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沒有熄火,空調(diào)吹著很舒服,蘇雪嬌問:“陳彬,我們老家那邊是不是很多人說我壞話啊?”
“額……我不知道,我這些年一直在外面!”
她扭頭斜睨著看著我:“你不老實(shí),不過我不在意別人怎么說我!”
她又問:“你知道我為什么說你沒變嗎?”我搖頭。
她笑道:“因?yàn)槟愫团⒆诱f話臉還是會紅,哈哈……”她笑起來很魅惑,尤其是小小的POLO衫根本捂不住那兩團(tuán),我能嗅到從她身上散發(fā)出的香味,更能感受那如潮水一般的洶涌,我下意識就往外面挪。
“他媽的,陳彬,我身上有毒是不是?你躲那么遠(yuǎn),我就那么遭你嫌棄?”蘇雪嬌罵了一句。
“我沒……”
我扭頭離她略微近了一些,她忽然一伸手勾著我的脖子,把我的頭摁在她胸前。
“我最厭惡偽君子,明明想看卻躲躲藏藏!”
若干年后我對汽車空間的認(rèn)知可能都和那個炎熱的下午有關(guān),蘇雪嬌臨走的時候說:“媽的,我上學(xué)的那會兒就喜歡你,不敢有念頭,因?yàn)槲壹姨F,怕你嫌棄!”
那天我是從南頭關(guān)走出關(guān)去見的同學(xué)。我走到寶安車站附近,站在天橋上看著滾滾如潮水一般的車流,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覺得自己今天像條公狗,好色無罪,但是今天實(shí)在太荒唐,我一直覺得一個人要有點(diǎn)出息,必須要有基本自律,所以我反感那些什么女人都碰的人,而今天我成了自己反感的對象。
我在寶安吃了飯回公司,馬從靜問我見了什么客戶,我支支吾吾答不上話。
“我再給你一個星期時間,如果你還是這個樣子就滾蛋!”她向我發(fā)出了最后的通牒。
我徹底絕望了,覺得自己肯定換工作,我便問蘇雪嬌,問她有沒有合適的工作。
她很上心,只等兩天她就給我打電話說有個工作,讓我出去談。
我問干什么工作,她不告訴我,反問我在哪里,她來接我。
我雖然不想去,但是有求于人很無奈,蘇雪嬌把我接到了寶安體育館,我們在體育館邊散步邊說事兒。
她問我進(jìn)不進(jìn)鞋廠,可以去鞋廠干業(yè)務(wù)。
我說可以考慮,她道:“你放心吧,你進(jìn)去肯定有人罩你,我姐們還是會給點(diǎn)面子的!”
我皺皺眉頭問:“不會是那天遇到的那個女人吧?”
“哎呦,看來你對人家印象挺深啊,就是她!別小看她,厲害得很,人家現(xiàn)在一個月賺三四萬呢!”
04年的時候,月賺三四萬簡直是個天文數(shù)字,跟著這樣的人混好像蠻有前途,不過我卻斷然拒絕:“我不去!”
“為什么不去啊,跟錢有仇?”
“不為什么,不想去!”我的脾氣有點(diǎn)燥,心想我跟一個二奶混,還是男人嗎?
“不去就不去,你兇什么?把我好心當(dāng)驢肝肺?”
我立刻調(diào)整情緒說沒有兇,是心情不好,蘇雪嬌便不說話了,很乖巧很自然的湊上來挽住了我的手臂。
“不要急嘛!找不到工作大不了我養(yǎng)你!”
我心情本來就不爽,蘇雪嬌這話惹得我更不快,我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要你養(yǎng)?”