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什么不理我


看到走陰人,我馬上想到了父母給我的三句遺囑中最后的那一句。

絕不能跟任何一位走陰人扯上關(guān)系!

我盡管有些好奇王茗茗身上的引邪導鬼咒有沒有得到解決,但現(xiàn)在我只能夠裝作沒有看見她了,直直的朝軍訓集合點而去。

"陳年!等等!"王茗茗的聲音在我后方響起。

我充耳不聞,像是沒聽見般的繼續(xù)走。

父母給我留下的東西不多,就三句話還有一本沒有字的書,無論如何我也要遵守那三句話。

一天的軍訓下來我都沒有見王茗茗。

晚飯的食堂人山人海,大多都是身著迷彩服的大一新生,我點了兩道素菜坐在角落中吃著飯。

"陳老弟,你這大土豪怎么就吃這點白菜啊,一道葷的都沒有,莫不是出家了?"

我吃到一半的時候,我的對面坐下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同學。

他是我在軍訓時認識的同班同學,魏寬,人如其名,魏寬不高,卻出奇的大個。

"隨便吃點吧,我沒多少胃口。"

我不好意思的回道,我囊中羞澀,省吃儉用恐怕才能夠撐過這個星期,至于魏寬之所以叫我大土豪,皆是因為我住著昂貴的單人寢室。

"你們富家子弟的生活我不懂,軍訓這么累,我要是不吃肉,怕是一天都熬不過。"魏寬搖了搖頭道,便坐在我的對面吃起飯來。

我看著魏寬盤子中的雞腿還有蝦餅,不由的吞咽了下口水,誰不想吃肉啊,還不是因為沒錢!

"哈哈,陳老弟是不是看著這雞腿來胃口了?"魏寬看見我的神態(tài),笑道。

我臉色有點尷尬。

"來來來,那邊人多,陳老弟再去打菜怕是要等很久,我這雞腿多一個,給你吧。"

魏寬熱情的說道。

"不用,你吃,我飽了。"

我這也算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真不用?那行,我自個吃了。"魏寬見狀,又放回了自己的盤子。

"晚點打球去嗎?"我吃完了飯,問道魏寬。

晚上不用軍訓,也沒課,我大多都是在球場上度過的,魏寬同樣是我的球友之一。

"不了,不了,我找到一份兼職,今晚得去面試,我家沒啥錢,不找份兼職,靠我爹媽給的那些生活費,吃飯都不夠!"魏寬喝了一口湯后說道。

我的眼睛卻一亮,馬上道:"兼職?能不能帶上我?"

"帶上你?陳老弟不是吧,你一個月住幾千塊錢的宿舍,還要找兼職?富二代體驗生活嗎?"魏寬驚訝道。

"我沒什么錢的,也不是富二代。"我苦笑一聲,再不找兼職,我就要去要飯了。

"帶上你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這個兼職嘛……我怕你不敢去。"魏寬拿出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我眉頭一挑,問道:"我膽子大著呢,你說說看,是什么兼職?"

魏寬左右看了一眼,緊接著站起來,附在我的耳邊,用極小的聲音開口。

"墓園巡邏保安。"

聞言,我臉色煞白一片,倒不是因為我畏懼墓園,而是我的腦海中又回想起這些年上墳祭奠父母時,那如同夢魘般的畫面!

"怕了吧,這兼職雖然工資高,可不是誰都能夠干的,還去不去。"魏寬道。

"當然去。"

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畫面,我畏懼的是父母的墳,其他的墓地我可不害怕。

要知道我們風水師這一行,陰宅是必須要精通的,我十五歲的時候,大伯就時常帶我游走于各大陵園、墓地當中。

"成,我記得那里還差一個人,你今晚跟我一塊去吧!"魏寬豪爽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有所想,墓園巡邏保安,盡管跟我所學的東西不是很對口,但至少也沾上一點邊了。

"別怕,陳老弟,魏哥會保護你的,到時候,你跟在我屁股后面就好了,哈哈哈。"

魏寬看見我出神的模樣,可能是誤會了,又笑了起來。

"那就麻煩魏哥了。"我也笑道。

"走吧,我們現(xiàn)在就去!"魏寬催促著我。

我連忙收拾好餐盤,跟魏寬走出了食堂。

然而,就在我跟魏寬剛出食堂的時候,我被人攔了下來。

"陳年,你為什么要躲著我!"

