屋吃東西的劉玉成、劉恒宇見大哥受傷的樣子,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安慰。這要是以前,他們娘早就不生氣了??磥砟镞@次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的那種。

“娘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大哥、二哥,要不然你們還是別去了吧,萬一被娘發(fā)現(xiàn),那我們就真的完了,搞不好娘一氣之下會上吊。”劉恒宇很小聲的說道,然而他剛說完就被大哥、二哥瞥了一眼。

“這次若不是你說漏嘴,娘會知道?”

劉玉成瞪了弟弟一眼,若不是這個弟弟不耐揍,他真的想狠狠地揍一頓。

理虧的劉恒宇不敢多言,只能埋頭吃飯,也沒細嚼慢咽,直接菜裹飯胡亂咀嚼兩三下吞下去。實在是這菜不好吃,他沒法細嚼慢咽,突然懷念他娘做的菜了。

房間里,閆筱剛吃了一口菜,差點沒吐掉,但她給忍了下來。家里窮,難吃也不能吐,得吃下去,不吃哪里有力氣訓(xùn)兒子。

她一口飯裹著菜,邊吃邊心里吐槽:“閆三娘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這么難吃的飯菜,你居然說好吃,簡直就是睜眼瞎……”

吃著吃著,一碗飯菜不知不覺就沒了,腹有飽意的她,心情也好了不少,再看身處的房間,她也沒有之前那么難以接受了。

閆筱深吸一口氣,她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吃完飯的她,也沒叫人進來拿碗筷,直接下床穿上草編的鞋子出去。

房門一開,外面正在吃飯的三兄弟齊齊看過來,最近的劉玉成見娘拿著空的碗筷出來,立即起身過去將碗筷接走。

“娘,你吃飽了嗎…要不要再添一碗?”

閆筱掃了一眼劉文聰、劉恒宇一眼,然后對面前期待著什么的劉玉成說:“這飯菜是什么味道,你們心里沒點數(shù)嗎?以前那是不想打擊你們,才昧著良心說好吃,你們還真當(dāng)好吃了?這么難吃吃一碗就夠了,再多一碗都不行,希望明早上的早飯會有所改善,要不然我就不吃了,餓死算了,反正不想活了。”

若是有個手帕,她一定拿出戲精一翻,給他們來個嚶嚶娘。

呵!

她可不會跟閆三娘一樣慣著他們,慈母多敗兒,接下來她可是要做個嚴(yán)厲的母親。

她說完轉(zhuǎn)身回房,將門關(guān)上,杜絕了極度受傷的劉文聰、劉玉成,還有傻眼了的劉恒宇。

劉恒宇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發(fā)出啪嗒的響聲,這才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大哥、二哥,你們沒事吧?”

劉恒宇覺得大哥、二哥現(xiàn)在心里肯定很難受,他們的娘從來沒有說過這么狠的話,從來都是哄騙著大哥、二哥,可這次他們的娘居然實話實說,這得多打擊人啊。

劉文聰、劉玉成的確被打擊到了,他們的一腔熱血,被他們的娘這么一打擊,瞬間拔涼拔涼。但二人沒有怪娘,因為他們做的飯菜確實難吃,不過有點難受,也在想著明早上該如何把飯菜做好吃一些。

剛才他們可是聽清楚了,如果飯菜不好吃,他們的娘就不吃了,這是打算節(jié)食餓死自己嗎?

娘想死了?

得到這個結(jié)論,二人心中警鈴大響,面部疑重。

劉恒宇看大哥、二哥不怎么吃東西,關(guān)心的詢問:“大哥、二哥,你們怎么不吃?”

二人同時看了三弟一眼,然后異口同聲的說:“明早的飯你做?!?/p>

劉恒宇:“???”

“我們會教你?!?/p>

兩個做飯不好吃的人教一個不會做飯的人,做出來的飯菜會好吃嗎?

劉恒宇很疑惑,但也沒有反對。這次娘真動氣了,平時大哥、二哥很照顧自己,這次就讓他幫大哥、二哥分擔(dān)分擔(dān)。

回到房間里的閆筱可沒躲在門內(nèi)偷聽他們對話,而是直接把門栓上,然后進空間。

她把銀子丟在角落,然后趴在靈泉面前,將晚飯前在院子中折的一根曬干了的細竹管拿出來伸進靈泉中,竹管外面她擦得光亮,里面怎么樣,她懶得管,反正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吸著靈泉水,她渾身通暢,感覺充滿了力量,只是這喝著喝著,怎么有股臭味?

她嗅了嗅,然后發(fā)現(xiàn)這臭味是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坐起來拉開胸前的衣服一看,那撲面而來、更加濃郁的臭差點讓她暈過去,好在她屏住了呼吸。

‘經(jīng)驗豐富’的她,猜出這是怎么一回事了,立即離開空間,找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從側(cè)面的窗戶翻出去,然后跑到房屋后方,翻墻離開,落地的時候差點崴著腳,心里吐槽了一下這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