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水禁忌》張少龍,李雪琪 全本小說免費看
第10章 青衣鬼
他問我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要跳樓?
我說,“沒事兒了?!?
這個聲音順著我的喉嚨發(fā)出,它不屬于我。
聽張哥講,說如果真的是鬧鬼,那還得找別人來做。等到張哥為我解開繩索,我沒有像之前那樣渴望跳樓。
反而老老實實跟著他離開。
我的頭一直昏昏沉沉的,想睡卻又睡不著。
張哥見我臉色不好,提出找地方吃點飯,壓壓驚,事情等到明天他再想辦法。
而我只記得飯店老板養(yǎng)的小博美,見到我嚇的夾起尾巴嗷嗷狂吠。
張哥又問我吃什么?
“隨便?!蔽液翢o意識的回復(fù)一句。
我內(nèi)心卻已經(jīng)快瘋了,因為每一句話都是“她”在控制我。
吃飯的時候更恐怖,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整整一大碗滾熱的湯面,我端起來就吃。
幾秒鐘便吃的一干二凈,仿佛餓死鬼投胎那樣恐怖。
張哥在一旁盯著我,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應(yīng)該知道我被魘住了。
一碗過后,我說:“還餓。”
飯店老板看出我的異樣,詢問張哥該怎么辦?要不要叫醫(yī)生?
張哥沒回話,只是讓老板繼續(xù)上面,但這次張哥特意叮囑,要溫的。
很快,又來了一碗。
我像剛剛那般,又是三兩口就吃了下去。
連上五碗我吃了五碗,我肚子撐的滾圓,但并沒有任何的飽腹感,仿佛這些面條都不是我吃的。
我說:“吃飽了?!?
他又問:“那你什么時候走?”
“我不想走。”
“那我會找人送你走?!睆埜绲恼Z氣已經(jīng)有了幾分威脅。
這時候,我竟然拿起一根筷子,完全不受控制,直接扎向自己的眼睛。
這一幕引起周圍人的驚叫,而我的內(nèi)心卻在不斷狂吼,我真的很恐懼。
所有的行為不受自己控制,倘若真扎下去,我就完了!
當筷子緊挨著眼球停下,我心里松了一口氣。
我說:“我會殺了他?!?
張哥很無奈:“那你究竟想怎么樣?”
結(jié)果,我搖搖頭。
“不知道。”
張哥說,跟他找個地方休息,沒想到“我”竟然答應(yīng)了。
在離開飯店時,站起身,看到玻璃反光的影子。
雖然一瞬即逝,可我確信自己看清楚了,那是一個女人,她穿著青色的戲服,面部涂抹厚厚的粉底。
張哥把我?guī)ё吡?,我和他一起回到酒店,躺在床上時,我看到枕頭邊有個女人,她與我一起躺著。
我坐起身,她也坐起身。
尤其去廁所,我居然像女人那樣解決。
張哥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半夜給我?guī)煾复蛄穗娫挘先思伊璩看蜍囑s來救我。
見到師父的時候,我心里特別踏實,他斜挎著一個帆布背包,裝滿出門辦事用的法器。
不過,師父一點沒給張哥好臉色。
記得他沉聲說:“張啟剛,你拿我徒弟來引我出來,做的事情夠陰啊?!?
張哥說:“四爺,您可折煞我了,少龍我們談好的,事成以后一人一半,這不,誰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差頭?!?
“你張啟剛的消息還有錯的時候嗎?”師父語氣不善,“少龍剛學(xué)藝一年多,你居然帶他招惹青衣,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想好后果?!?
張哥依舊不停道歉,說自己一時大意。
不過,師父顯然沒相信他的話。
那時候,我全身皮膚已經(jīng)發(fā)青,血管凸顯,十分猙獰。
師父點了一支煙,他沒吸入肺部,只是大口大口的吐著煙霧,三支抽過后,屋內(nèi)繚繞起濃濃的煙霧,我被嗆的不斷咳嗽,很不好受。
師父說:“小孩子不懂事,你走吧?!?
沒想到,師父的話引起她的暴怒,對方嘶吼:“我不走!”說出這句話時,房間的燈光像是短路那樣頻頻閃爍,并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
突然間,師父一個健步上前,以掐人中的辦法猛然的用力,騰出手薅住我的舌頭,手指狠狠一掐。
“給你臉你不要臉,再問你一次,走不走!”
“不走!”
