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病態(tài)宦寵》一經(jīng)上線便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是“魚玄乙”大大的傾心之作,小說以主人公謝昭長樂之間的感情糾葛為主線,精選內(nèi)容:莊嚴(yán)肅穆的清云殿上,天仁帝一雙關(guān)心的眼,落在了自家妹妹身上長樂跟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從小感情就很深厚,長樂這驕縱跋扈的性子,八成都是天仁帝慣出來的,前幾年一把火燒死了左相全家,他也只是略施小懲,讓她去宗廟里反思而已眼下,他最愛的小妹剛剛經(jīng)歷此生除了克死三個(gè)夫君更大的劫難!這次她居然克死了一百零八個(gè)珈藍(lán)刺客......天仁帝倏然有些失語長樂端正的站在大殿里,神情沒有往日...

病態(tài)宦寵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夜風(fēng)又起,涼意漫漫,樹影隨著風(fēng)而肆意擺動,颯然有聲,盛開的夜花和貼地滋生的雜草間,隱約傳來蟲鳴,綿延不絕,婉轉(zhuǎn)好聽。

謝昭坐在庭院里拉著長樂的藕臂,認(rèn)真問道:“殿下從未對前朝之事上過心,怎么偏偏對科考這么認(rèn)真?難道這里面有殿下的心上人?”

如果真的有心上人,謝昭沒說話的話是,那我連夜就去宰了。

長樂難得表情這么真實(shí),沒有帶著平日里浮夸的嬌柔,她淡著一張素臉,眼睛望著很遠(yuǎn)的天邊,良久道:“本宮有位故人?!?br>
“他教我明事理,知進(jìn)退,懂疾苦。是他讓我第一次想要去尊敬讀書人,去尊敬敢在這個(gè)時(shí)代愿意發(fā)聲的人。”

“后來,他走了?!?br>
謝昭不知為何,心被一排針扎過似的,密密麻麻地連著疼。

謝昭輕聲問道:“那你喜歡他么?”

長樂倒是回過神來,自嘲道:“本宮在乎的人都會死,所以喜不喜歡的,有何用呢?”

“是他福薄?!敝x昭語調(diào)輕輕的,鴉青的眼眸里滿是愧疚。

謝昭有意想轉(zhuǎn)移話題,他不想看見自己的公主悶悶不樂的樣子。

“公主,為夫今晚可以上床睡覺了嗎?偏院的床板真的很硬呢?!?br>
長樂被他這么一說,倒是想起來二人已經(jīng)成婚了,可長樂不愿意謝昭跟她同住,她覺得臟,太監(jiān)臟。

長樂表情變得正常鮮活起來,起身便要離開,“宮里床軟,可以去宮里睡?!?br>
謝昭一把拽過長樂的手臂,長樂吃痛‘嘶’了一聲,他眼里瞬間閃過一絲慌亂,“殿下是覺得雜家臟嗎?”

長樂揉著被他大力拉扯的手腕,厭煩道:“是??!本宮就是嫌棄你臟!”

謝昭鴉青的眼眸一下就黯了,腦海里翻滾著剛進(jìn)深宮的點(diǎn)滴,他知道自己臟,將他變成了一個(gè)自己都很陌生又嫌惡的人。

他不該站在深淵又企圖攬?jiān)隆?br>
“阿昭,知道了?!?br>
翌日一早。

謝昭便接到管家的消息。

管家:“公主一早就帶了一隊(duì)人馬浩浩蕩蕩地去往驪山行宮說是避暑去了?!?br>
謝昭在書房枯坐了一夜,眼底還有陣陣青黑,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看向外面刮著秋風(fēng)的落葉,“避暑?避我差不多?!?br>
三更昨晚被罰去馬場待了一晚上,剛剛走過來準(zhǔn)備伺候謝昭洗漱就聽到這么個(gè)對話。

他走之后,后面又發(fā)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但,正事要緊,三更正色道:“主子,張家那邊來傳話了,說邀您今晚小聚?!?br>
謝昭坐在陰影里,神色晦暗不明,“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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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巒疊嶂,自綠往上,白霧裊裊,乳白的稠霧似緞帶般纏繞。

