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的鐘聲,敲醒了睡夢中的曾澤,那夢中幽會的情景轉瞬即逝。曾澤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合上書本走了出去。這幾天來,他對于不喜歡的課程都是一睡而過,雖然老師倒是叫醒過他很多次,但是看他屢教不改,老師對他也無可奈何了。
曾澤對于這些書中的知識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且理科不是他要選擇的。雖然老師曾以理科要會考,而且必須考過才能畢業(yè)、考大學,但是對于曾澤來說,他選擇的學習目的并不明確,所以并不聽勸。
太陽已經掛在在半空中了,藍天上飄著幾朵輕盈的白云,薄的似莎,清明晶透??諝饴唤z淺淺的味道。
“喂!”吳麗拍了一下曾澤的肩膀。
“干嘛,你會不會忘了一件事呢?”吳麗和曾澤并排站著,雙手放在欄桿上。
“什么事?”曾澤把頭轉過來看了一眼吳麗說道。
“真不記得了么?我早讀的時候給你說的哦?!?/p>
“哦,想起來了?!?/p>
“想起來了!”吳麗看著曾澤消瘦的臉頰重復地說著。
“嗯?!?/p>
“好吧,你說你什么時候搬?”
“我就那么幾本書而已,帶個人過去就行?!?/p>
“帶個人?帶誰呀!美女?你是不想讓我夾在你們中間么?”吳麗常常稱呼小蘭為‘美女’。
“我汗,你說什么呢?我是說我沒什么東西可搬,直接過去就行。”
“好吧,我跟美女換個位置,成全你們?!?/p>
“不和你說了?!痹鴿蓱崙嵉卣f道。
“哎呀,開個玩笑嘛!”
“以后別把我跟她扯一起去,嗯,應該說不要把我和任何人扯一起?!?/p>
“好嘛,我聽你的?!?/p>
“記??!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其他的你隨便說都可以,但唯獨這不行?!?/p>
“喲,難道你想搞地下黨工作。”說完之后吳麗便捧腹大笑。
曾澤給氣慘了,本想發(fā)脾氣的,但又忍住了,他不想再繼續(xù)談下去,于是邁開步子走開了。
吳麗看著曾澤很不高興地走了,心里涼了一陣。剛才曾澤那皺眉的表情有些可怕,令她覺得難堪極了。她沒有想到這個害羞男,真的這么生氣。不過,她心里又閃過一個念想:難道他真的害羞?不對呀,如果害羞的話,他的表情不會那么僵。這是真的生氣了,而不是害羞,她臉上一熱,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過分了。
曾澤是真的不舒服了,他一貫討厭那些八卦、謠言等等。他走下樓,出了大廳,穿過中間的綠化帶,去了教學樓。爬到5-1去他以前那個班,找他的死黨。
楊衛(wèi)東和彭闖正在陽臺邊,扶著欄桿,看著遠處,嘴里在說著什么。
“闖,我們明天去良民那邊看看去。”楊衛(wèi)東說道。
“可以,好久沒有看到他哥子,可能滾美人堆里了?!?/p>
“就是,說起這個就火,我今早上還跟他說‘叫他去物色兩個’。他哥子還給我裝清純,我那個郁悶喲?!?/p>
“喲,我早就聽說新來的學妹美女多,他哥子都不給我們介紹兩個,還想吃獨食,那不行的?!?/p>
“就是,虧得哥倆那么罩他哦?!?/p>
“他哥子那次就是在這跑去拉隔壁班女生的手,完了還給我說有種‘冰涼’的感覺?!?/p>
“喲西,我咋不知道呢?”
“你猜結果咋樣了,他被那女女狠狠地瞪了一眼。后來那女女回來的時候,看著他就像看見色狼那般防著他?!?/p>
楊衛(wèi)東正要說什么,忽然感覺被人拍了一下。轉過去一看,正是曾澤,慌忙吐了句: “說曹操,曹操就來了?!?/p>
“你們又在說我們的壞話么?”說著便給闖一個拳頭掄過去。
闖往后一退,忙說道: “我是聽眾,別傷及無辜?!?/p>
“你還無辜,剛才你還說那······”楊衛(wèi)東陰陰地說著,但被闖給打斷了。
“你就別想誣賴我,良民懂我的哈?!?/p>
“冰涼的感覺!”楊衛(wèi)東飛快地說道。
曾澤卻不知道什么意思,那次那事確實有這么回事,不過是他不小心拉著人家手的,而且此刻他早已忘了。
“你皮是不是癢癢了?”闖威脅地說道。
然后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起來。
時光在倒流,那一切的過去,歷歷在目。
以前文理分科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班。從相遇到相識、相知有過很多快樂的過去,留下了一些深刻的記憶。曾澤知道這兩個朋友在以后的日子還會陪伴他,他也只有這么兩個朋友,所以格外珍惜這兩個活寶。他不善于交友,或許就如吳麗所說的那樣吧,他真的害羞。不過到了一個新環(huán)境他自然是不會把這些東西表露出來,因為他要改變自己,但是吳麗那樣說,他不排斥也不承認。
“對了,良民你們班上有美女沒有,抓緊找一個啥,以后我們出去耍就不會是三個寡男人了?!?/p>
“哦,你們到想的美哦,我找的,還帶出去和你們耍么?”曾澤故意上下打量著楊衛(wèi)東說,似乎在告訴他,就你這樣還能一起么?這不就是一個笑話嘛!
