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新婚夜守寡,我轉(zhuǎn)身成了六宮之主中的內(nèi)容圍繞主角阮玉儀木香的武俠修真類型故事展開,本書是“芽芽不枯”的經(jīng)典著作。精彩內(nèi)容:臨近金桂花期,馥郁的香氣也淺淡不少,可微風(fēng)拂過,還是能隱隱嗅到那份清甜阮玉儀緘默不語,像是十分耐心地給程行秋一個思忖的時(shí)間,等他一個回答他忽地冷笑一聲“泠泠,這些我們暫且不談”他上前一步,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她感到不適,想要后退,卻被硬扯了回來她終究是力氣不敵他,他一手就將她的右手腕擒住,另一手掐著她的后頸,“定親以來,我一直怕嚇到你,故而從未對你做過什么現(xiàn)在我后...

新婚夜守寡,我轉(zhuǎn)身成了六宮之主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這邊水還在爐上燒著,浴堂中放的半桶多水便已緩緩卷起霧氣,木香撒了一把花瓣進(jìn)浴桶之中,輕輕一攪動,原本聚攏在一處的花瓣便四散開來。

阮玉儀由木香伺候著除去釵飾衣裳,坐入了水中,水溫恰好合適,裹挾著熱氣漫至她的肩下。

她信手掬起一捧水,像是粘附在水面的花瓣便四散開來。她的肌膚染上微紅的血色,好似上等的羊脂玉。

木香手上替她涂抹皂角,眼睛卻不由得悄悄撇了一眼阮玉儀的身上,見她身上如尋常一般白凈,疑道,“小姐,為何您身上沒有紅痕?這跟話本子上講的不一樣啊?!?br>
此話一出,阮玉儀本就紅潤的面色又添上了幾分紅,便是連胭脂都顯出幾分多余來,她嗔道,“莫要胡說,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羞是不羞。”

木香到底不比她已是出嫁過一遭,就算是平日里機(jī)靈穩(wěn)重,對有些事尚且還是懵懵懂懂的,只覺著好奇,沒多想,便問了出口。

木香稍抿了下唇,猶疑道,“那您……”

她并不言語,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一邊心不在焉地?fù)芘诌叺幕ò辍?br>
母親曾教導(dǎo)她的手段,似乎在這位世子身上并不起作用,他總是如一位遺世獨(dú)立的謫仙般,用那雙冷淡的桃花眼睨著她,仿佛是以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在欣賞她耍把戲。

他的眸眼永遠(yuǎn)是幽深孤傲的,似是不會為容色這一淺薄的事物所動。

阮玉儀的指尖往水中浸下一分,將花瓣放回水中。許是他們的關(guān)系中還欠些什么,才會顯得若即若離。

木香見她搖頭,心下莫名一松,忽地想起從前阮府尚還繁盛的日子來。

阮家那會兒真是潑天的富貴,小姐想要什么,旁的人都是緊著送到跟前。哪里需要這般放低姿態(tài),去換取一份本該屬于她的自由。

只可惜后來阮老爺被誣受賄,枉死獄中,不知是誰求了情,抄家之時(shí),官府勉強(qiáng)給留下了一三進(jìn)三出的府邸,才讓一家上下,不至于無處可去。

她的小姐怎會是福淺之人,往后,定會好起來的。

木香想得鼻尖一酸,差點(diǎn)沒落下淚來。她趕緊悄悄拭去,可不敢叫小姐瞧見,不然還要小姐反過來安慰她。

木桶中的水涼了一寸,木香便緊著又添上些剛燒出來的熱水,如此反復(fù)了三四趟,才終于算是洗好。

她替阮玉儀收拾妥當(dāng)后,又去膳房做了碗紅棗羹來。程府其他人對這些甜口的吃食無感,膳房也就較少做這些點(diǎn)心,因此多是木香她自己動手,這會兒雖換了地方,倒也算是輕車熟路。

這紅棗羹有些類似婺州那邊的藕粉,呈淺褐色,濃稠醇香,入口皆是紅棗的氣味。大半碗下肚,阮玉儀便覺著沒用早膳的肚里好受多了。

她的食量著實(shí)不算大,吃了七分飽后,接下來便持著調(diào)羹,有一下沒一下地舀著喝。

還未等這一碗紅棗羹用完,便有人來通報(bào)道,大公子有話要與您說,正在不遠(yuǎn)處的那株桂樹下等您。

她持調(diào)羹的手一頓,干脆放下了,白瓷調(diào)羹與碗沿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她冷了語氣,“你回去稟報(bào),就說我正在休息,不便出去見他?!?br>
那婢子有些為難地瞄了她一眼,補(bǔ)充道,“大公子要奴婢與您說,若是您不去,他便將昨晚之事告與夫人?!?br>
這是程行秋的原話。雖然這名婢子也不曉得昨兒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也只是轉(zhuǎn)述而已??伤溃幌驕貪櫲缬竦拇蠊诱f這話的神情,變得十分可怕,換了一個人似的。

