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愛,升起在達賚湖畔“作者4vrb6f肖原”的作品之一,王岫蓉姚侗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許場長為了表彰母親和馬淑蘭的勇敢精神,給她倆都分別送來了一只羊、一袋大米、一袋白面,讓她倆在家里養(yǎng)傷父親和曹老大成了家里的“主婦”,天天待在家里給她倆做飯,守護著他們彌足珍貴的患難愛情母親的勇敢頑強的毅力博得了全分場人的尊敬;張宏武夫婦、于洪徳夫婦、吳邪夫婦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們來看望慰問母親和姚淑蘭,都用敬佩的眼光看著母親宋玉珠撫摸著姚淑蘭的手說:“看你整天跟個大小姐似的,沒想到你能在暴...
愛,升起在達賚湖畔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吳邪從被人嫌棄的豆杵子瞬間成了全分場男女老少都崇拜的偶像,孩子們見到他都害怕地看著他,都恭恭敬敬地叫他“吳大爺”,都學著他走路的樣子,即使他瞇著眼睛,也成為了孩于們效仿的對象。左紅又一次領(lǐng)略到了吳邪神奇般的本領(lǐng),他站在死亡的駱駝身邊,仿佛他像駱駝一樣高大地站立起來,他徹底地征服了她的心。圍觀的人群都已經(jīng)散盡,她仍然凝視著吳邪熟練地扒駱駝皮。
“左紅,駱駝宰完了,回家吧!你的臉凍紅了?!?br>
她下意識地摸臉,隨口說:
“是嗎?咱倆走?!?br>
梁春花拽著她的胳膊。
“左紅,咱倆走吧!”
左紅又像是被驚醒了。
“春花,我不說了嗎,你先回家;我在這里呆一會兒。”
“左紅,你著魔了嗎?你剛才不是說‘咱倆走嗎’?”
左紅忽然意識到自己走神了。她如沐春風般的眼神看著她,梁春花忽然覺得她陌生了。
“春花,咱倆過去看吳邪扒駱駝皮?!?br>
“岫蓉和阿古她們都在那呢,小豆杵子有什么好看的?我看到他就惡心!”
左紅忽然覺得梁春花的話刺耳,她說的‘我看到他就覺得惡心’的話使她更加的反感,她忽然覺得她有些惡心。左紅不自覺地向吳邪走去,像風一樣陡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吳邪吹去。
“左紅、春花,你倆還沒走呢?”
阿古問道。左紅覺得她的問話有些多余。
“阿古,我和春花看吳邪扒駱駝皮;他的刀法真熟練。”
她說話的時候,感覺到黃英和宋玉珠不友好的眼神。
“左紅呀,你饞得想吃駱駝肉?”
黃英語氣里充滿了諷刺。我就想吃駱駝肉,我還要吃許場長獎勵給吳邪的駝峰。吳邪能給我嗎?如果我今天說出要駝峰,他不給我,臉會丟大了,黃英和宋玉珠還不笑掉大牙,從此以后,我沒有臉面在二號分場生活了。但左紅看到黃英和宋玉珠嘲笑和挖苦的眼神,她鼓起勇氣,“我拉下臉來造吧!也正好試試吳邪對我的印象好不好?!?br>
“吳大哥!”
黃英和宋玉珠驚訝了,左紅從來沒有叫過吳邪“吳大哥”,她今天抽的那門風。吳邪停住手里的刀,抬起頭看著她。
“吳大哥,我想回家燉駝峰肉吃?!?br>
“左紅,駱駝肉我不敢給你。許場長只獎勵給我駝蹄、下水、和駝峰?!?br>
“吳大哥,我沒吃過駝峰?!?br>
“左紅,這我說了算?!?br>
他的聲音剛落地,左紅心中一陣激動。黃英和宋玉珠眼睛里倏地布滿了吃驚和憤怒的目光,像光一樣射向左紅和吳邪。吳邪把一個駝峰割下來。
“左紅,給你,拿回家燉吃吧?!?br>
張宏武心疼得直嘎巴嘴。左紅接過駝峰,得意地看了看黃英和宋玉珠一眼。
“春花,咱倆回家燉駝峰肉吃了——?!?br>
她的聲調(diào)拉得很長。
“小豆杵子,你瘋了嗎?你把駝峰送給兩個整天陰陽怪氣的女人?”
