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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直接去找了酒吧的主管雷哥,雷哥看她狼狽的樣子,問有人鬧事砸場子?

沈念搖搖頭,就說客人不小心弄的,二層貴賓包間的,雷哥自然明白點點頭,W的安保再牛逼,對富貴浪蕩子們還是網(wǎng)開一面,沒出大亂子,售酒小妹受點傷不會出頭。

沈念把剛才得來的錢,早就分出來一些,往雷哥手里一塞,雷哥笑而不語,嘀咕了一聲,小姑娘上道,趕緊下班回去休息幾天。

沈念達到目的,回更衣室清洗干凈,換上自己的衣服,同事雨萱就推門進來。

"怎么了,我擦!"她跟沈念的關(guān)系最好,指著她臉上的幾道劃痕。

"沒事兒,二樓貴賓,你上去的時候小心點,今兒我先走跟雷哥請假了。"

雨萱說了聲,等等,從自己化妝包里抓出來罐粉底,拿手指給沈念往臉上輕壓了幾下。

"看不大出來,回去擦點藥,上心著點姐們,這是看臉的時代!"

雨萱看了眼手機,喊了一嗓子:"念兒,走走,吧臺小哥說大明星程云嬌來了,二樓要清場,瞧一眼去。"

程云嬌,沈念曾經(jīng)熟悉的,打小就被安城后勤大院的大人們笑言是容毓門當戶對的媳婦人選。

酒吧角落,雨萱各種角度拍拍拍,沈念看著二樓上,身穿大牌,一臉精致被眾人包圍的程云嬌巧笑盼兮應酬。

沈念卻松了一口氣,美人在側(cè)誰還顧得上狼狽的她。

雨萱是影院大三想學表演,沒進去學了編導系,一直有個明星夢。

"念兒,你這長相身段,你不考我們那兒浪費。"她溜號把沈念送出來,還處在追星的亢奮中。

"我就喜歡畫畫,人一輩子干明白一件事就行了,你要我身上這件T恤是吧,這幾天我不上班,給你弄一件。"

沈念學美術(shù)連衣服錢都省了,一色大T恤,她想怎么畫就怎么畫,身上這件是她漿洗晾干自己用刻刀刻的花,可勁折騰,褲子是批發(fā)的小貓彈力牛仔一打,隨意裁剪,翻新不斷,愣是被說成時尚教主。

沈念叼著進口巧克力夾心雪糕,蹲在酒吧不遠處的大花壇上。

是比兩塊錢一根的巧樂茲好吃,她喜歡先啃了外面那層巧克力在慢慢吃里面的心。

她吃的太專心,直到刺啦一聲大摩托的剎車,她才抬頭看見跟前的路被堵住了。

烏黑發(fā)亮的摩托車身,接著一晃神一條大長腿從車上垮下來,那人黑色T恤,迷彩軍褲,黑色皮靴,沈念突然就不想往上看了。

她不緊不慢的抽出濕巾,仔細的擦了嘴角手指,穩(wěn)準的越過邊上的高大身影,落到小路對面的垃圾桶里。

沈念胳膊撐著旁邊花壇的柵欄,從側(cè)面一躍,跳過摩托車,打算繞過去就走。

不期然,手腕被扯住,不得已沈念轉(zhuǎn)眼對上容毓那微紅的盛滿星子的眼。

她掙不開手腕,嘴角扯了一抹嘲弄的笑:"沒少喝,酒駕!"

沈念哪里曉得容毓抽風來尋她,明明剛才她那么狼狽卑微,難道還沒讓容小爺安心鄙視,不屑一顧。

容毓沒說話,頃刻松開沈念的手,先是摸了下褲兜頓了片刻,開始解表鏈,舌頭有點打結(jié)道:"代、駕!"

沈念心里一聲去你大爺,這人是什么事兒都能干出了的主,沒帶錢包,要用手表當報酬。

沈念冷哼一聲,摘了頭上的棒球帽,扣到容毓的腦瓜上:"車主,地址報上。"

隨手把大摩托后架上的頭盔拿在手里,帶好,雙肩包也反掛到胸口,還好她是一米七的個兒,不然這摩托車都跨不上來。

她不是給自己找事兒,酒吧附近,萬一剛才容毓的那幫跟班隨來,她是吃不了兜著走,看樣子,容小爺醉的不清,先走人再說。

背后的手慢慢環(huán)上了沈念的腰,她有片刻僵直,隨后便放輕松,年少的瘋狂歲月,她和容毓沒少干過出格的事情,開野摩托,跑酷,滑板……曾經(jīng)的沈念外號念哥,十足十的假小子!

東四環(huán)邊金湖小區(qū),據(jù)說很多大明星住這兒,沈念拐進去才發(fā)現(xiàn),容毓給她的地址是這里最霸道的湖景樓王。

保安看見了容毓的臉才放行,她把大摩托停在樓旁邊,踹了容毓一腳,確認他真的醉了。

沈念知道這人一直克制,被寵著長大,但家教相當嚴。

好在他身體行動力還在,把容毓的大帥臉一刷,成功的進樓上電梯,到了頂層,把他的手指按在門上電子屏,滴一聲,家門打開。

沈念想,還好都是現(xiàn)代化。

房內(nèi)寬敞景色一流,容小爺?shù)钠肺?,低調(diào)奢華。

一晚上折騰,到目前為止,容毓也不過跟她說過三句話,這個人還有個特色,人狠話不多,只要他不高興,一個字也不說!

沈念正想著怎么把這個大塊頭放下,突然被他反手按在墻上,顯然酒醉的厲害,他一直忍著,蓄勢待發(fā)一氣呵成。

沈念腦袋嗡嗡作響,容毓便咬上她的唇瓣。

他的酒味夾雜著她的巧克力味,混淆中有說不出的荷爾蒙滋生,容毓越發(fā)放肆。

沈念拼死抵擋,但身體的懸殊,讓她避無可避。

她徒然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咫尺沉醉糾纏的他,睫毛輕顫,臉在燈光下近似乎透明。

沈念閉上眼,放縱幾秒體驗了把濃情蜜意,憑著直覺毫不猶豫的伸手穩(wěn)準狠的砍在了容毓的后頸。

看了眼沙發(fā)上暈眩過去的容毓,沈念伸出手指在那瀲滟的唇瓣上擦了片刻,手都砍腫了,她也疼啊,轉(zhuǎn)身走出房門。

春夏的貴城,夜里已有悶熱的感覺,金湖小區(qū)里郁郁蔥蔥,梔子花香彌漫,沈念無暇沉醉,側(cè)身從小區(qū)大門出去時,看見一列騷包的豪車駛過,不經(jīng)意間瞧見了程云嬌怒氣沖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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