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侯府


今生事情變了,她相信繼母會想盡辦法,將這件事給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不過今生的半夏,踏著惡魔之血復(fù)仇而來,絕對不會讓他們母女好過。

“……”

馬車在路上行駛五六天的功夫,終于快到達都京之中。

只聽,一聲箭鳴,馬似乎受驚一般,瘋狂奔騰。

然后就聽見繼母焦心急道:“啊,快,我女兒在那輛馬車上,快救人??!女兒要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嗚嗚嗚……”

但凡誰聽到這句話,都會被感動,但是半夏絲毫不為所動。

前生,也是在這里出了事情,真是巧,偏偏她的馬車受了驚,如果說不是人為,她都不信。

“小姐,?。≡趺崔k,怎么辦?。 ?/p>

馬車瘋狂的亂跑,亂撞,兩人在馬車上受盡顛簸,嚇的芍藥都哭了出來。

半夏卻冷靜的坐在馬車?yán)?,不哭不鬧,十分鎮(zhèn)定,因為前生被同樣歸來的小將軍救下,今生也一樣。

所有行人,都看著那受驚的馬車,擔(dān)心的看著,卻沒有絲毫辦法。

眼看那輛馬車,就要沖下山坡掉下去,恐怕這馬車上的人,兇多吉少。

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略過。

他騎著一匹千里白馬,疾跑如風(fēng),瘋狂的追趕那受驚的馬車。

只見那馬在一瞬間,就要掉下山坡,白衣男縱身一躍,直接跳上那受了驚嚇的馬背之上。

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帥氣的拉住韁繩,力氣之大,硬生生的將馬頭調(diào)轉(zhuǎn)。

受了驚嚇的馬,轉(zhuǎn)離山坡,繼續(xù)瘋狂四處亂撞。

只見白衣男子,扯下自己的衣衫,蒙住受了驚嚇馬匹的眼睛。

慢慢的,受了驚嚇的馬匹,終于安靜下來,瞬間馬車也不再動蕩,變得平靜。

那些行人看到有驚無險,紛紛圍上來,沖著白衣男子就夸贊道:“真是好本領(lǐng),大英雄啊!”

被人吹捧,小將軍君寒十分受用。

芍藥早就嚇的六神無主,手腳到現(xiàn)在都在顫抖。

半夏走出馬車,面色平靜,沒有絲毫受了驚嚇的模樣,反而平靜如水,仿佛她根本不在馬車上一樣。

她立刻將馬匹上那只驚嚇馬的短箭頭,給拔了出來,然后偷偷塞進袖子中。

君寒眉頭緊皺,看不懂這女子什么意思。

“多謝公子救命之人?!卑胂倪@才禮貌性的行禮。

小將軍,君寒自由長在軍營向來放蕩不羈。

看到半夏那沒有受到絲毫驚嚇的臉時,眼神微沉。

“故作鎮(zhèn)靜。”這是小將軍君寒的第一反應(yīng)。

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男人都會恐慌,更別說女人,最討厭這種故作鎮(zhèn)定,裝模作樣的女子,一點都不真。

半夏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對于小將軍的話也不生氣。

再次謝過,就拉著嚇傻了的芍藥離開。

不屑一顧的小將軍,冷哼一聲:“早知道是一個如此做作的女人,本將軍就不救了。”

剛說完,就看到半夏遠去的步伐。

她的走姿平穩(wěn)如水,絲毫沒有任何慌亂雜章,而且力氣適中絲毫沒有腿軟。

半夏的走姿,跟嚇的腿軟的芍藥,剛好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小將軍一雙好看的鳳眸,露出笑意,還真不是裝的,這女人竟然真的沒有害怕,有意思,有意思!

“少爺,您沒事吧?”君寒身邊的小廝道南,追過來,擔(dān)心的問。

君寒收回思緒:“你看本少爺像有事的樣子?”

那道南才放心道:“少爺,您以后可千萬別再如此魯莽,要是您出了事,老元帥非要殺了小的不可。”

君寒哈哈一笑:“原來你小子不是擔(dān)心小爺我,而是擔(dān)心你的小命??!”

道南撇撇嘴:“奴才的小命,當(dāng)然跟少爺一樣重要?!?/p>

“啪……”的一聲,君寒給了道南一個腦瓜拍:“你小子這不會說話的勁,也就小爺我吃的下?!?/p>

道南嘿嘿一笑,趕緊屁顛屁顛的跟著:“少爺,小的已經(jīng)打聽到了,這馬車?yán)锏墓媚?,是藥侯府養(yǎng)在鄉(xiāng)下的小姐,剛被接回都京?!?/p>

君寒冷哼一聲:“誰讓你小子打聽這個了,真是多事?!?/p>

說話之時,臉上笑意絲毫不減,道南就知道,少爺嘴上說他多事,心里是滿意的。

“……”

“都這樣了,那小賤人都不死,真是可惡?!瘪R車上,青黛氣的眼睛都紅了。

金氏趕緊看看車外有沒有人,然后小聲安慰道:“急什么,既然她都回來,有的是辦法讓她死?!?/p>

“娘,你說她怎么就那么命大?”

“哼!命大,在娘的手里,就算他變成孫猴子,也飛不出娘的五指山,你看她那幾個廢物哥哥,就是明顯的例子。”

聽到這里,青黛才滿意的笑了。

想到那三個遲早要死的廢物,青黛就越發(fā)的覺得高興,以后這侯爵之位,只能是她親小弟的。

馬車停下,金氏立馬熱情萬分的帶著半夏往府里進。

逢人就說,半夏是府里的嫡小姐,讓那些下人仔細的伺候,若有半分怠慢,仔細他們的皮子。

半夏只是沖著那些家奴微微笑著,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想起前世的她,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跟著金氏來府里,以為金氏是給自己立威嚴(yán),所以表現(xiàn)的趾高氣昂。

現(xiàn)在明白了,金氏是在給自己樹立刁鉆的形象,讓府里的下人,從第一眼就不喜歡自己。

俗話說得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別看是不起眼的下人,將來的用處可大了。

聽著夫人的話,那些下人,一個個都有些擔(dān)心這小姐的秉性,畢竟沒有接觸過,怕伺候不好。

可是看著小姐總是面帶微笑,舉止得體,絲毫沒有任何架子,好像很好相處,不像之前外間傳言那樣刁鉆?。?/p>

“走,我們先去拜見你祖母,你爹爹此刻,應(yīng)該也在你祖母那里等你回來?!?/p>

“謝謝母親?!?/p>

半夏的態(tài)度,總是帶著客氣疏離,卻讓人挑不出任何問題。

本來一路,半夏微笑面對下人,金氏就憋了一肚子火。

自己已經(jīng)盡力去討好,這個半夏就是不上套,真是氣死她了。

藥侯府,毅然是七進七出的大院子,樓臺閣宇雕梁畫柱,無論是從哪里看去,無一不顯得精致。

古香古色,讓人十分的舒心,地面被仆人打掃的干干凈凈,青磚之上,一片葉子都找不到。

順著后花園小橋往里面走,挨著花園的安和院,就是祖母老侯夫人所居住的方。

“祖母,祖母,孫女好想你??!”

青黛一進去,就顯得活潑萬分,摟著高座之上的老人撒嬌。

老侯夫人也極寵這個都京第一美的孫女,連連心疼道:“一路顛簸,可是讓我孫女受累了。”

金氏笑著上前:“娘,她累什么,一路上有馬車,又不用她走路,更何況接自己的妹妹回家,怎敢說累?!?/p>

半夏站在廳上,看著他們歡笑言語,仿佛自己就是個外人,跟他們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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