“他是精神上出了毛病。阿古,你今天晚上讓他睡外屋地!”
黃英和宋玉珠咬牙切齒地說。
“我讓他睡外屋地算是便宜了他;我讓他到左紅家的豬圈里和老母豬睡!”
“小豆杵子就是賤的!他喜歡左紅家的老母豬?!?br>
“黃英,她家的老母豬也喜歡他呀!”
馬淑蘭咯咯地笑起來,周圍的人受到了她的感染,都笑起來。
“你們看,那是什么鳥?它真美!”
幾只喜鵲站在楊樹的最高的樹枝上向她們展示自己。
“淑蘭,那是喜鵲!”
“喜鵲上枝頭,喜事上門啦。”
“它們?yōu)槭裁炊颊驹谧罡叩臉渲ι夏???br>
“喜鵲在向人們訴說‘喜事將要來臨’?!?br>
阿古說著說著,一對喜鵲飛落到雪地上,離她們僅有幾步遠,它倆拖著長長的尾巴,向吳邪走去,黑色的羽毛在陽光里锃亮,紅色的眼珠像冬天早晨出生的太陽一樣鮮紅;它倆在潔白的雪地里悠閑地散步,好像黑色的精靈一樣可愛,給白雪覆蓋的大地上帶來了勃勃的生
機;母親她們都沉醉在喜鵲的美麗的瞬間,她們宛如走進了童話般的世界里。
“它真美呀!……”
馬淑蘭喃喃低語,話語在她們的耳邊輕輕飄過,像和煦的春風一樣在她們的心里吹起微瀾,漾溢出來,甜蜜溫馨的令她們心醉……
“喜鵲走到吳邪的腳下,……”
馬淑蘭驚喜地說道。
“阿古,你家要有喜事發(fā)生。”
“黃英,我家能有什么喜事發(fā)生?可能吳邪要有喜事發(fā)生?!?br>
“他有喜事,和你有喜事一樣啊!”
阿古臉上露出了幽怨的表情。
“吳邪今晚和老母豬入洞房,這是他的喜事。”
張宏武禁不住哈哈大笑。
“吳邪,你今晚要入洞房了!”
吳邪的身體猛地動了一下,一對喜鵲飛上了樹枝。
左紅把駝峰拿回家,坐在凳子上看著駝峰一會兒笑,一會兒低頭沉思。左紅今天這是怎么了?我和她相處十幾年,沒見過她這樣,她是在想念和我家丈夫一起去老家探親的老公了?難怪呢,他倆的感情好,能不想嗎?
“左紅,你又想你家的姜樹枝了?再過幾天他就回來了。咱倆燉駝峰肉吃吧?!?br>
燉駝峰肉吃。左紅瞬間來了精神。她把駝峰肉放在面板上一邊切肉一邊說:
“春花,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吳邪能有這么大的本事;他能逮住成精的狐貍、能宰死駱駝,他真的了不起呀!”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就那點本事,誰把他當盤菜!”
“春花,你可別小瞧他!許場長請來的牧民和他挑選的七個漁工都被駱駝踢傷了,而吳邪一個人把駱駝宰死,你說他是不是了不起?”
梁春花皺皺眉頭。
“你老提他干啥呀?你要再提他,我惡心地吃不下肉了。”
左紅把肉盛在盆里,飄出的香味令她倆食欲大開。
“春花,咱倆一個人一瓶酒,不醉不散!”
“左紅,你今天太興奮了!”
“我還是第一次吃駝峰肉,肉里都是脂肪,又香又嫩,真好吃呀!要感謝……”
她看到梁春花的臉色不對,馬上住嘴。豪爽地說:
“春花,咱倆干杯!”
兩個人吃得滿嘴流油,一瓶酒快要喝完了,她倆都進入了醉眼朦朧的狀態(tài)。
“吳邪……吳邪……他真了不起!”
