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爺聽著孟歸荑的話,又看著她身上的衣裳,立馬就知道這是太清門的弟子。
太清門可是五大仙門之一,他們?nèi)遣黄稹?/p>
他們只能連忙拱手道歉,扔下顧君朝跑了。
顧君朝抬頭看向了孟歸荑。
逆著光,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歸荑師妹,你怎么跑那么快???你倒是等等我??!”林悅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也不知道歸荑師妹下山后怎么這么著急。
就連淮山尊者叫她,她都沒有聽見。
孟歸荑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盯著顧君朝。
她想問。
以前一直想問又不敢問的問題。
她,哪里不如花攏月?
可一想到她之前問了多少遍,這個(gè)人都不說。
她覺得沒有再問的必要了。
林悅看到少年已經(jīng)被打的不成人形,倒也知道孟歸荑為什么這么著急了。
要是再慢一些,這少年定然要被打成肉泥。
撿起來就可以包肉包了。
——
孟歸荑提步想走,又怕回到十五日,這才深吸一口氣。
“他懷中有太清門的入門玉簡,我是感覺到氣息才過來的?!泵蠚w荑找了個(gè)還算靠譜的理由。
林悅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顧君朝的懷里,果然看到露出一角的玉簡。
她連忙傳信給太清門的弟子。
雖然這少年還不是太清門弟子,可他有玉簡。
“這位公子,你的玉簡能讓我看一下嗎?”林悅還是需要確認(rèn)一下玉簡和少年的身份。
顧君朝的視線一直盯著站著的孟歸荑。
見她眼神掃過來,這才把懷中的玉簡遞了出來。
林悅雙手結(jié)印,往玉簡上一抹。
原本平平無奇的玉簡上浮現(xiàn)了一串用靈力寫上的文字。
文字和少年的氣息相連,是本人無疑了。
等太清門弟子過來,林悅這才把手中的玉簡還給了顧君朝。
結(jié)果這小子終于是撐不住暈過去了。
——
“他是太清門外門弟子,雖然還未入門,可遭毒打也是我太清門之失,你們速速幫他止血治傷?!绷謵傆袟l不紊的交代著。
顧君朝也被那幾個(gè)弟子給抬走。
“歸荑,不是我說,你就算感覺到氣息,只要指使兩個(gè)弟子過來就好了,都不跟尊者說一聲就跑來,就不怕尊者生氣嗎?”林悅心憂。
畢竟孟歸荑是天之嬌女,十三歲已經(jīng)是練氣八層,估計(jì)十四歲就要筑基了。
十四歲筑基的修仙者,別說是太清門,就是在五大門派中那也是佼佼者。
根本就不用來救這種連外門弟子都算不上的凡人。
“不怕?!?/p>
孟歸荑意念一動(dòng),想要收了自己佩劍,卻發(fā)現(xiàn)手中佩劍紋絲不動(dòng)。
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她的本命劍,還沒有辦法收入劍骨中。
只能收回劍鞘。
“走吧。”孟歸荑出聲。
以前她最是敬重自己的師父淮山尊者。
只可惜,師父從未信任過她。
既然不能強(qiáng)求,那就松手吧。
她只要保證主線不歪,就足夠了。
——
太清門凡間驛站。
淮山看到孟歸荑進(jìn)門,就擔(dān)憂的上前:“你這丫頭上哪兒去了,怎么不和師父說一聲?”
“有點(diǎn)兒事耽誤了,師父罰我便是。”孟歸荑的聲音很輕。
淮山一怔。
前兩日知道自己要帶她下山時(shí),高興的圍著他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小人兒,就好像是他的錯(cuò)覺一般。
“我罰你做什么?聽說你救了一個(gè)準(zhǔn)入門弟子?”淮山聲音溫和。
雖然淮山徒弟不少,可他也只有孟歸荑一個(gè)親傳弟子。
自然是一直寵著她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jí)浮屠,積德而已。”孟歸荑說的認(rèn)真。
這話倒是逗笑了淮山。
“歸荑以前可不會(huì)說這種話,你的志向可是天下第一?!被瓷捷p笑。
他一直覺得自己這小徒弟天賦斐然,只是有些太傲氣了。
一旦遇到失敗,肯定會(huì)陷入極端。
如今瞧著,倒是比去年好了不少。
果然長一歲,人也成熟了不少。
“我的志向....”孟歸荑聽著淮山的話,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
什么天下一?