聞言,阮玉儀心中一跳,昨夜她并未見過程行秋,更不可能發(fā)生什么值得用來威脅她的事,莫非他其瞧見昨夜自己不在屋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

她垂眼道,“我會去的,你去回稟吧?!?br>
話到此時(shí),只剩下一個碗底的羹也冷了,她挑了一點(diǎn)放入口中,覺得紅棗味再不如之前馥郁,也沒了再吃下去的心思,于是便叫木香收下去了。

她隨意披了件雪灰色藤紋斗篷,便出了門,并沒有要木香跟著。

程行秋說的那株桂樹就在出了院門,再拐兩個角的地方。此處靠近圣河寺邊緣,相對偏僻。

一路上,她的心胡亂跳著。不住地去想,若是她的行徑被發(fā)現(xiàn)了,她的結(jié)局將會如何。雖則今上已廢止了浸豬籠這般殘忍的刑罰,可以程朱氏的性子,她就會放過自己嗎?

所有擔(dān)憂在看到負(fù)手立于桂樹下的程行秋后,忽地泯滅。

她的做法固然過激,可也是不得已之舉。程行秋生死不報(bào),丟下新婚妻子與他人相好,難道就是情有所原了嗎?

自是沒有這般道理的。

阮玉儀定了心神,緩步走過去,滿地的落葉被踩得窸窣作響。程行秋注意到有人走近,也側(cè)首望來。

他這位妻子實(shí)在是變化太多,若說從前的她像是一株菟絲草,美則美矣,卻對旁人都是一副親近依附的姿態(tài),從來不知反抗。

不知是否是一年多守節(jié)的日子,將她撒嬌的勁兒都磨去了,打磨出來的這名小娘子,柔媚得疏離,乖巧不失倨傲。

程行秋對上她的眸眼,目光沉沉,“昨夜你去何處了,怎么不見身影?”

他去尋她的時(shí)候正好木香稍微離開了一盞茶時(shí)間,原本他并未多想,只當(dāng)她們主仆兩人是一道閑逛去了。

可時(shí)近凌晨,他再派人去瞧,木香已是睡下了,可她依舊不見蹤影。

夜幕深沉,一個暫住在寺院里的姑娘能去哪里。他自然聯(lián)想到了之前找失蹤的程睿時(shí),見到的那名玄衣男子。

他越想越憋火,干脆挑明了問道,“你是不是去尋那日的男子了?”他當(dāng)時(shí)就覺得很奇怪了,她平日里鮮少走動,又怎會在此處恰好碰見友人。

“與大公子有何干系?!比钣駜x面色如常,不見絲毫慌張。雖是心中早已想好說辭,可見他這么詰問,卻忽地覺著沒必要解釋了。

“怎么與我無關(guān),我——”他頓住,突然說不出話來。

是了,娘的態(tài)度雖有所松動,說到底還是打著想將她嫁與睿兒的算盤的,若是此事成了,他確實(shí)就失去了最正當(dāng)?shù)囊?guī)約她的立場。

她端直地立著,身姿纖長,“大公子,信或不信皆在你。你若非要在我身上安些莫須有的事情,我自是無力解釋的?!?br>
“我只要知道你昨夜究竟去了何處?!彼诺土寺曇簦犉饋硐袷菃渭儞?dān)憂她的安危似的。

阮玉儀斂下眸子,聲調(diào)清清冷冷似是從云端飄來:

“大公子,回了府邸之后,你與我一封休書罷。從此我們不論恩怨,一別兩寬,各生歡喜?!?br>
事已至此,他們早就沒必要繼續(xù)糾纏下去了,便將從前的傾慕盡數(shù)忘卻。

她知道以他的心氣,合離怕是更難同意。不過她只是要給從前癡癡等待的那個自己一個結(jié)果,至于是什么形式,倒是次要的了。

程行秋腦中轟的炸開,幾度張口,卻發(fā)不出聲音。

他想過將長公主帶回來,她也許會生氣傷心,卻從未想過這句“休書”,會從那個乖順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會的小娘子口中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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