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默契神會

話音剛落,門“哐”地一下被推開了。 自以為有人要殺他滅口的張朝陽緩緩的看向門外,卻見高凌寒負手而立,身后卻是幾個侍衛(wèi)正押著夏夫人和王嫣兒,站在門外。 而黑衣人也在這個時候緩緩的摘下臉上的面紗,張朝陽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前來殺他滅口的兇手,竟然是王婧妍假扮。 一切,不言而喻了。 王嫣兒自以為得計,這次可以往王婧妍的身上潑盡了臟水,誰曾想竟然被張朝陽全部都招供了出來。 “太子殿下,饒命啊,是,是王嫣兒,是她給了我兩萬兩銀子讓我陷害太子妃。”張朝陽迫不及待的將一切的臟水都潑在王嫣兒的身上。 “殿下,是嫣兒一時糊涂。”王嫣兒已然知道事情沒有可以辯解的余地,她的眼中含著盈盈的淚水,想求得高凌寒的一絲半點憐惜,可是高凌寒卻根本不多看她一眼。 “孤曾警告過你,對太子妃有半分的不敬,孤定不輕饒?!? 高凌寒一拂袖,冰冷的口吻,道,“拖下去,自即日起貶入教坊司為女奴?!? 王嫣兒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教坊司! 那個地方的女奴,就連最低等的女子都比不了。不,不,王嫣兒掙扎著,她死死的拽著夏夫人的手,“娘,救我,快救我!” “太子殿下!”夏夫人著急道,臉色卻帶著幾分倨傲,“就算嫣兒有什么錯,她如今也是相府的嫡女,您如此輕率的處置,難道就不給我們相府顏面?您雖然是儲君,可是嫣兒的父親卻是當朝的一品宰相,您這么處置是不是過分了!” “過分么?”高凌寒獰笑,“誣陷太子妃,就算是王丞相本人,也難辭其咎,孤沒有因此事而問罪相府上下,夏夫人難道不謝恩么?” 夏夫人的身子氣的微微顫抖。 旁人都知道顧忌相府的權勢顯赫,可是高凌寒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嫣兒被侍衛(wèi)拖了下去,卻無可奈何。 “至于他!”高凌寒一指張朝陽,語氣更是冰冷,“污蔑太子妃清白,死不足惜,斬!” 張朝陽像只死豬一樣被侍衛(wèi)拖了下去。 房間里,只剩下高凌寒和王婧妍兩人,很多時候彼此的交流只需要簡短的幾句話就夠了。 “你,很出乎孤的意料!”高凌寒原本以為要費一點心思才能替王婧妍洗清誣名,卻沒想到三言兩語就被王婧妍解開了。 聰明的女人,他的眼光沒錯。 “我是不是該謝一下太子殿下對我的信任,您不是從始至終就沒有相信過這番鬼話?”王婧妍淺淺一笑,也算是她和高凌寒之間的第一個默契。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高凌寒對王婧妍的態(tài)度竟然如此不一般。 今日將王嫣兒發(fā)配去了教坊司,可算是徹底的將相府得罪了,為了王婧妍能做到這個地步,出人意料。 …… 王婧妍才回東宮,卻看見李纖柔站在她的寢殿門口苦苦的候著,似乎已經(jīng)等了幾個時辰了。 乍一看見王婧妍,連忙跪下請安,“姐姐,都是妾身不好,妾身以前囂張跋扈,沒少得罪過姐姐,可是妾身如今真的知錯了,以后必不再犯,還請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諒妾身?!? 說著,也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的一根荊條,緩緩舉高。 這是要負荊請罪? 改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王婧妍寧愿相信后者,也不愿意相信前者,正要不痛不癢的讓人扶著李纖柔起來,讓她退下,卻見寧貴妃扶著宮女朝著這邊而來。 見李纖柔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而王婧妍卻十分倨傲的站在一旁,當即臉色怒了,“放肆,太子妃,你沒看見纖柔跪在地上負荊請罪?很好,這太子妃的架子端的很大,纖柔是本宮賜給太子的側(cè)妃,豈容你這樣侮辱?!? 王婧妍還沒說話,李纖柔卻是一臉柔弱的跪在寧貴妃身下,“娘娘,都是妾不好,妾身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太子妃姐姐的事,姐姐是正妃,而妾不過是側(cè)妃,來給姐姐負荊請罪也不算委屈?!? “纖柔,你起來!”寧貴妃越發(fā)怒不可遏,“有本宮給你做主,你用不著如此委屈求全。” 說著,寧貴妃的手緩緩舉高,正要狠狠地打在王婧妍的臉上,還未落下,卻被王婧妍狠狠的拽住了。 寧貴妃在后宮中一向獨得恩寵,風風火火慣了,從來沒有人敢頂撞,可她今天卻偏偏被王婧妍給冒犯了。 不僅冒犯了她,連帶著她賞賜給太子為側(cè)妃的李纖柔,王婧妍也敢欺凌,簡直豈有此理。 “貴妃娘娘雖然位分尊貴,可本宮卻是太子正妃,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后,本宮有什么錯,自有皇后訓導,由不得娘娘教訓?!蓖蹑哄煌床话W的反擊。 “你!”寧貴妃氣的身子發(fā)抖。 端出了皇后,這不擺明了告訴她,她雖然是獨寵的貴妃,卻依舊沒有資格教訓王婧妍。 李纖柔在一旁看著好戲。 寧貴妃豈是輕易的善罷甘休的人,今日借了寧貴妃的手,也算是給王婧妍這個人一個教訓了。 “貴妃娘娘有何貴干?”高凌寒的聲音緩緩從眾人背后傳來,他不過才和王婧妍分開片刻,卻沒想到寧貴妃竟然氣焰囂張的上門來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纖柔,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又看了負荊請罪的荊條,莫名地一陣厭惡,“戲演的不錯,既然自己都知道負荊請罪了,不打一百荊條豈不是辜負了你!” 李纖柔的臉色一片慘白,“殿下,你,你……” “帶下去!”高凌寒根本不曾手軟。 “放肆,太子,你眼中還有沒有本宮這個貴妃,纖柔是本宮賜給你的人,打她是在打本宮嗎?”寧貴妃氣的越發(fā)發(fā)抖,從高凌寒進來到現(xiàn)在,根本沒有看過她一眼,更別說請安了。 “貴妃娘娘的話,孤怎么擔得起!”高凌寒簡單的一個拱手禮,卻依舊十分倨傲,“只不過這是孤的家事,不容外人多嘴!” “你!”寧貴妃氣的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