長樂只著一件赤紅肚兜底下一條燈籠褲,愜意地泡在驪山行宮的溫泉里,臉上浮出滿足的表情,耳邊絲竹聲陣陣,簡直人間仙境。

驪山行宮說是皇家避暑用的,其實(shí)只有長樂知道這里面的天然溫泉才是寶藏。

她是個(gè)懂享受的,從小錦衣玉食,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她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亟邮苤煜氯说墓B(yǎng),從來不知道疾苦是何物。

更沒有傳統(tǒng)女性觀念以夫?yàn)樘?,她的事情就?yīng)該圍著她轉(zhuǎn)。

長樂泡得有點(diǎn)疲乏了,她慢慢撐起身子坐在岸邊,小腿有節(jié)奏的上下擺動打著水花,旁邊的下人很快給她拿了一件簇新的棉袍,生怕她凍著了。

“別彈這么悲涼的曲子啊,搞得跟本宮又成了寡婦一般?!?br>
長樂不高興得撇了撇嘴,又嘟噥道:“但成了寡婦也挺好的,至少能住回?cái)堅(jiān)屡_去,省得本宮每天都被天下人恥笑。”

旁邊坐著彈絲竹的東山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虔誠地看著面前嬌貴的公主,柔聲道:“公主喜歡什么樣的曲子?東山立馬去學(xué)?!?br>
看看,看看,這就是花錢跟倒貼的區(qū)別,總有人為了千金博她一笑。

東山君是她前幾日去望北樓里新買的小倌,人長得清俊無雙,曲也談得好,還寫得一首好艷詞,惹得長樂光是看看就羞紅了臉。

但也是只是看看。

長樂好玩又奢靡成性,但她對男女之情一直都沒有開竅過,她心里一直有一座孤墳。

長樂起身裹上厚實(shí)的外袍,莞爾:“本宮喜歡周玉周公子那般的,他的《關(guān)山月》可曾耳聞?”

東山君斂了臉上的笑容,突然正色起來,走到巖石邊的矮凳上坐下,焚香開始撥弄古琴。

一陣悠揚(yáng)又清健的琴聲傳來,長樂慢慢跟著琴聲和了起來,眼底流轉(zhuǎn)著無數(shù)光華。

曲終。

東山君期待地望向長樂,“殿下,如何?”

長樂便是頭也不回地踩著貓步離開了,良久一聲嬌媚的女聲傳來,“尚可。但不及原版十分之一二?!?br>
長樂扶著柳腰越走周圍的光華越黑,后邊也沒有了腳步聲,她瞬間警惕了起來,大喊道:“人呢?東華君?點(diǎn)翠、蝶詩?”

長樂撫著胸口,心里暗道不妙。

黑暗里慢慢踱出來一個(gè)人影,他隱在陰影里,看不清容貌,“公主殿下,不好意思冒犯了?!?br>
長樂穩(wěn)住心神,絲毫沒露出膽怯的顏色,“你是誰?”

陰影里的人上前了兩步,讓長樂看清楚了他猙獰的容貌。

面前的人一身粗衣,但身板卻挺得筆直,臉上布滿了坑坑洼洼的傷口,有一只眼眶里空洞洞的,只有一望無際的黑。

他嘶啞道:“臣跟公主打個(gè)賭,看你那生性涼薄的夫君到底來不來救你如何?”

“本宮消失,舉國都要來救我!何須賭他?”

“哈哈哈哈哈——”

面前陰翳的男人在這黑暗里笑得更加詭異了,“那你要怪便怪你沒克死他吧,還得我出手復(fù)仇!”

長樂柳眉一擰,怒斥道:“你跟他有仇為何要來害本宮?本宮與他何干?你知道綁架本宮的后果么?”

“吾乃魏國公家嫡子,魏景華。你家夫君害得我好慘!我被家族上一秒趕出了宗譜,他下一秒就綁了我私自動刑!你看我的眼睛,是被他拿著烈火燒紅的匕首生生剜下來的!我又何辜?”

長樂越聽越不對,開始尖叫起來。

她雖嬌蠻但從不曾見識過這些黑暗,然后她便被后面的人一掌拍暈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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