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出來,顧心悅打了一圈電話,才知道陸擇城在哪。
她趕到樂聲靡靡的包廂,看見陸擇城左擁右抱。
平靜如水的雙眼,慢慢氤氳了淚光。
結(jié)婚五年,陸擇城回家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他們自由戀愛,他求了婚,她點頭,盛裝嫁給愛慕的男人。
新婚夜,他近乎粗暴,她很痛。
早上,他不見了。
起初她還自省,是不是她那晚太過木訥。
后來,她在景瀾懷里找到消失一個月的陸擇城。
如果不是她意外懷孕,她已經(jīng)和陸擇城離婚。
她生下丞丞后,陸擇城對她挺好,忙歸忙,撫養(yǎng)費給得大方,也沒再找女人。
事實證明,狗改不了吃屎。
“你怎么來了?”陸擇城擰眉,憤怒質(zhì)問,“你查崗?”
不等顧心悅回答,陸擇城故意掐了把懷里的一截軟腰,“顧心悅,你管不了我!之前我看你可憐,騙騙你。既然你非要戳破,那我就也不瞞了。你僵硬得跟條死魚一樣,我不想在你身上找不痛快,這些年,我有不少情人?!?/p>
“是嗎?”顧心悅輕飄飄地問,“景瀾知道嗎?”
細(xì)看,陸擇城攬著的姑娘,眉目清淡,乖巧安靜,像極了景瀾。
左邊那位稍稍嫵媚,氣韻也肖似景瀾。
陸擇城冷笑:“你以為,我和瀾瀾的感情,是你三言兩語可以挑撥的?”
看來情比金堅。
很久之前,顧心悅就知道陸擇城真愛是景瀾,也努力收回對陸擇城的愛。
可她,還是會期待,陸擇城會因為丞丞,好好跟她過。
顧心悅忽然很累,想到病房里躺著的丞丞,說:“陸擇城,丞丞需要動手術(shù),我的錢,不夠?!?/p>
“來要錢的?!标憮癯亲I諷,“我憑什么給?”
顧心悅?cè)讨目诘拇掏?,“丞丞也是你的孩子?!?/p>
聽到這話,陸擇城古怪地笑了,“是,陸丞丞是我的兒子。”
以為他同意給錢,她說:“你給我寫張支票吧。你挺忙的,我自己去取錢。”
見顧心悅波瀾不驚的模樣,陸擇城莫名來氣,煩躁地扯動領(lǐng)帶,“想要錢?嬌嬌累了,你替她按摩。你不是會么?”
顧心悅垂下眼瞼,上前兩步,替他懷里的嬌嬌按壓肩膀。
她以為自己冷淡氣走丈夫時,學(xué)過按摩,為挽回他的心。
現(xiàn)在,她用這個,伺候他的情人。
為了錢。
明明顧心悅低眉順眼地配合,陸擇城心里躁動的火氣就是消不下去。
又灌了一口酒,陸擇城陰沉地看了眼顧心悅,忽然扯過嬌嬌,利落分開她的腿……
當(dāng)著顧心悅的面。
顧心悅閉了閉眼,麻木的心泛起細(xì)微疼,指甲泛白,機械地按壓嬌嬌的肩膀。
一個小時后。
嬌嬌身嬌體軟,甜甜也面紅耳赤,兩個人前后離開包廂。
顧心悅啞著嗓子,“陸擇城,可以給我錢了嗎?”
饜足的男人摸出一支煙,端到鼻尖嗅了嗅,“顧心悅,你以為我缺觀眾?”
“你到底想怎么樣?”顧心悅終于紅了眼眶,“丞丞治不好,你就滿意了?”
面對這樣的陸擇城,她根本說不出口,上周她做的體檢,結(jié)果今早出來的,她的肝出問題了。
她問過醫(yī)生,她這個病,活不過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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