“吳邪?……吳邪是誰呀?……”
“就是那個……那個豆杵子!……”
“你說的是豆杵子,它……它鉆進洞里出不來了!……”
“他沒……沒有鉆進洞里……他鉆進我家了……”
兩個人說看說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吳邪扒完駱駝皮,許場長帶來十幾個漁工幫忙分割駱駝肉。
“吳邪呀,我還真小看了你;你是我們分場的人才??!五百公斤重的駱駝,你宰它像宰小雞一樣;你了不起呀!了不起!我還以為你就是個酒鬼!張大包也是個酒鬼,哪天說不定他也能干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我不能以貌取人?!?br>
張宏武在雪地上抱著一個駱駝大腿往馬車上裝,聽到許場長的贊揚話,他激動得鼻子上的包閃閃發(fā)光。黃英的臉色變了。
“許場長,你少說風涼話!你埋汰大包,你就直說,干嘛繞著彎的諷刺人?我和大包不是傻狍子!”
黃英瞪著他,眼睛里含滿了被諷刺、被侮辱的目光,站在她面前的人仿佛變成了洪雙喜。
“姑奶奶!我惹不起你!你翻臉翻的比黃羊子跑得快。黃英啊,你也是初中生,也是識文斷字的人,你怎么聽不懂好賴話呢?愁死人了!……”
許場長跟著馬車向分場走去,仿佛是洪雙喜轉(zhuǎn)身離開了她。
“許場長!你別走!……”
她望著許場長遠去的背影,心里涌出了失落和悲傷的情緒。
“張大包!許場長諷刺你,你聽不出來!你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傻瓜!”
“英子,忙乎到下午了,回家休息一會兒,我晚上給你們燉駝峰肉吃。”
“豆杵子!你把駝峰送給了老母豬,還給我們燉什么駝峰肉!”
“英子!你的火又發(fā)到我的身上;我愿意看到你發(fā)火,你晚上喝酒的時候再發(fā)火,你的火氣就是我的酒興?!?br>
張宏武揀起四個駝蹄,迫不及待地喊道:
“吳邪!咱們走吧!”
黃英剛要上前去揪吳邪的耳朵,看到十幾個漁工都抬起頭來看著她,她的手停住了。
晚昏,大地沉靜下來,微風似乎在白雪上入了夢。霞光映照在皚皚的白雪上,百靈鳥紅色的翅膀在白雪上劃過,宛如紅色的精靈飄過,整個大地都呈現(xiàn)出了夢幻般的美麗和浪漫,給人們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遐想。
馬淑蘭望著窗外的景色,自言自語地說:
“電影隊怎么不來放電影呢?……”
正在走廊里打著駱駝絨的母親、阿古、黃英、宋玉珠都抬起頭來,看著馬淑蘭。
“淑蘭,你想看電影了?哪天我領(lǐng)著你到街里去,讓你看個夠。”
“我不想到街里看電影去!……”
“淑蘭,電影?里什么電影都有?!?br>
“那我也不愿意去!……”
宋玉珠覺得馬淑蘭有點怪,她低下頭打駱駝絨。一對喜鵲飛落在院子里,它倆又飛舞起來,落在窗前,相互親吻了一下。喜鵲的飛舞又把她帶入了那個夏季的美麗夜晚,帶入了卡佳的家庭舞會上,蘇里和她隨著優(yōu)美的舞曲旋轉(zhuǎn)著;她喜歡蘇里優(yōu)美的舞姿和他黑色的頭發(fā),在他火焰般的眼神里,她目光低垂,但她總想抬起頭,偷偷地看他一眼,但她不敢抬起頭來,直到蘇里大膽地在她臉頰上親吻過,她才羞澀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珠是那樣黑,閃現(xiàn)出來的目光又是那樣的明亮、那樣的迷人,宛如夜空上耀眼的明星;他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與眾不同,有如秋天的石榴樹上的石榴散發(fā)出的酸甜的味道;他和她告別時,他消失在大門外的脈脈含情的眼神,仿佛星星一樣在夜空中升起,又在夜空上消失,她的心完全被蘇里的眼神俘虜。
電影隊該來分場放電影了,為什么還不來呢?蘇里!該死的蘇
里,你為什么沒有認出我來?你為什么沒有認出我來?我也軟弱,為什么我沒有去認他?為什么沒有去找他呢?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今生今世唯一讓她心動的人。
“岫蓉,駱駝絨比羊絨暖和,你能紡成線嗎?”