王茗茗委屈的說道。

飯點本就人多,這下,我瞬間成為了食堂外的焦點。

一個亭亭玉立的大美女楚楚可憐的問一個男生為什么要躲著她,很難不吸引人。

王茗茗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身邊站著的是早上那位走陰人。

所以我依舊是緘口不言,看了眼王茗茗后,就管自己走。

可魏寬卻是拉住我,不敢相信道:"臥槽,陳老弟,我還真看不出來,你這才一星期就把我們系的系花給把到手啦?可以呀。"

"死胖子,你說什么呢!"王茗茗瞪了眼魏寬。

王茗茗的脾氣我是見識過的,所以生怕魏寬到時候被揍,趕緊低聲道:"魏哥,趕緊走吧,我跟她的關(guān)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但魏寬哪聽的了我的話,還是兩眼曖昧的看著我跟王茗茗。

邊上聚著的人越來越多,我皺了皺眉頭只好對王茗茗道:"我們?nèi)e的地方說。"

"陳老弟,我在校門口等你,哎呀,哥是過來人,小情侶吵架,說開了就行,你這小子要珍惜,我們歷史系,男女比例嚴重失衡,更何況是這么一個大美人。"

魏寬撇了撇嘴道。

王茗茗聞言,差點將手上的手機砸向魏寬。

我怕魏寬臉上掛彩,只能率先抓過王茗茗的手離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輕車熟路,王茗茗也沒有特別的抗拒。

云城大學,未名湖畔。

我十分無奈的看著王茗茗,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理會王茗茗是對是錯。

"陳年,我給你十萬塊,救我!"

王茗茗直接開門見山,并將一張銀行卡拍在我的面前。

我很需要錢,十萬塊甚至可以說直接解決了我大學四年的生活費,但我總不可能又像上次那樣,不用任何陳家絕學的幫助她吧,我還年輕,我連女朋友都沒交過,我一點都不想死。

"不是錢的問題,你身上的咒,找任何一個有點水平的風水師都能夠化解,不一定要我,我?guī)銇磉@里,只是想對你最后說一句,以后別來找我了。"

我毫不留情的回道。

"只有你能夠解決。"王茗茗貝齒輕咬嘴唇。

"不可能,引邪導鬼咒,施咒難,解咒易,就算不是人下咒的,也能夠解開,此咒的特性只是難以發(fā)現(xiàn)。"

我直搖頭,引邪導鬼咒并不是什么絕世毒咒,此咒陰人是一把好手,畢竟只有細心觀察耳后根才能發(fā)現(xiàn),沒徹底發(fā)咒前,中咒者也沒有明顯的癥狀,但只要發(fā)現(xiàn)了,基本好解決的。

"如果這不是引邪導鬼咒呢?"

而這時,王茗茗身邊的那位走陰人出聲了。

她的聲音沙啞又陰沉,仿佛喉嚨中放了個篩子,聽的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不是引邪導鬼咒?。"

我看向了她,不是引邪導鬼咒,那是什么咒?我對大伯教給我的東西極為自信,我不相信我看錯了。

"準確點來說她并沒有被人下咒,翳風穴氣血淤積也不是因為引邪導鬼咒所引起的,而是……有人在她身上下了死橋,要結(jié)生死鎖,締冥約!"

走陰人厲聲道。

我聞言,雙目睜大,是了,不一定是下咒,在活人身上下死橋,結(jié)生死鎖也會導致翳風穴氣血淤積!

而冥約就是所謂的冥姻!

但這更讓我堅定了袖手旁觀的態(tài)度,這可比引邪導鬼咒棘手好幾倍的??!

"抱歉,就算如此我依舊幫不了,再見。"

說完,我直接扭頭準備離開。

"鹿村陳家后人,只有你能救這女娃娃,你真要見死不救嗎!"

而當走陰人的這句話響起后,我的腳步定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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