我開始像野獸一樣大吼大叫,全身的骨頭仿佛都碎了,聲音更忽男忽女。
師父讓張哥把繩子拿來給我捆上,他依舊死死掐著我的舌頭,騰出手又在小包里拿出一包銀針,一針扎在左肩,一針扎在右肩。
我能感覺到“她”的虛弱與不甘。
師父又說,如果再不走,就滅了她。
接著,我見師父在包里拿出一塊兒正方形的五雷番天印。
此印是由雷擊木制作而成,每個面皆雕刻著道教符文。
在強大的氣勢壓迫下,“她”終于屈服了。
師父將我拎了起來,走到洗手間,先將水盆放滿水,然后把我的頭狠狠塞進去。
當時我胃部開始翻騰,把今天吃的面條全吐了出來。
師父順勢將我拽了起來,那一刻,我全身脫力,剛才簡短的一瞬間好懸沒把我憋死。
我當時已經(jīng)隱約猜到,是張哥故意讓我去,所以他才會始終跟著我,否則,我跳樓時,他怎么會搶先一步把我攔下?
此時,我又想起他對我說過的話。
做這行,心不狠是不行的。
我得救了,師父叮囑我最近要多曬太陽,把體內(nèi)的陰毒曬出去。
事后會像嚴重的皮膚病,大量脫落黑皮,這種身體現(xiàn)象在行業(yè)里被稱“鬼皮”。
張哥連連道歉,還說自己的傭金一分錢不要,全給師父。
師父沒禁得起他的祈求,就答應(yīng)幫忙看看。
張哥大喜,急忙給師父開了一間房。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們幾個再次折返回大酒店。
師父想讓我休息休息,可我不甘心,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差點害死我。
師父說,人死為鬼,但鬼也分等級。
平常咱們見到的都是灰色的,叫陰魂,像一團游離的氣團,過不了幾天就會消失。第二種是黑色,被稱作“怨魂”,一般是特別冤屈,橫死,慘死的人形成的能量,能夠干擾他人氣運。
等到黑色轉(zhuǎn)紅,那就說明已經(jīng)成了傳說的厲鬼,沒有意識,它們思想單純,就是害人。
紅色轉(zhuǎn)黃,是有了自我意識。
而黃色轉(zhuǎn)為青,更不得了。
它的殺傷力很大,往往能存活很久。
那天,師父帶著我們上上下下仔細尋找每一個角落,但始終一無所獲。
師父很肯定,酒店關(guān)著青衣厲鬼,如果不在樓里,那就是在地下古墓,很有可能是因為地殼變動,導(dǎo)致封印受到影響,才使青衣出來活動。
但她還沒有完全自由,否則我昨天夜里恐怕就已經(jīng)死了。
張哥問,能不能想個暫時穩(wěn)定的法子交差?
師父琢磨許久,當天給擺了個風(fēng)水陣,在酒店四個方向埋下玄龜,他說風(fēng)水陣只能解決一時麻煩,他日破土,青衣還是有可能出來作亂。
當時雖然緩解,可后來酒店拆遷重建,工程始終不順,還死過人。
據(jù)說當時負責(zé)開發(fā)的老板奔赴江蘇句容縣找一位正宗茅山道士重新布法。
對方將整個地基修建為一個符咒模樣,又為大樓取一個“龢”(hé)字,目的是為了鎮(zhèn)壓青衣厲鬼。
事情過了許久,等我再去錦州旅游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變成了銀行。
我恍然明白過來,風(fēng)水中認為“金能斷氣”,青衣只有被銀行壓著,才可永世不得翻身。
當時那件事情過后,張哥又給我五千塊錢補償。
我雖然心里有怨言,但看在錢的面子,也就沒往心里去,畢竟,那個時候年輕。
手里有錢,就惦記留下來多玩玩。
師父也看出我的心思,他沒說什么,只是叮囑我小心點,假如再出事兒,就把我逐出師門。
我特別高興,把他老人家送上火車,第二天開始天天去海邊曬太陽,直到鬼皮完全蛻干凈那天,恰巧我初中同學(xué)建了個QQ群,一晃我在外面飄了兩年,突然得到同學(xué)的消息也開心。
大家互相聊侃,我正好在錦州游玩,興高采烈問大家都有誰在,可以一起聚聚。結(jié)果,還真有四個同學(xué)都在這邊讀大學(xué)。
我們約定好時間地點,當天我還新買了一身衣服。
張哥上下打量我,笑著說:“沒必要這么興奮,去了你會后悔的?!?
我很不理解,這能有什么后悔的?張哥卻笑笑,他說人是會變的,尤其身處陌生的環(huán)境下,會隨著環(huán)境變的更加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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