“不是,哥倆是在替你著急知道不?冤枉哥哥了?!睏钚l(wèi)東苦笑道。
“好嘛,看你們平時待我不錯,這次說我壞話,我就不計較了。”
這時鐘聲笑起來了,同學們都進教室去了。
“良民快過去吧!”說完闖就朝教室走去。
曾澤轉身一路狂奔,一步三梯地往樓下跑。出了大廳,穿過小花園,進入科技樓大廳,拐了兩個彎,面前是悠揚婉轉的樓道。曾澤沒多想,兩步并著一步地往樓上跳著。
吳麗坐在教室有些不安,她以為曾澤真的生氣了,不換座位就不說了,居然上課都不來。她又回想了一遍剛才跟他的談話,覺得他可能十分厭惡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那件事。
“報告!”門口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吳麗朝門口看去:曾澤正站在那里,嘴里喘著粗氣,胸前已經濕了一大塊。
“你跑哪去了?都上課幾分鐘了你才來。”英語老師厲聲說道。
“我去教學樓了,那邊有老師找我。”吳麗正在想這下他慘了,英語老師很厲害的。可是當她聽到曾澤這么說,到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了。
“什么事那么多,35分鐘都不夠嗎?”英語老師的口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不滿地問道。
“嘿嘿,私事?!痹鴿尚Φ?。
“進來嘛!還好意思笑······”英語老師的埋怨還沒有說完,曾澤就已經跑到自己的座位旁了。
“繼續(xù)上課······”
等曾澤坐下之后,他的后面?zhèn)鱽硪粡堊謼l和一包衛(wèi)生紙。字條上面寫著:“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開這個玩笑了。你拿去擦擦汗吧!你真是去找老師么?”
曾澤拆開衛(wèi)生紙,抽了兩張便開始擦汗。他在那里擦了很久,英語老師都看了他幾眼了,他還是置之不理,依舊擦著。忽然,一條細小的枝條從他的眼前劃過,落在了他的課桌上,手被打著了。他還沒有回過神來,見那條小枝條又舉起來了,他慌忙地往右邊一閃,站在通道里,這一下落空了。
“呀,你還跑,上課半天了你才進教室,坐下來又這樣那樣的,書都還沒有拿出來,你到學校來是干什么的,自己站到后面去?!蹦咐匣鈶嵉卣f道。
教室里安靜極了,同學們的目光要么投向老師、要么盯著曾澤。
吳麗看著曾澤,心里一陣感慨:剛剛才脫離虎口吶,現(xiàn)在又碰上,真是夠倒霉的。
曾澤看著英語老師,并沒有要到后面去的意思。英語老師看他沒動,頓時急了,指著后面厲聲吼道:
“給我站后面去,聽到沒有?”那聲音確實多了幾分彪悍,曾澤動了動,漫不經心向后面走去,還沒跨過兩步,又被后面的聲音給雷住了。
“把你的書、筆拿上,這一周的英語課你都給我站后面?!?/p>
曾澤慢條斯理地拿著書,走到后面靠著墻,注視著前方。英語老師發(fā)泄一番后,繼續(xù)講她的課文。曾澤從書后面撕下一張白紙寫上:
“你看看你,你不開玩笑就不說了嘛,還給我一包紙,害苦了我喲。哪里是我去找老師哦,現(xiàn)在是老師找我,要我站一周,你說怎么辦吧?”寫完以后,遞給旁邊的同學,讓他幫忙傳過去。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給你紙是讓你擦汗的,誰叫你要去惹母老虎的,自作孽不可活,活該受罪。”后面還畫上了一個笑臉。
曾澤看了這個紙條,也沒有回復,靠著墻壁認真地聽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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