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浩,老農(nóng)非常高興。
他剛才在等陸浩的時候還一直忐忑,想著陸浩到底會不會來,這會兒見到了真來,心里松了口氣。
這不是個騙子。
昨天回去之后跟村里人講起遇到的事,好多人都說他被騙了,城里人套路深,讓他長點心,言陸浩肯定是故意示好,讓他放松戒心,然后騙了他一車的菜,連板車也都騙走了。
他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好,第天借了鄰居一個板車,拖了一車蔬菜過來,又忍受了不少責(zé)備。
還好,還好。
陸浩是個實誠人,真來了。
陸浩將塊錢給了他。
老農(nóng)道。
一板車的菜,塊!
而陸浩轉(zhuǎn)手賣出去了三十幾塊!
陸浩佯裝生氣,
這錢是老農(nóng)的汗水,賺的血淋淋的,多給的塊錢是陸浩的良心。
菜的銷量非常好,一板車已經(jīng)不滿足了,陳浩要加大量。
老農(nóng)立刻回道,
陸浩點點頭,這樣最好。
這會兒別說拖拉機進城,就是趕著豬羊進城都沒有人管。
陸浩又問道。
昨天送菜的時候,有不少人問肉,市場很好。
老農(nóng)立刻點頭,
這會不僅是豬羊進城,私人殺了拿去賣同樣也能行,不像以前,以前村里養(yǎng)的豬羊多是賣給供銷社的食品站。
一切規(guī)矩都還沒立起來。
而這都是空子,能鉆!
多活了一世,陸浩最會的就是鉆空子,見縫就鉆!
陸浩要了些肉。
豬肉還要票,供應(yīng)還比較緊張,剩下的半扇也不愁賣,老農(nóng)沒說難處,就說明沒問題。
開拖拉機能夠快點,這會兒天氣有些熱,但是早一點也能夠保證新鮮。
這會實際上許多人也想要買肉,但沒途徑,供銷社的肉需要憑票購買。
等幾年經(jīng)濟徹底好了,這情況才會轉(zhuǎn)變,糧票肉票也會退出歷史舞臺。
老農(nóng)問道。
陸浩道。
他這話說的重了一點。
故意的。
沒辦法,這個生意沒有什么技術(shù)門檻,要是老農(nóng)起了心思,撇開他單干,他又得多花費些功夫去想別的路子賺本錢。
而且,這買賣利潤率太高了。
青菜市場價分錢一斤,收購價分錢,毛利分錢。
蔬菜不止青菜,還有別的。
土豆,市場價毛錢一斤,收購價毛,毛利分錢,菠菜,市場價毛一斤,收購價分錢,毛利分錢,番茄,市場價也是毛一斤,收購價毛分錢,毛利毛分錢。
這些都還是走批發(fā)市場的收購價,加上了批發(fā)市場的運輸,人工等成本,從老農(nóng)這拿的菜更便宜,利潤率更高!
果然,聽陸浩這么說,老農(nóng)便沒有再多問,對陸浩也有了一些害怕的神色。
這是自然。
這會的農(nóng)村和城里屬于兩極分化,農(nóng)村人在城里面前有一些自卑,一個城市戶口得要幾萬塊錢才買的到。
農(nóng)村的都想往城里跑,吃商品糧,城市戶口香。
幾十年后,城里人又想回農(nóng)村。
兩頭跑。
再加上陸浩前世從底層做起,達到不菲的身價,本身有一股威懾。
陸浩叮囑道。
菜市場人多眼雜,而且他一直在打菜市場的主意,在這地方過多露面怕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老農(nóng)應(yīng)了。
沒多遠,開拖拉機也就幾分鐘的功夫而已。
陸浩如今也算是他的財神爺了。
他是一級分銷商,而陸浩屬于二級,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陸浩賺的比他多的多。
老農(nóng)推著之前的空板車走了,陸浩也推著才送來的菜,又去了上次的小區(qū)。
……
陸浩有社交牛比癥,自來熟,昨天的老顧客全都又買了他的菜,這一次賣的更快,才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賣光了。
菜的需求量非常大,不少人沒買到菜還生氣了。
推著空板車出來,陸浩順道又買了一只烤雞,這次板車沒推到菜市場,而是直接推回了小區(qū),就放在院子里。
院里納涼的人不少,也沒人敢偷。
到小賣部,陸浩招呼道,
大熱的天,一直忙著,連口水都沒得喝,渴的厲害。
他又指了指貨架上的煙,
紅雙喜算是比較貴的煙了。
塊毛一包。
小賣部的老板笑嘻嘻的給他弄了一瓶汽水,起了瓶蓋,又從貨架上拿下一包紅雙喜,
開小賣部的也是這個小區(qū)的,住這么久,誰不認識誰?
陸浩是小區(qū)里,也是附近有名的混子,窮的很,居然有錢買這么多東西,煙也從幾毛一包的普通貨,上升到老板才抽的起的紅雙喜了。
稀奇。
雖是這么個混子,但小賣部老板也不怕他賴賬,一個是陸浩在外好面子,從不賴賬,而是他家就在這,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陸浩拿起冰汽水,咕隆咕隆的幾口干完,
說著,拿出塊錢放到桌上,讓老板找零。
真有錢!
老板納悶,陸浩怎么一下這么闊氣了?
他又給陸浩拿了兩瓶汽水,找了零。
陸浩拎起汽水準備走,這時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見陸浩手里提的東西,很驚訝,扯著嗓子喊道,
陸浩回頭打量著中年婦女,眼睛瞇了起來。
這中年婦女不是個好鳥,叫劉燕,也是制衣廠的員工,就住在他樓上。
時常教唆蘇敏跟他離婚,只因為她想做媒人,拿媒錢。
這次看到自己買了汽水,買了烤雞,抽一塊多的紅雙喜,心里不憤,特意過來嘲諷兩句。
陸浩大大方方承認了。
故意裝作沒聽出對方話中嘲諷的意思。
???
劉燕被噎住了,剛剛那么問,是為了嘲諷,誰不知道陸浩是二混子,怎么可能是老板?可沒想到陸浩居然順著她的話應(yīng)了。
這讓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她咧嘴一笑,
說著,她便跟小賣部的老板道,
一件瓶!
這會汽水貴的很,一毛五一瓶,瓶就是塊。
幾乎是一個人兩天的工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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