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p>
路文彬猛地坐起來,全身大汗淋漓。
“你醒了呀?!弊诖策呂D痰男∨謭F子,正小表情十分愜意,兩條小胖腿還在悠哉的劃呀劃。
路文彬看著小胖團子,松了口氣,拍拍胸口:“原來是夢。”
可這口氣還沒松完,在看到床邊站著的無頭女尸時,眼一翻,又要暈過去。
小胖手趕緊朝他胸口一拍,翻白眼的人這才緩過來。
抖成篩糠:“她、她、”
這種無頭女尸站在自己床邊場景,簡直是噩夢。
“你說鐘姐姐呀,我們來時正好看到它,就邀請它一起進來了,不用害怕,姐姐人很好的。”
純真中透著奶乎,十分可愛。
可路文彬卻想尿。
顧祁安進來,略帶無奈:“團子,不要嚇文彬?!?/p>
小胖團子立馬乖巧道:“噢?!?/p>
路文彬含淚看著他,還是同學好。
小胖團子仰頭詢問:“跟叔叔阿姨說了?”
顧祁安點頭:“嗯,我跟他們說了,今晚不回家?!?/p>
父母雖擔心,但知道自己跟著團子,也沒說什么。
路文彬有些懵,在發(fā)現(xiàn)自己躺的地方太熟悉,驚訝:“我怎么回家了?”
小胖團子眼睛成月牙兒,露出小虎牙:“我讓鬼將你搬回來的。”
顧祁安看著又想要翻白眼的好友:“團子。”
剛見面時,還以為團子乖巧可愛又懂事。
但經(jīng)過今天她抓鬼,才知道這小丫頭皮的很,可就算如此,也可愛的緊,語氣中只有寵溺與無奈。
小胖團子終于不再捉弄路文彬,顧祁安這才向好友解釋。
原來路文彬昏迷之后,他們將厲鬼解決完,就將人給帶回來了。
好在顧祁安知道路,文彬一般將自家家里的鑰匙放在花盆底下,鄰居們得知路文彬生病了,都熱情的送來了東西。
路文彬得知之后一言難盡,可又不好說什么。
小胖團子看向無頭女尸:“姐姐是想找回頭?”
依舊奶聲奶氣,但語氣中多了一分正經(jīng)。
那無頭女尸動了動,明明沒有說話,小胖團子卻偏頭無辜問:“我為什么要幫姐姐?”
顧祁安與路文彬都沒聽到聲音,但小胖團子卻笑瞇瞇道:“成交?!?/p>
路文彬忍不住好奇問:“成交什么?”
小胖團子眼睛亮晶晶,臉上小奶膘因為高興,都在微微顫抖著,可見她此時的喜悅。
露出小虎牙,美滋滋道:“姐姐說它知道這城郊有個鬼屋,里面有好多厲鬼?!?/p>
眼前仿佛有無數(shù)小肉干在朝她招手。
小胖團子夢想就是,擁有好多好多吃不盡肉干。
路文彬吞了一口唾液,明明這么可愛的奶團子,為什么要說這么恐怖的話?
小胖團子才不理會他,為了小肉干,趕緊從口袋里面拿出三枚銅錢。
路文彬到底是個心大的,立馬好奇:“這是做什么?”
“算姐姐頭在哪里?!庇米钅痰囊?,說最恐怖的話。
路文彬生無可戀,只想猛男落淚嚶嚶嚶。
卻又犯賤忍不住好奇:“那人為何不將頭的位置說出來?”
小胖團子邊演算邊回答:“姐姐說,那人學過一些家傳道術(shù),在砍下頭時,用他們家傳的一枚帶符文的銀釘,將她頭給釘住了,名為鎮(zhèn)魂釘。”
路文彬更好奇:“可釘住這頭有什么用?”
小胖團子老氣橫秋看了他一眼:“沒有頭都能夠?qū)词掷K之于法,這要是有了頭……”
后面的話雖然沒說出來,大家心里也清楚。
看來那個廖紅鳴就是擔心這事,才會一直不說那頭的下落。
小胖團子開心道:“找到了。”
她看向無頭女尸:“姐姐的頭,就在你們后山朝南邊的一棵槐樹下。”
嘖嘖著:“也難怪姐姐找不到,這種兇煞之樹,姐姐不可能感應(yīng)到的。”
看在那些肉干份上,她一拍板:“我讓人幫你將那箱子解封吧。”
路文彬還在好奇是什么人可以幫忙。
小胖團子就在他家后院,找來了五只身強體壯的老鼠。
“???”路文彬呆若木雞看著小胖團子蹲在角落里面,明明胖乎乎的一團很可愛,萌的心肝亂顫。
可詭異的是,她面前蹲著五只拱手作揖的老鼠。
奶兮兮的說:“你們只要幫著姐姐將頭挖出來,拔出那顆釘子就行?!?/p>
“吱吱吱?!?/p>
“我知道很辛苦,我會給你們酬勞的?!?/p>
“吱吱吱?!?/p>
“不能講價錢?!毙∨謭F子伸出肉肉小拳頭,奶聲威脅:“要肉干不可能,把你們錘成肉餅倒是可以。”
路文彬看著五只老鼠在吱吱吱著,小聲對顧祁安道:“我居然從它們吱吱聲中,聽出了抑揚頓挫與被迫勞工的憤懣情緒?!?/p>
又忍不住說:“你說我們這世界,其實是個修仙世界對不對?”