“阿古,你還用問嗎,岫蓉在農(nóng)村七八歲的時候就會紡棉,她當然會紡線了?!?br>
“玉珠,俺會呀,可是沒有紡車?!?br>
“岫蓉,你忘了吧?我家洪德會做木匠活?!?br>
她說完在走廊里喊“于洪德!”,他兩手沾滿油,從阿古家走出來,
站在門前。吳邪從屋里也走了出來。
“玉珠,你一會見不到老爺們就想得慌,你倆快回家親熱去吧!”
“你又鉆出來了,冬天不下雨呀?……”
“玉珠,不下雨,我也能冒出來,只要聽到你的聲音?!?br>
“于洪德,你現(xiàn)在去給岫蓉做一個紡車,讓她紡駱駝絨?!?br>
吳邪抓住于洪德的胳膊說:
“洪德,該吃飯了;吃完飯再做。”
“不行!我說現(xiàn)在做就現(xiàn)在做!”
于洪德推開吳邪的手,向走廊的西面走去,他去選擇木料。
“哎呀,阿媽呀!……”
吳邪吊起嗓子喊道。臉上悲哀的如喪考妣。
“洪德呀,你這輩子做一次老爺們!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吳邪嘶啞的聲音在走廊里響起,難聽極了。
“小豆杵子,你要是跟了我,我把你治出拉拉尿!”
吳邪沒有等到她說完話,他早已回到屋里。
“玉珠,你找的丈夫多好呀!不多言不多語的,不吸煙不喝酒的?!?br>
“好是好,我喜歡有脾氣的有性格的男人;我也希望洪德和我打仗,可他偏偏像軟綿綿的一團棉花,你怎么捏他都捏不出他的性格?!?br>
宋玉珠凄凄艾艾地說。于洪德像什么也沒有聽到,一門心思做他的活。
“玉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br>
母親把扒完的駱駝絨放在大筐里。阿古只是默默地聽著,臉上始終洋溢著甜蜜的笑容。
“吳邪,他矮得像個豆杵子,沒想到他會有這么大的本事?真是讓人想不到,真是讓人想不到!”
宋玉珠說著,和母親她們一起走進阿古家。吳邪和張宏武把做好的菜都擺滿了桌子。
“于洪德!吃飯吧!”
張洪武在屋里喊道。
“大包,他不喝酒;他餓了,自己會來吃飯的?!?br>
“玉珠,再等會吧!姚侗和老大還沒來呢?!?br>
“他倆酒喝得少,別等他倆了!”
母親的話正中張宏武和吳邪的下懷。
“咱們先吃?!?br>
吳邪和張宏武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酒。
“這是駝峰肉,都嘗嘗?!?br>
“左紅有口福,她中午吃上了駝峰肉,聽說她高興得喝醉了?!?br>
“能不喝醉嗎,不看看是誰給她的肉?!?br>
黃英和宋玉珠一邊吃,一邊諷刺吳邪。
“吳大哥,這回他可露臉了,許場長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張宏武把吳邪說得飄飄然了。他嚼著駝峰肉,瞇起小眼睛,嘴唇啜得酒碗喳喳地響。
“英子、玉珠,這是駝蹄肉,吃點吧;駱駝蹄子把那八個人都踢得東倒西歪的,我把它的蹄子割下當下酒菜?!?br>
“吳邪,我們都知道了你的能力,你就繞彎子吹捧自己吧!”
“你有能耐再把那一對成精的狐貍逮到,我和黃英請你喝一個里拜的酒?!?br>
“英子、玉珠,這可是你倆許的愿;我要是逮到兩個狐貍,你倆要不兌現(xiàn)承諾呢?”
“我倆就是這駱駝蹄子!”
黃英和宋玉珠的話,刺激吳邪的眼睛里放射出一道道興奮的光芒。
“成精的狐貍做成的圍脖相當帶勁!吳邪逮到狐貍,我給你倆做圍脖。”
黃英和宋玉珠興奮地端起酒碗和吳邪碰了一下,她倆都仰起頭喝干一碗酒。馬淑蘭似乎從遙遠的世界里回到了現(xiàn)實中。她脫口而出:
“狐貍皮的圍脖有那么帶勁嗎?……”
她夢囈般的問話,逗得大家都笑起來。
“恁們今天咋這么高興呢?”
