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我故意調(diào)戲她,其實我并不是真要她把車賠給我,只是想蹭她的車回去,畢竟我渾身是傷,一個人回去也太可憐了。
女人猶豫了片刻,隨后從包包里翻找什么東西,我以為她是想拿鑰匙給我,結(jié)果她掏出了手機,并且迅速撥打了三個數(shù)字!
我驚呼:
女人不理我,繼續(xù)打著電話說道:
我氣炸了,直接沖到女人身邊,一把奪過了她的手機,女人尖叫了一聲,想把手機搶回去。
我當(dāng)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舉著手機,就這樣在她面前掛斷了電話,看著她怒道:
光線很暗,再加上女人的頭發(fā)很長,所以我并沒有看清她的臉。
女人凄厲的叫喊著,在黑夜中劃破了寂靜。
我的怒吼完全蓋過了女人的呼喊:說著我奮力的將女人的手機扔了出去。
手機在夜空中劃過一個夸張的弧度,隨后撲通一聲,掉進了河里。
女人尖叫了一聲,沖向護欄,像我尋找摩托車一樣,尋找著手機的蹤影。
然而留給她的只有失望。
女人轉(zhuǎn)過身怒視著我,語氣堅決卻又帶著哭腔。
我意識到自己做的確實有點過了,想安慰,卻又不知說什么好。
女人尖叫著跑到我的身邊,用拳頭拼命捶打我的胸膛。
一連打了十幾下,最后力氣越來越小,突然一陣驚雷響起,女人像個小貓受驚似的抖了一下,終于停止了動作。
片刻,她恢復(fù)了平靜,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
女人不再看我,氣沖沖的上了車,她好像一刻也不想多呆,猛踩油門,飛快離去……我望著女人離開的方向,呆立得像個傻子一樣。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在道路上走著,任憑雨水沖刷著我這只落湯雞,我用雙手拼命撕扯著頭發(fā),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會如此狼狽……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我承認(rèn)自己現(xiàn)在活的像個小丑,獨自扮演著的喜劇,我想哭,卻又不得不笑,我想抽煙,可所有煙都被雨水浸透……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把我拋棄,而我卻又心甘情愿的跌入深淵!
我無力的哀嚎著,直到喉嚨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心里的壓力才勉強得到釋放。
我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直到走出了這片黑暗,找到了一處光明,勉強成了我的依靠,我就這么坐在了路燈下。
長時間的暴雨早已讓我身心俱疲,眼皮越來越重,也許今晚我就該這么睡去。
忽然,暴雨中傳來了一絲刺耳的鳴笛,粉紅色的奔馳大G從遠處駛來,在我身邊停下,車門關(guān)閉的聲音后,一個女人走了下來。
又是那個女人。
我心想這女人冒著這么大的雨去而復(fù)返,多半是帶了人,準(zhǔn)備回來向我索要賠償?shù)模贿^想要我賠錢是不可能的。
女人沖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想把我扶起來。
我冷得渾身發(fā)抖,雙臂抱在胸前,沒有給她一絲機會。
女人焦急的直跺腳,她有些委屈的對我說:
我后知后覺的感覺到后背有撕裂般的疼痛,多半是因為酒精和撞擊雙重麻痹所導(dǎo)致的。
女人繞到了后面,也看到了我背部的傷,急道:
接著,她拉著我的手,向她車子急忙忙的跑去。她的手很冰涼,也很細嫩,恍惚中我以為牽的是舒曼的手。
我望著她的背影,本能地拉回了她的手……
路燈下,她被迫轉(zhuǎn)過了身,這一次我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臉,這是一張完美無瑕,卻不屬于舒曼的臉,而她也在驚訝中,將我的手握得更緊了。
我們兩人同時出聲。
我沒想到,上天讓我們再次見了面,并且還安排了一場鬧劇。
沒錯,她便是深夜造訪我家,哭著求我讓她進去的女人。
女人開車帶我來到附近的一家醫(yī)院,幫我掛了急癥后,我趴在了病床上。
進來的是一位女護士,她戴上手套,準(zhǔn)備給我縫針。
女人則坐門外的的長椅上,透過門框,我看到她身上早已濕透,短袖緊緊地貼附著每一寸肌膚,我直勾勾的看著她,越發(fā)覺得她美的實在不像話,她冷的渾身發(fā)抖,雙臂抱在胸前,似乎想蓋住那片被我血跡侵染的嫣紅。
我對醫(yī)生吼道。
醫(yī)生怨道。
門外的女人朝里面看了一眼,眼神中依然帶著埋怨,我知道她還在因為我丟了她手機而生氣,我和她的目光短暫的碰撞在一起,我眼睛躲閃的看向了別處。
我想到一晚上跟她撞了兩次,問她:
她沒鳥我。
我繼續(xù)不要臉的搭訕:
女人皺了皺眉頭,繼續(xù)保持沉默。
倒是醫(yī)生抱怨了一句:
醫(yī)生幫我縫好了傷口,又打了一只破傷風(fēng),隨后給我臉上抹了一些藥,
我下意識摸了摸口袋,這才想起來錢包留在了摩托車側(cè)兜里,現(xiàn)在肯定被河里的王八吃了,哪還有錢繳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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