反正他的世界觀,從昨天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碎成了渣渣。
顧祁安沒有說話,看著自家胖團子亮出小拳頭,打算胖揍老鼠。
五只小老鼠在暴力威脅之下終于妥協(xié),跟著無頭女尸離開。
“這就可以了?”路文彬還有些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小胖團子挑眉:“不然呢?”
“大佬就是大佬?!币皇菞l件不允許,他真的很想去看五只老鼠是怎么挖出那頭的。
不過他又好奇:“為何是五只,是有什么講究嗎?”
小胖團子軟糯嫌棄:“你家只有五只成年老鼠呀,又不能用童工?!?/p>
她可是有原則的團子。
路文彬:“……”萬萬沒想到答案是這樣。
顧祁安看著癡呆的好友,眼中帶著笑意,將自家小胖團子抱起來,給她擦了擦汗,問:“累不累?”
“不累?!贝藭r的小胖團子,整個人都亢奮著。
一天就有十多條肉干,那十天就有一百多條,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山了嘻嘻嘻。
然后抱怨:“你們山下動物都太懶了,還要講價錢,完全沒有小黃小黑小花它們可愛?!?/p>
前天那頭野豬也是,非得揍一頓才肯馱她。
小黃就是大老虎,小黑是大黑熊,小花是巨蟒。
山中那些大佬們,都被她取了充滿鄉(xiāng)土氣息名字,關(guān)鍵還抗議無效。
小胖團子高興著:“等我有很多很多肉干,我就帶哥哥去山上找小黃它們玩,它們可溫柔可愛啦?!?/p>
“好?!鳖櫰畎搽y得有些期待。
……
處理完無頭女尸,就是解決借運之事。
此時的路文彬,在得知借運之人,是自己的至親時,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活潑。
他苦笑:“我早該想到的?!?/p>
眼眶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難怪他帶我去剪頭發(fā),呵……”
“可為什么呢?就算他再婚有兒有女,可我就不是他兒子嗎?”
他出生不到一年,母親就不在了。
父親再婚,后媽不喜歡自己,自己一直與奶奶生活。
除了每個月他爸給生活費,他連個電話都沒有。
那一次叫自己去剪頭,他還很高興。
確實從那一次以后,他的運氣就變差了。
常常發(fā)生意外,差點死了。
小胖手拍了拍他,安慰著:“這世間有喜歡你的人,自然也有不喜歡你的?!?/p>
路文彬聽著小胖團子的安慰,將眼淚收回,重振精神:“團子說的對,為這樣的人傷心不值得,反正他也會得到報應(yīng)的。”
三人開始準備,一張紅紙,將紙張做成紙人,在上面寫上路文彬的生辰八字。
得用他的頭發(fā)綁住紙人,午夜零點時,在家中院子中央用紅色的粉筆畫一個圓圈,把紙人放在圈中。
但一開始就遇到了難題,路文彬是寸頭,哪里能綁住那小紙人?
“高人,怎么辦?”求助的看著小胖團子。
正快速折元寶的她,勾了勾手指,奶聲奶氣的道:“過來?!?/p>
路文彬立馬屁顛顛的過來,剛低下頭,只見頭頂一痛,就見小胖手上面一撮毛,讓他慘叫:“禿了?!?/p>
“禿了總比沒命強,學技術(shù)還是得到北翔?!?/p>
顧祁安:“……”
路文彬舉起大拇指:“很押韻?!?/p>
“好說。”小胖手拿著那撮頭發(fā)朝空中一揮,這毛發(fā)就以科學完全無法解釋的姿態(tài)漂浮在空中,一小根一小根的連了起來,變成了一根長發(fā)。
路文彬只能:“臥槽,臥槽,這太有違科學了?!?/p>
可一想到無頭女尸,他又淡定了。
見過鬼的人,不應(yīng)該這般沒見過世面才對。
都準備好以后,兩人看著快十一點了,正打算休息一下,卻發(fā)現(xiàn)身體越來越冷。
不是空調(diào)的冷,而是那種透入骨子里的陰冷。
讓路文彬抖著嘴唇:“我怎么感覺好冷,是不是空調(diào)開低了?”
“姑奶奶在這,也敢窺視我的人?”小胖團子露出小虎牙,朝后院呲牙。
小胖手插在肉肉小腰上,本該是潑婦樣,但她這樣做尤為可愛。
顧祁安反應(yīng)過來,看著小胖團子:“外面有東西?”
小胖團子點頭,看向路文彬:“看來你那渣爹,是真想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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