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和女神獨處


電話是秘書打來的,大概問我什么時候回來,我簡單交代了幾句就掛了。
再一扭頭,許靈就在車外不遠處,捂著臉坐在綠化帶的臺階上哭,眼睛紅的像兔子。
我畢竟是個男人,最見不得女人哭,只能按下車窗。
“上車,我送你吧。

我那天開著一輛藍色瑪莎拉蒂,低調(diào)中隱隱透著奢華,是個人都能看出這車價格不菲。
許靈自然也嚇了一跳,捂著半張紅腫的臉,詫異地看著我,像是不記得我了。
“我。
”我笑了笑,“高中時你的后桌,林帆。

許靈顯然沒想到會是我,她吃驚地張了張小嘴,想問什么,卻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我沒那么小氣,下車紳士地幫她拉開車門,讓她坐在了副駕駛。
許靈別過頭蹭了蹭眼淚,似乎不想讓我看見她的窘迫,只是跟我說話的語氣好了很多。
“林帆,好久沒見了,沒想到你現(xiàn)在過得這么好,我看同學里也就你最有出息了吧……”
我當然能聽出她話里的意思。
無非是說我有錢。
我笑笑,不置可否,越發(fā)覺得許靈就是個拜金的女人,不然也不會跟王子恒走到一塊。
“你這車子很貴吧?”許靈有意無意地打探。
我沒必要跟她解釋那么多,也沒必要跟她炫耀什么,只是實話實說:“不是我買的,公司的車。

這我確實沒撒謊。
公司給配的,李長風親自挑的款。
實話說我更喜歡保時捷。
不想許靈會錯了意,眼底掩不住的失望,聲音也暗了下來。
“你是司機?。俊?br>我剛好咳了聲,在她看來,更像是心虛了。
“那,你在給誰當司機?。俊?br>“我在圣都工作。

“圣都啊。
”聽到圣都兩個字,她的眼亮了起來,“我前幾天還去應聘來著,可是沒被錄取。
圣都是個好公司,工資高,福利好,你要在干就踏踏實實的,別覺得是個司機,就不好好做。

我心里暗暗發(fā)笑,這哪跟哪兒啊。
她自己還沒工作呢,怎么反倒教我好好工作來了?說到底,怕是她心底還是瞧不上我。
我也懶得替自己辯解,只幽幽說:“王子恒不是恒石的大少爺么,你可以去他的公司,恒石在本市來說還是不錯的。

可我一提王子恒,許靈就又哭了。
她扭頭看著窗外,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脖頸,小耳朵也紅紅的,鮮艷欲滴。
“別跟我提他,他就是混蛋!”
是,動手打女人的男人確實很混!
她繼續(xù)哽咽著說:“以前在高中的時候他就追我,我沒答應,本以為大學了,可以甩開他,沒想到一畢業(yè)回到林川,就被那個混蛋盯上了,他逼我跟他在一起,我不從,他就放話,讓整個林川的企業(yè)都不許錄用我!”
說著說著,許靈又哭了起來,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偏偏我爸爸欠了一屁股賭債,自己跑路了,我媽為了還債,各種苦工都做了,前幾天更是被查出來得了惡性腫瘤,已經(jīng)……”
確實挺慘。
誰能想到當年驕傲高冷的班花,如今卻連工作也找不到,還欠了一屁股債。
人總是會同情弱者,我也不例外,何況我一大男人,面對的還是初戀。
男人的這點初戀情結(jié)啊,果然是逃不開的。
我只能安慰她,“不然,我?guī)湍銌枂柺ザ歼€招不招人?”
“?。俊痹S靈吃驚地看我,濕漉漉的眸子怪讓人心疼的,“你真的能說得上話?”
既然她誤會我是司機,那將錯就錯吧。
“嗯,我給他們老總開車,還是能捎得上話的。

“那,他們現(xiàn)在還招人嗎,什么職位?”
我也沒多想,隨口一答,“設(shè)計部和法務部需要專業(yè)技能,你怕是進不去,銷售部,一群大老爺們,你去也不適合,要不去人事部吧?”
許靈見我說得頭頭是道,愣住了。
“你不就是個司機么,怎么知道這么多?”
我也不慌,邊轉(zhuǎn)彎邊說:“跟在老總身邊嘛,耳濡目染。

許靈點點頭,“也是哦。

剛好這時李長風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帆哥,你什么時候回來?”
他私下里總是這么叫我,我也沒辦法,只能叮囑他人前還是要公私分明。
“李總。
”我回道,“已經(jīng)在路上了,馬上回來。

李長風突然反應過來,壓低聲音,“你那邊不方便啊,沒事,你慢慢來,就是有個項目想跟你商量商量,我在公司等你。

“好。
”掛了電話,我加快了速度。
許靈也頗善解人意,“你要是忙,就把我放路口,我自己回去。

“我要回公司。
”我提議,“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正好辦一下入職。

許靈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巴巴地望著我,又興奮又懷疑,“真的嗎,我今天就可以入職嗎,你不是還沒跟你們老總說嗎?”
“現(xiàn)在回去跟他說。
”我抬腕看了下手表,下午兩點多,來得及。
她目光瞬間亮了,可落在我的腕表上,又暗了下來,想來是看見了我這只舊的拿不出手的表。
許靈嬌嬌嗔道:“你可別騙我。

我呢,也不是買不起名表,只是這只表是舅舅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對我意義非凡,所以我就一直帶著。
誰愛怎么看怎么看,反正我又不掉一塊肉。
只是面對自己初戀時,心里還是不爽,語氣也重了些,“既然答應了你,我一定會做到。

許靈聽出我的不快,訕訕地笑了幾聲,岔開了話題。
她說她上次去應聘圣都,也知道自己實力夠不著,只是覺得那份工作薪水高,去撞撞運氣,畢竟整個林川除了圣都,沒有公司敢要她了。
到了公司,我直接帶她去了人事部。
“王姐,她……”
“知道了。
”我話都沒說完,王姐已經(jīng)了然,畢竟上次是她轟走了許靈,如今見我親自帶回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身為人事部經(jīng)理,這點門道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她笑著帶走了許靈,我看了眼時間,三點,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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