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姑娘別怕,為夫真是好人 類型:軍事歷史 作者:李破山 角色:徐牧柳香 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李破山的《姑娘別怕,為夫真是好人》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容:釀酒發(fā)酵的周期,一般來說,時間越長會越好,酒也會越醇雖然還是起步階段,但為了穩(wěn)住第一批客戶,徐牧還是堅持發(fā)酵了十天左右,才開始第二步的蒸餾“第一輪蒸餾出來的酒,叫酒頭,味重發(fā)澀,若你們喜歡,自可拿一些去飲”“第二輪蒸餾出來的是酒心,乃是最醇香的酒”“最后一輪叫酒尾,味道寡淡,且飲多了對身子不適”蒸餾的工藝并不繁瑣,但其中涉及的原理,以紀朝人現(xiàn)在的認知,估計很難參透“陳盛,你和我一起去送...

第9章 在線試讀


一夜過去,平安無事。

徐牧有些后怕,幸好安排了人手值夜,他聽說同樣有兩個走商的販子,在夜里熟睡之時,被人偷偷割了脖子,身上銀子和帶著的貨,都被人扒光了。

即便是鎮(zhèn)里的官差來了客棧,也只是晃了一下,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命賤如蟻的年頭,普通人能多活幾年,便算一件幸事。

“東家,都打聽清楚了。周公鎮(zhèn)最大的糧行,是李記糧行,離著客棧不到半里的路?!?br>
陳盛從外面走回,聲音隱隱發(fā)沉。

“不過,望州的二月春酒鋪,先前一直是李記糧行的大客。”

同行內卷,如果要造私酒,二月春老酒鋪,是拐不過去的對手。

“先去看看?!?br>
陳盛點點頭,帶著徐牧幾個人,推開圍堵的人群,往鎮(zhèn)頭的李記糧行走去。

還離得有些遠,徐牧便已經(jīng)看見,至少有二三十人的幫工,各自背著棍棒,在遮滿草布的糧行周圍,來來回回地走動。

糧商囤糧,很多時候,都是亂世開啟的惡兆。

“東家,我進去問問?!?br>
待陳盛去而復返,便帶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米商走了出來。

沒想到,走出來的米商,只淡淡掃了徐牧兩眼,便再無興致。

“米麥一車十兩,雜糧一車三兩?!?br>
雜糧一車三兩,價格比起平時,幾乎翻了兩倍。至于米麥就不說了,更貴得離譜,當然,這年頭也沒人會用米麥來釀酒。

徐牧皺住眉頭,“貴了些。”

米商冷然一笑,“你若是嫌貴,自可去鄉(xiāng)下收,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下次你折返回來問,我會漲一倍,愛買不買?!?br>
“我并非只買一次,長期合作?!?br>
“長期合作?望州城附近百里,我李記糧行有的是主顧,我可不缺你這一位?!?br>
收糧囤糧,徐牧猜得出來,附近一帶的糧食,幾乎都被這些米商收光了,再加上難民圍城,糧食更顯得稀少。

即便去了下一家糧行,估計價格也高不低。

“嘿,不買便滾!一個破落戶,裝什么大掌柜?!泵咨汤湫ν鲁鲆痪洌阃笞呷?。

司虎勃然大怒,就要抽出哨棍,卻被徐牧緊緊攔住。

當然,也難怪司虎會如此,貴了一倍價錢不說,這態(tài)度,簡直要拽得沒邊了。

“牧哥兒,咱們怎么辦?”

徐牧也臉色不好,三兩一車,看模樣價格也談不攏了,哪怕只收五車,便是十五兩,再者,還要預留出十五兩幫小婢妻還債……

“陳盛,附近的村子遠不遠?”

