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發(fā)火


梅子初好看的丹鳳眸子微微瞇起,看向那平凡的女子。

“怎么,這藥家老三的債你要代還?”

半夏走近,并沒有看這梅子初,這下可把梅子初給氣著了。

都京城里,那些女子哪個(gè)見到他的姿色不被迷住,偏偏這個(gè)相貌平常的女人對(duì)他不屑一顧。

半夏伸手,拿起桌上的骰子牌九一一看了看。

清冷好聽的聲音道:“我窮,口袋比臉還干凈?!?/p>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口袋比臉還干凈,這詞新鮮有趣。

這梅子初挑眉道:“你這小女人,既然是個(gè)窮鬼那在這里裝什么裝?”

半夏這才看向梅子初:“你家法律規(guī)定窮鬼不能說話了?再說你這抽老千還不讓人說?”

這句話一出,嚇得藥侯爺趕緊拽著半夏道:“丫頭不許胡說,這可是梅郡爺,她母親可是長公主。”

半夏絲毫不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這梅公子也只是個(gè)郡爺?!?/p>

眾人下意識(shí)退開一步遠(yuǎn),可不能跟這個(gè)不要命的女人沾染上什么關(guān)系,他們可不想被連累。

藥侯都急的額頭冒汗了,這丫頭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知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正在刀尖上行走??!

本來還害怕的蒼術(shù),聽到半夏的話,頓時(shí)底氣十足。

“我就說么,賭來賭去怎么可能一直輸,真是抽老簽??!”

藥侯額頭青筋暴起,這恐怕只能請(qǐng)皇上出面才能解決了。

誰不知道這都京小霸王倔脾氣上來,親爹都管不了更何況這些不想干的人。

“啪……”的一聲,小郡爺怒拍桌子指著半夏吼道:“你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冤枉小爺,看小爺不弄死你。”

藥侯爺嚇的腿都軟了,他的身份再高,可跟公主郡爺是沒發(fā)比的。

剛要上前求情,就聽閨女不怕死的來了一句:“怎么,小郡爺心虛惱羞成怒了?”

“好。”

蒼術(shù)平常就看不慣比自己橫的梅子初,今天有人幫著自己懟他,簡直是太爽了。

于是拋去那些害怕,十分激動(dòng)道:“丫頭,說的好,你要是揭穿這姓梅的抽老千,小爺我納你為妾?!?/p>

半夏,瞬間頭頂萬只烏鴉嘎嘎而過:“……”

藥侯簡直被這缺心眼的兒子氣到吐血,恨鐵不成器剛的上前就是一巴掌。

“混賬東西,納什么妾,這是你親妹妹?!?/p>

蒼術(shù)本來埃這一巴掌還覺得挺委屈,一聽是妹妹,就覺得不委屈,該打該打。

不過被打還挺開心:“妹妹回來了啊,怎么長的沒有哥哥好看,不過這脾氣哥哥喜歡,像你三哥哥我。”

藥侯簡直被這缺心眼二百五兒子給氣死了,她寶貝閨女要是像這個(gè)兔崽子那他直接抹脖子得了。

半夏沒好氣的給了蒼術(shù)一個(gè)白眼,還跟前世一樣是個(gè)二百五。

不過,前世她夜里睡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這二百五是被人抬著回去的。

當(dāng)時(shí)還怪自己是個(gè)掃把星,一回來就克的他斷了雙腿。

“老子可不管你是誰的閨女,敢誣陷老子就得付出代價(jià)?!?/p>

半夏黑臉,呵斥一聲:“你有沒有教養(yǎng)跟誰老子老子的,也不看看你受不受的起?!?/p>

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吼罵梅子初,頓時(shí)所有人都驚住了包括梅子初。

半夏絲毫沒有半點(diǎn)畏懼,直視梅子初的眼睛,不給他任何發(fā)難的機(jī)會(huì)。

“你如果是君子,就讓我檢查這些骰子牌九,如果檢查不出任何問題,任由你處置?!?/p>

本來想弄死半夏的梅子初,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合著自己如果不同意,那豈不是成了小人,而且更加讓人懷疑。

他只能先咽下這口氣,身正不怕影子歪,這個(gè)小辣椒什么都檢查不出來,他定讓她好看。

他蹭的一下從賭桌上跳下來,直接跳到半夏的眼前,靠的很近,近的可以聽到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這下藥侯可是被嚇的夠嗆,趕緊上前道:“梅郡爺,小女剛從鄉(xiāng)下歸來,不懂事還請(qǐng)……”

沒等藥侯爺把話說完,就被梅子初伸出來的一只手給無情的推開打斷。

“這是我跟這死丫頭的事,誰也不許插手,本小爺就要看看你這小村姑能翻出什么大浪。”

半夏抬眸直視梅子初的眼睛:“你這是答應(yīng)我查了?”

“查,隨便查,不過有一點(diǎn)如果你查不到半點(diǎn)東西,小爺我不光要你哥哥的雙腿,還要你的雙眼?!?/p>

“一言為定。”

梅子初眉頭一皺,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這死女人難道就不提些什么要求?

半夏沒空再搭理他,直接看桌面上的骰子跟牌九,伸手一一摸去。

閣樓一間豪華包間的窗口處,一個(gè)淺衣男子將樓下這一幕盡收眼底。

“主子,要不要屬下去幫一下五小姐,這梅郡爺可不好對(duì)付?!?/p>

淺衣男子,面如冠玉,劍眉星目,模樣就如天上的謫仙一樣讓人癡迷耀眼。

只是周身的氣場(chǎng)冷如寒冰,仿佛生人靠近半步都會(huì)命喪當(dāng)場(chǎng),尤其是那散發(fā)出來霸氣的氣壓讓人不自覺的膽寒。

“不用。”他薄唇輕啟,聲音磁性好聽:“能對(duì)付金氏再對(duì)付這梅子初自然不在話下。”

樓下,眾人看著半夏的背影議論紛紛。

“這還真是個(gè)鄉(xiāng)下土包子,一來就得罪了這梅郡爺,想必這傳言她癡傻蠢笨都是真的。”

“聽說這藥侯鄉(xiāng)下養(yǎng)的閨女,什么都不懂,看看她那一臉沒福相,跟她的姐姐都京第一美人根本沒得比?!?/p>

“可不是,聽說這藥侯府鄉(xiāng)下來的小姐不光粗鄙,還尖酸刻薄不好相處,心腸惡毒的很?!?/p>

面對(duì)眾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半夏聽在耳朵里,并不往心里去。

前生,比這還難聽的傳言她都聽多了,這算什么?

半夏將所有的骰子牌九都檢查了,可是沒有絲毫做過手腳的痕跡。

梅子初得意:“死女人,都看完了吧,可有本小爺抽老千的證據(jù)?”

半夏搖頭:“并未找到?!?/p>

梅子初冷哼一聲:“讓你逞能,來人把這死女人的眼珠子挖出來,給小爺喂魚?!?/p>

“是。”

“等等……”

就在眾人為半夏捏了一把冷汗之時(shí),半夏直接指著梅子初身邊的小廝。

“我要搜他的身?!?/p>

聽到這個(gè),梅子初身邊小廝臉色瞬間大變,身子下意識(shí)后腿。

他這表現(xiàn),讓半夏更加堅(jiān)定自己猜測(cè),一個(gè)人能贏百萬兩而不輸一場(chǎng),說沒有貓膩神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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