天下第一炮灰吧!
反正這世間最后也是顧君朝和花攏月的。
她現(xiàn)在的志向是:
爭取不回到三月十五。
“你現(xiàn)在的志向是什么?”淮山有些好奇地問她。
孟歸荑無言以對。
“歸荑師妹,你救回來的少年醒了,被打個(gè)半死,這么快就醒過來了,還真是厲害?!绷謵傂∨苤^來,人還未到,聲音就到了。
解救了孟歸荑的為難。
只是她進(jìn)門時(shí),卻發(fā)現(xiàn)孟歸荑的房間里還有淮山尊者在。
她一個(gè)急剎車,差點(diǎn)兒就臉貼地。
還是孟歸荑伸手扶了她一把,這才免了臉貼地的危險(xiǎn)。
林悅剛站穩(wěn),又連忙跪了下去:“弟子不知尊者在,冒犯到尊者,還請尊者責(zé)罰?!?/p>
“沒事,既然那人是你們救回來的,就去看看吧?!?/p>
淮山的脾氣很好。
幾乎是整個(gè)太清門里脾氣最好的尊者了。
林悅得了話,就一把抓起孟歸荑,拖著她朝著后院去了。
孟歸荑被林悅提著,腳后跟都快和地板擦起火花來了。
——
顧君朝喝過藥之后,就要起身道謝。
那兩個(gè)弟子連忙擺手:“不用客氣,救了你的是歸荑師姐和林悅師姐,你若是要謝,就謝她們吧。”
他們只不過是幫忙抬了一下人而已。
顧君朝聽到歸荑二字時(shí),心弦一動(dòng)。
他好像很熟悉這個(gè)名字。
“嘭”的一聲。
那木門被人用力推開,彈在墻上,撞的空響。
孟歸荑就這么被林悅扯著進(jìn)了屋。
她腳步有些踉蹌,臉色平常。
就好像摔倒了也不在意一般。
“看,這小子命大,受了那么重的傷害活著,現(xiàn)在醒來的也很快?!绷謵偓F(xiàn)在之所以會(huì)這么激動(dòng)也是有原因的。
之前沒看清楚顧君朝的臉,如今臉上污漬已經(jīng)清理干凈。
就算臉上還有傷痕,卻絲毫不減他的絕色,更讓人想要憐惜。
再加上林悅是個(gè)顏控。
“嗯?!泵蠚w荑整理了一下裙擺,眼神才落在顧君朝的臉上。
眼神純澈,好像不是在看活人。
而是在看一朵花,一棵樹。
男主嘛,受再重的傷也不會(huì)死。
金丹期跨兩個(gè)大境界把化神期的她打的狼狽至此。
區(qū)區(qū)小傷,不足掛齒的。
林悅見孟歸荑不說話,也只好開口讓顧君朝好好休養(yǎng),過幾日再帶他回太清門。
——
嘉云鎮(zhèn)這次的除祟事宜,是由淮山尊者為首,幾位筑基期的師兄師姐們輔助。
只有煉氣期的她和林悅只能旁觀。
林悅在一邊看的精神抖擻,再回頭,就看到一直非常勤奮的孟歸荑竟然靠著柱子打起盹來。
這讓林悅驚得小嘴微張。
眼前睡的香甜的歸荑師妹,還是那個(gè)沒日沒夜不愿休息的修煉狂魔嗎?
她想要伸手搖醒孟歸荑,卻被旁邊的坐著的顧君朝給阻止了。
“就讓她睡吧,我看法陣才剛剛開始,不著急?!?/p>
林悅一怔,看了一眼那閃著光的法陣,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一個(gè)還未踏入修仙入門的人,是怎么知道這個(gè)儀式還有一段時(shí)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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