陳盛仔細一想,“東家,遠倒是不遠,但怕有剪徑賊?!?br>
剪徑賊,即使堵路劫匪。

鄉(xiāng)野之地,比起有官差巡行的鎮(zhèn)子,更是危機四伏。

何況,還不一定收得到糧食。

“喂,你等等?!?br>
這時,原本走入糧行的米商,又轉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冷冷笑容。

“破落戶,在鎮(zhèn)子外的十里之地,有個糧棚,剛好有五車米糧。”

“然后呢?”徐牧瞇起眼睛。

“二十兩,五車米麥糧。這價格,你哪兒都尋不到。”

徐牧一直相信,天下沒有掉餡餅的事情,鎮(zhèn)外十里的糧棚?估摸著是沒辦法了,才低價賣出去。

“十兩?!?br>
“十五兩?!?br>
“十兩,另外,你需立一個公證,若是不賣,我大不了明日入鄉(xiāng)收?!?br>
米商猙獰一笑,“也罷,我也不與你這個破落戶爭。你且記住,給了你公證,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你我休戚無關?!?br>
徐牧冷冷點頭,“好說。”

有了公證,他料定米商也不敢作假,否則拿到衙門,即便能逃脫罪責,但花的銀子也是一筆很大的數(shù)字。

最大的可能,是那五車米麥糧,很難拉回望州。

但徐牧是沒辦法了,即便是買雜糧釀酒,這價格也讓人咂舌。何況,離開李記糧行,不見得會買得到。

“來個伙計,帶他去拿糧?!?br>
米商收了銀子,立了公證,便轉身往糧行走去。

經(jīng)過臃腫的糧倉,米商露出滿足的笑容,繼續(xù)又往前走了百步,才拐過身子,進入一個精致奢華的房間。

房間里,七八個媚態(tài)綻放的花娘,正如鶯燕一般,不斷來回陪著酒。

“他買了?”坐在邊上的一個瘦弱男人,淡笑著發(fā)問。

“買了,今晚會死?!泵咨酞熜χ?,伸出肥胖的手臂,擁住一個走來的花娘,“我已經(jīng)通知難民幫,今晚劫糧?!?br>
“一個破落戶,他想伸手撈財,沒得辦法,只能把他的手斬了。”

“他不該碰私酒。”瘦弱男人松出一口氣,“一個棍夫刁民,賺些刀口銀子就好了,偏偏學人走商道。富貴酒樓的周掌柜,左右也是個傻子,聽說還預付了定金?!?br>
“莫理那個死鬼破落戶,盧兄的二月春,看來又要大賣一場了?!?br>
“哈哈,好說?!?br>
……

天色昏暗之時,在周公鎮(zhèn)外十里之地,那位伙計總算是找到了隱蔽的糧棚。

徐牧很懷疑,這帶路的小伙計是在故意拖著時間,連著指錯了好幾次路。

“司虎,打一頓?!毙炷晾淅溟_口。

司虎揪起糧行伙計,狠狠捶了好幾下,才讓那小伙計嚎啕著逃開,翻身上了馬,哭啼著往周公鎮(zhèn)回趕。

“東家,有些不對?!标愂欀^走來。

“糧食有無問題?”

“這倒沒有,我都看過,確是好糧……但現(xiàn)在天色昏黑,這么趕回去,很可能會出事情?!?br>
天色一暗,連附近巡邏的官軍都會回營。

“東家,不如尋個地方休息,明日再趕回望州?!?br>
“不行?!毙炷翐u著頭,“夜里留在野外,危險更大?!?br>
“東家,那——”

“陳盛,讓哥幾個掛上馬燈,哨棍也綁上石皮,趕回望州?!?br>
徐牧早知道會涉險,但沒法子,這一趟糧食若是取不到,誤了時間,和富貴酒樓的第一遭生意,便算毀約。

同樣也是個死。

“哥幾個?!毙炷烈е溃瑢⑸诠髯ピ谑稚?,“哥幾個都是帶著卵的好漢,我便直說了,這一趟趕回望州,每人加一兩銀子?!?br>
“富貴險中求,拼著一副好膽,過個幾年,我等也是富貴老爺!”

五個趕馬夫聞聲,盡皆露出期盼而又堅毅的神色。

“司虎,你打頭車!”

在一旁的司虎,摩拳擦掌之后,翻身一跨,便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