曹老大、于洪德、父親走進屋里。
“蘭子,人家都笑了,恁咋沒有笑呢?”
“我?……”
馬淑蘭似乎想說什么,她又咽回去。
“岫蓉,我把紡車做好了?!?br>
于洪德坐在飯桌前,他的眼睛看著宋玉珠。
“洪德,你快吃飯吧,你老婆臉上有飯嗎?”
“吳大哥,恁先別說話,有一件高興的事俺沒說呢。”
“曹老大!誰不讓你說了?你婆婆媽媽的,快說!”
張宏武急切地說道。
“許場長和姚大哥談過話了,讓他當一號網(wǎng)的工長?!?br>
“一號網(wǎng)的工長?那是整個達賚湖漁場的霸王網(wǎng),每年冬天打魚都是第一?!?br>
“許場長這么信任你,你不簡單呀!”
“岫蓉,祝賀你!”
黃英、宋玉珠、阿古驚喜地說道。
“姚工長,這回你當大工長了,前途無量!喝碗酒!”
吳邪給父親和曹老大每個人都倒了一碗酒。
“姚工長,凡是能當上一號網(wǎng)的工長都提拔了,你將來也是分場場長?!?br>
父親和母親只是沉默地聽著。
“大包!姚工長當場長,跟你有啥關(guān)系?”
“這話說的?我接光呀!”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你就知道接光,你趕不上豆杵子有能耐!”
黃英越挖苦他,他反而越高興,仿佛表揚他一樣;他肉吃得香,酒喝得甜。
“岫蓉,把駱駝絨紡出來,我給姚工長他們織駱駝絨的手套,襪子,脖套;他們打冬網(wǎng)的時候,手、腳、臉都凍不了了。”
“阿古,你給打冬網(wǎng)的織;我們不打冬網(wǎng)的也得有哇?”
“大包!你們不打冬網(wǎng)的要那玩意干嘛?”
“玉珠呀,我和吳邪逮狐貍?!?br>
宋玉珠被他噎得說不出來話。
母親離開了阿古家,回到家里坐在紡車邊紡駱駝絨。天黑下來了,大地上起了風,吹得窗戶微微地顫抖,草原上傳來野獸的嚎叫聲。母親已經(jīng)習慣了東北的冬天,雖然外面冷得滴水成冰,但是屋里熱得像夏天一樣,比起老家里的條件要好得多;老家的冬天,屋里不燒火,臨睡前,在屋子的中央燒起一堆麥桔,烤烤手、曖和暖和,如果仍然覺得冷,在被窩里支撐起來烤火的竹筐,把火盆放在竹筐里,把棉被放在竹筐上,烤暖和后,撒掉竹筐和火盆,鉆進熱乎乎的被窩里,那算是冬天里最高的亨受。如今,母親坐在外屋地,爐火燒的屋里的溫度達到二十五度以上,她只穿了一件小衫。
紡車一圈圈地轉(zhuǎn)著,纏在紡車上的駝線和紡車的聲音把母親帶回她的老家:冬天的季節(jié),村里挖地窨,地窨里暖和,地窨的入口用棉被蓋住,在里面點上煤油燈,婦女們坐在地窨里紡棉。母親和姥姥坐在地窨里紡棉,覺得特別的溫暖和幸福。大人們說著話,母親紡著棉,聽著紡棉車的聲音,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母親有時坐在地窨里紡棉一直紡到天亮,看到地窨口擠進來的第一縷晨曦和聽到第一聲公雞打鳴,她的心宛如早晨的陽光一樣燦爛、明媚。母親把駝線纏在線板上,一大筐駝絨馬上快要紡完了。
父親回到家里,勸母親明天早上再紡。他喝了點酒,倒在炕上睡著了。母親把剩下的駝絨紡完,已經(jīng)是下半夜,她望著窗外漆黑的夜晚,仍然意猶未盡,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紡車……
第二天,母親把紡完的駝線抱到阿古家。
“岫蓉,你紡得太快了!我以為你還不得紡一個星期呢?!?br>
母親和阿古學習針織活,給父親、曹老大、于洪德、張洪武、吳邪都織了手套、襪子和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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